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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迢迢歸鄉路 拳拳兒女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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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寨兵把彭家的家眷送走,楊毅巡視了一下這個正屋,對彭元材的暗格內室很是感興趣,也彎腰走了進去,看看裡面空間不大,寬度頂多並排能擠三個人,靠北牆地下鋪有地毯,南面靠牆有水缸和小櫃子,櫃子裡有些糕餅之類的食物,採光是靠房頂上的煙囪口,有玻璃封閉擋雨水,牆上也有蠟燭洋火。

楊毅心裡對彭元材這種弱智的逃命隱藏辦法感到鄙視,只要是稍稍有心之人在屋外看了房子的結構,進屋就會感到彆扭異樣,因為屋裡的空間與想象的差距很大,要做夾皮牆最起碼山牆外應該有挎屋掩飾,縮小挎屋空間,正屋房間格局不能變,這樣雖然看了挎屋裡面的人也會產生懷疑,但是至少正屋是正常的,挎屋作為雜物間,平常也不會讓外人隨意出進,再用糧囤雜物遮掩隱蔽性就大了許多,哪有像彭元材這種搞法的。

不對!楊毅突然腦子一閃,彭元材是什麼人,那是沾上毛就成猴的精明人,怎會犯如此低階錯誤?這個隔壁間肯定有名堂,楊毅到食品櫃跟前,往裡一拉,櫃子是自然擺放的,裡面啥都沒有就是普通牆,楊毅對著牆和地面敲打也沒發現異樣,又走到北面,把蒲團踢到一邊,掀開了地毯,對地面上的方磚敲打,在靠牆的方磚發現了貓膩,底下果然是空的,拔出飛鏢順著磚縫把方磚撬出來,看到下面是個鐵板,鐵板上有鑰匙孔。

楊毅沒有鑰匙就掏出駁殼槍對著鑰匙孔連開幾槍,把暗鎖打爛,再把飛鏢插進鎖孔一扭,裡面的插杆抽開了,楊毅兩指勾住鎖孔往上一提,鐵板蓋被掀起,露出一個能容一人上下的洞口,下面有梯子,楊毅點著一個蠟燭,走下洞口看見裡面的地道比夾層間還要寬敞,牆壁和地底都是青磚鋪砌而成頂上是條石鋪蓋,走了十幾步看到牆邊有個鐵門也上著鎖,楊毅照例用槍當鑰匙,開啟門一看,裡面是個小暗室,有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皮箱木箱,楊毅提起一個小皮箱,發現非常沉重,足有六七十斤,開啟一看,看到裡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一箱子金條。這樣的小皮箱一共有兩個,另一個有大半箱金條,另外五個大木箱,裡面全是銀元,每個箱子至少有400斤重,以楊毅的力氣根本就挪不動。

靠牆的小桌子上有個帳薄,楊毅翻看後才知道這裡就是彭元材的金庫,這些錢來源主要有三個渠道,一是掠奪,賬本上最後一筆是剿滅鷹盤鎮土匪李明義繳獲金條38斤7兩、銀元56000塊,像這種收入,賬本上有7筆,另一大塊收入是敲詐,賬本上記得是商戶和地主的樂輸,第三個主要收入是太行山的各個土匪綹子的納貢,月入在八千到一萬大洋之間,每年的收入都有結算,總計在50萬到80萬大洋之間。然而賬本上的支出卻只有一項,就是送禮,每月給閻錫山定例10根小金條,對一些長官和政府重要官員沒有月例但是節日和喜喪大事都有送禮記載。每年的送禮費用總計在20萬到40萬之間。

楊毅心道怪不得彭元材以一個少校營長的身份能當上遼縣的土皇帝,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一個是他自己不願意走,二是閻錫山和下面的主官不願意讓他走,這彭元材能撈錢但花錢送禮也不含糊,能把收入的一半全用來送禮的主,想不發達都難,不過彭元材的收入肯定不止這些,這些只是見不得光的黑色收入,像城門徵收的保安費啥的還有上面撥的軍餉以及軍費開支生活開支這裡都沒記載,這些有據可查的收入想來另有財務管理,一會兒倒要好好查查。

楊毅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彭元材的家眷在危難時刻只是鑽進了隔牆暗間,原來彭元材根本就沒把這個地道密室告訴老婆家人,在彭元材看來這個密室的財產比老婆小妾和孩子重要多了,賬本上的數字也絕對見不得光,平時他就在兵營,真要是有大事他完全可以領著家人下地道,他不在家時,家裡遇到土匪進攻家人進暗室保命也足夠了。

出了密室,楊毅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來到了地道盡頭,開啟暗門,發現這裡是一個菜窖,儲存著不少白菜蘿蔔冬瓜南瓜之類的過冬蔬菜,登上菜窖口他看到這裡應該是個客棧或者是大飯店之類的所在。

楊毅沒有上去,又返回地道把暗門反鎖,回到密室把兩個小皮箱裡的金條勻了勻,把賬本放進箱子,鎖好提在手中,一隻手五六十斤的黃金雖然夠重,提起來走路影響倒不是很大,回到正屋關好衣櫃,楊毅把皮箱放在炕腳,用被子蓋好,來到堂屋。

寨兵押著十幾個便裝男女在門外候著,楊毅在八仙桌旁坐下,讓他們進來說話,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五六十歲留著花白山羊鬍的老者,自我介紹說是彭元材的管家兼賬房姓袁,其他人都是廚子馬伕丫環老媽子之類。

楊毅說道:“彭元材結交匪類謀逆事發,已經被閻長官下令伏法,謀逆是滅族之罪,按規定你們這些下人尤其是你這個管家也在殺頭之列。”

袁管家和一眾下人全都驚呆了,沒一個人能站住的,都跪在地上求饒。楊毅看看效果不錯接著說:“不過你們運氣不錯遇到了小爺我來執行鈞令,你們尚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就看你們的表現了,確切的說就看袁管家的表現了。”

袁管家一看還有生機立時跪倒磕頭道:“軍爺長官,我們都是尋常百姓,給彭元材做家務事也是為了養家餬口,彭元材與土匪勾結老漢雖有耳聞但人微言輕也沒阻止他的能力,但我用全家性命發誓我們的確從沒參與過彭元材的逆行,望長官格外網開一面饒過我們這些下人吧,長官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一定盡全力去做。”其他下人也連連磕頭求長官饒命。

楊毅說:“既然你們願意將功折罪,就起來吧,你們幾個先退下去,準備二十人的飯菜,這位姑娘是丫環吧,搞點茶水來,老袁留下,我要問些事情。”

大家紛紛起來出了屋子,楊毅讓老袁坐在八仙桌另一邊,老袁哪敢放肆,只搬了個圓凳放在下手,坐了半邊屁股。楊毅也不為意:“老袁吶,我想了解一下這府裡的錢財賬目收入支出和盈餘情況,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袁管家親眼看到女主人小主人被丘八拿槍押出彭府大門,知道彭元材已經完了,自己在城裡有家有業,當然不想為彭家殉難,就一五一十的把彭元材的家底抖落個底掉:果然彭元材在地道密室的金銀並不是主要經濟來源,而是秘密的小金庫,明面上的收入比小金庫的庫存要多的多,彭元材在遼縣二十多年的土皇帝可真不是白做的,遼縣城最大的生意最賺錢的生意要麼是彭家的獨資產業要麼是控股產業至少是大股東。其中包括錢莊、典當行、珠寶行、糧行、綢布莊和春滿樓妓院以及福壽膏煙館,每月收入都在二十萬大洋上下,至於城門保安費和軍餉這不歸府裡管,屬於軍營財務負責。

楊毅聽後連忙喊人去把老馮和王會彪找來,可巧王會彪帶著警察局金局長前來向楊毅彙報情況,楊毅也沒廢話,立即命令王會彪帶人讓警察局長領路把縣城裡彭元材的大買賣統統給查封了,把主事的人都關押起來,等著騰出手再行審訊抄沒,人手不夠就從東西兩個城門抽調,每個大門留一挺機槍三個人就夠了,其餘人手全部用來收繳反賊資產。

金局長有些蒙圈,傻乎乎問道:“請問這位長官,彭營座不是跟土匪勾結自立造反了嗎?怎麼又被閻長官鎮壓了?”

楊毅一拍桌子讚道:“連縣警察局長都知道彭元材勾結土匪造反的事,看來閻長官得到的訊息確實無誤,出手果斷,將其一舉剿滅。至於金局長是否參與其中我們還要詳細探查瞭解,不過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是坐實了,王連長,你派個人把金局長的家眷給看起來,老金,現在我給你個反正機會,老實配合我們查抄叛逆的資產,表現的好我放你一馬,表現的不讓我滿意,你和你們全家作為謀逆共犯就跟彭元材一家到黃泉路上作伴去吧,還不快滾。”

老金目瞪口呆腦子已成了一盆漿糊,心裡叫著天屈:“我多咱知道彭元材要造反的事了?我還不是剛剛在警局聽這個王排副,哦,好像是王連長說的這件事,怎麼就成了彭元材的同夥了?”

老金還想要為自己辯解,早讓王會彪用槍戳著脊樑骨給推了出來:“你他媽傻呀,我們小爺給了你機會你還不好好抓住,趕緊辦事把長官哄好了,還他媽嘰嘰歪歪的,惹惱了長官一槍崩了你,再滅了你全家你就舒坦了。你沒看到兵營裡那些死屍嗎?想跟他們作伴咋的?”

一想到眼珠被打出來的彭元材小舅子,老金渾身一激靈,出了一身冷汗,娘哎,跟這幫丘八論什麼道理啊,人家讓幹啥就幹啥唄,保命才是第一要務啊。趕緊乖乖跟著這個姓王的到底是排副還是連長也不清楚的丘八效命去了。

喝了丫環端來的茶水,楊毅讓一個寨丁守著上房,自己帶著兩人讓袁管家領著去了賬房,開啟儲錢的鐵櫃子清點了一下有十六根小黃魚,五根大黃魚和五千塊銀元三萬法幣,老袁說這些錢都是府裡日常開銷應急用的,大宗金銀都放在錢莊做高利貸生利息。

楊毅把黃金收了起來,讓寨丁把銀元裝箱抬到上房,打發一個寨丁跟袁管家多多徵集車輛馬匹,就回到了上房,這時已經到了中午。

楊毅又餓又困,吃了午飯,看到馮建光過來了,問了問他家裡已經準備好,就等著開拔一起離開,楊毅說道:“老馮啊,你安排人清點一下這營房倉庫的武器裝備物資,再徵集全城車輛馬匹和車把式,準備往鷹嘴寨運送物資,我得睡會兒,實在撐不住勁了。”

楊毅醒來時,得到了好訊息,楊靜和柳鐵柱兄妹帶著二百多名晉軍降兵和兩山好投降的嘍囉兵還有二十名鷹嘴寨的寨丁支援他們來了,楊毅大喜,讓沒穿軍裝的寨丁和嘍囉全換上晉軍軍裝,在兵營的服裝倉庫,棉、單軍裝堆得滿滿當當,這些都是彭元材給上級軍官送禮搞來的,現在都便宜鷹嘴寨了。

王會彪查抄彭氏產業、警察局和馮建光對軍營物資的清點都有了眉目,共查抄彭氏產業九家,抄出金條金磚金器256斤,銀元80多萬塊,法幣300多萬元,珠寶首飾玉石毛坯6大箱,各色糧食估計120萬斤,各色棉布綢緞上千匹,棉花110包,大煙膏12箱,2噸卡車4輛,膠輪大車15輛,騾馬65匹,妓女22人,步槍32杆,駁殼槍16支,左輪手槍兩隻,蛇牌擼子一隻,彈藥數十箱。

軍營這邊繳獲重機槍1挺,輕機槍3挺,全新太原造七九步槍260杆,駁殼槍103支,左輪手槍4把,蛇牌擼子2把,六零迫擊炮彈20箱,手榴彈130箱,各色子彈300箱,糧食15萬斤,冬季棉軍裝800套,夏季單軍裝2000多套,還有鞋襪被褥床單和大批軍用和生活物資,光是上好的汾酒就有幾十箱。

原來彭元材老早就有擴軍成團的打算,無奈閻老西牢牢控制著編制壓制著他發展的野心,這才沒達成願望,現在都給凌烈做了嫁衣裳。

楊毅看了清單心跳加快了幾十下,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遼縣軍政長官竟然有如此之多的財富,雖然槍支不多,但是彈藥卻非常充足。糧食服裝能夠幫助凌烈武裝500人的軍隊和500人的家屬生活兩年絕無問題,從幾次戰鬥中繳獲的槍支以及這次在縣城的繳獲,也能裝備500人了,而且有兩門鋼炮、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八挺輕機槍,這樣的火力,依據鷹嘴寨和磨盤山的優越地勢,抗擊一個師的晉軍進攻也不落下風,再加上繳獲的金銀,鷹嘴寨維持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

楊毅知道現在自己可以放心的走了。

運送物資、武器工作是現在的重中之重,在警察局金局長的配合下,又從縣城周邊的村鎮寨堡徵集了50多倆膠輪大車和100多輛木輪牛車,鷹嘴寨的男女老少齊上陣都加入了搶運物資的行動中,四輛兩噸載重卡車裡立了大功,一天能跑磨盤山老營六七趟,楊毅給了司機運一次貨兩塊大洋的賞格,跑一天的收入比兩個月的薪水都高。楊毅對這種不吃草只喝油的汽車好奇的不行,親自坐在駕駛室跟著跑了兩天,第三天就敢自己駕駛車輛了。楊毅把在密室裡繳獲的兩箱黃金不聲不響的運到鷹嘴寨讓老常收好,那五大箱銀元就讓王會彪運回了山寨。

搶運物資也出現了一些插曲,開始是彭氏在縣城的家產楊毅讓全部查封沒收,但這些生意並不全是彭氏獨資的,像錢莊和典當行這樣的生意不但有合夥人還有大量的金銀錢財是顧客的,讓楊毅一鍋端了那還不是熱油鍋裡澆了水,為錢不要命的商人和存錢有當票的顧客,結成團伙攔著車隊不讓走,要死要活要拼命,讓楊毅頭疼不已。最後還是管家老袁出了主意,把那些合夥商人聚在了一起,採取按比例贖買彭元材的股份的辦法,解決了合夥人的問題,這些商人立刻高興了,這些買賣都是下金蛋的母雞,以前都讓彭元材把持著絕對的大頭,現在楊毅把彭元材的股份分給他們,實在是讓他們喜出望外,錢莊和典當行被抄沒的錢主要也是彭元材的,散戶顧客雖然多可攏共資金也沒多少,更何況還有相當多的貸款在外面飄著,到期收回來兌付儲戶的資金也就差不多了,就這樣股東們高高興興接過了錢莊、典當行以及散戶的債權,楊毅和鷹嘴寨順順當當的把搜刮來的錢和物資拉回到山寨,最後珠寶行、綢布莊和妓院、大煙館的店鋪又拍賣得到一萬多銀元,至於20多個年輕漂亮的妓女則分給這次作戰有功的寨丁頭目做了老婆。

從遼縣縣城往鷹嘴寨和兩山好拉物資錢糧的車隊絡繹不停的忙活了5天才把搜刮劫掠的東西拉完,沿途鷹嘴寨的人隔段距離就有輕重機槍護路,騎兵來回巡邏保護,動靜雖大但是周邊的綹子沒一個敢妄動截胡的,反倒是那些以前跟彭元材暗通溝渠的綹子,紛紛拿著禮物來鷹嘴山給凌烈祝賀希望結盟。

由於擔心過早撤出遼縣城,這些綹子會乘虛而入塗炭市民,楊毅率幾十個騎馬的寨丁直等到榆社縣和合順縣的晉軍發現遼縣出問題了,派兵前來夾擊時,才率眾寨丁撤離了遼縣城。

這次與彭元材和崔滿山的戰役從王會龍三兄弟變節起事開始,再以楊毅攻佔縣城繳獲回來海量的物資結束,前後不到7天,凌烈和凌傑猶如喝高了酒坐在狂風巨浪裡的小舟上,心驚膽顫暈暈乎乎,經過了大怒大悲繼而大驚大喜,得虧兩人從年輕時練就了一顆堅韌的心臟,要不非得血壓飄升腦溢血冠心病發作不可,饒是如此,哥倆看著堆成山的糧食、布匹、棉花、槍支彈藥和一箱箱銀元、金條,看著威武雄壯的一隊隊身穿軍裝的寨兵,還是咬手指捏大腿證實確實沒在做夢。

凌傑夫婦在楊靜的妙手醫治下已經轉危為安,凌傑除了肋骨斷了,別無大礙,上身用夾板固定之後,拄著柺棍走路串門說話喝茶都不礙事,趙惟依雖然已經脫險,但是子彈傷及了內臟,要想恢復非得三個月不成,晚上凌烈夫婦來到二弟這裡看望趙惟依,凌傑問道:“大哥,小毅就要回河北了嗎?”

凌烈情緒有些低落:“唉!是啊,原來剛上山時,他只准備在山上待一天,沒想到不僅幫咱們度過了危機,還幫咱們除掉了二十多年一直對咱們虎視眈眈的心腹大患,不但如此還讓我們有了翻天覆地的大發展。這才僅僅7天啊,他要是在山上待1年,山寨會變成什麼樣子,恐怕一統太行都有可能啊,要是待10年、20年又會怎麼樣,我是無法想象啊,可是這孩子心不在此,一想到他後天就要下山,我這心就全空了,看著那成山的糧食物資也高興不起來了。”

趙惟依眼圈有些紅,擦著眼角說:“咱們凌家欠小毅姐弟倆的情分太多了,這輩子沒法還,這次要是沒小毅,凌家就被滅門了,要不是有楊靜,我和傑哥也就見不到哥嫂了,大哥大嫂,我覺得我們今後不應該光想著留下小毅把我們的山寨發展壯大,把我們凌家發展壯大,而是應該利用我們的力量想辦法多多幫助小毅,讓他以後發展的更快更壯大才對。”

凌烈凌傑和商曉君眼睛都亮了起來,凌烈一拍腦袋說道:“我可真是老糊塗了,我和老二再折騰還能折騰出什麼來?玉嬌玉茹倆個女孩子都不是領導家族之人,小毅就不一樣了,小毅現在才14歲就能山崩於頂心不驚,身處逆境謀全勝,一定是個做大事的人,只要我們全力輔助他,助他發展,到時候他身居顯赫何愁我們凌家不能東山再起?”

商曉君有些擔憂的說:“話是這樣說,可我倒是希望小毅沒有那麼優秀,看看這孩子幾天來取得的成就,我心裡虛的很,咱家玉嬌跟小毅的差距太大了,實在配不上小毅啊,可玉嬌那孩子還沒有自知之明,對小毅不能全心愛護,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憑小毅的能力以後身邊各方面比玉嬌好的女孩子肯定很多,到時候小毅受夠了玉嬌的孤傲怠慢移心別戀可如何是好?前幾天烈哥可能已經察覺了這個苗頭,給了玉嬌一個教訓,我也跟玉嬌耐心的說了兩次,當時玉嬌倒是也給小毅賠了禮,可是小毅在縣城的這些天,玉嬌一點兒想念小毅的心也沒有,就連杏兒那丫頭還主動去縣城接應小毅他們呢,知道小毅後天就要回河北,玉嬌一點兒留戀的意思也沒有,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呢?”

“這,玉嬌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嗎,小毅如此優秀,她還想找啥樣的女婿啊?”凌傑有些著急道。

凌烈沒好氣的說道:“找啥樣的?你嫂子一生下玉嬌就擔心孩子沾染匪氣,教她學詩書學禮儀,對拳腳刀槍殺人劫掠的勾當極為厭棄,那丫頭自小就把擇婿標準定好了,第一就是要有文化的讀書人,李家那個李思文,別看長得其貌不揚,可是能寫一手好字,情詩寫的花團錦簇,玉嬌沒看人光看詩文魂就跟人走了,第二就是要嫁給才子,文化低點也行要有才氣,她看中的才氣不是打仗殺人,她認為那是一介武夫所為,她看中的是才藝之氣,楊靜長得好,能寫會畫會吹笛子彈樂器還會治病救人,玉嬌就一見傾心,小毅除了打仗殺人厲害,字寫得難看,不會樂器、不懂詩詞、不會繪畫,長相也不如楊靜,既不英俊也不瀟灑,入不了那丫頭的法眼,我現在後悔讓她讀書寫詩受教育了。”

趙惟依說話不敢喘大氣,聲音低微的說:“事已至此,現在想要改變玉嬌的品性已經晚了,好在她已經跟小毅訂了婚,小毅回去稟明父母后就能結婚,女孩子一旦有了丈夫,也就收心了,要是再有了孩子,就不會想三想四的了,關鍵是小毅在這一年裡不要有什麼變化,大哥嫂子,後天小毅姐弟走,我建議咱們凌家派個得力的人跟著他們去河北,一是小毅姐弟倆雖然聰明能幹也有本事,但畢竟年輕處世不深,有個人幫著他們姐弟提個醒他們就能少些麻煩;二是他們姐弟乍回老家,家境貧寒,估計臨時沒有得力幫手,想做事也不方便;第三能幫著我們及時瞭解小毅的情況,經常為我們玉嬌說些好話,不要讓小毅和玉嬌生分了,我想有這麼個人跟著小毅,小毅再遇到好女孩也能收收心。”

“著哇!弟妹的腦子就是好使!就這麼辦了,可是派誰去比較好呢?”凌烈開始琢磨凌家合適的人選,想了半天懊惱的發現竟然沒有合適之人。

“讓柳林兩口子去。”商曉君果斷決定:“柳林對凌家的忠心沒問題,他兩口子都會武功,對小毅會有很大幫助,他們的處世經驗也老道,最關鍵的是,杏兒這丫頭跟玉嬌發過誓要跟玉嬌一輩子,玉嬌嫁人她會陪嫁給姑爺,這樣杏兒就是小毅兩口子的貼身大丫頭,以後也是小毅的如夫人,柳林兩口子也是小毅的準岳父岳母,肯定會向著自己的閨女,那也就是向著我們玉嬌了。”

“好主意!柳林的獨子柳鐵柱跟楊毅在這次打戰中相處的很好,柳林一家四口對凌家忠心耿耿,他兩口子是跟著小毅的最佳人選,明兒一早我就跟柳林兩口子說去。”凌烈對夫人的建議極為贊同。

兩天後的清晨,整個鷹嘴寨的寨丁和鄉民天還沒亮就來到寨門前,恭送姑爺回河北老家,凌烈商曉君領著一雙女兒依依不捨的把楊毅楊靜送了一程又一程,由於兩山好已經納入凌烈的勢力範圍,楊毅他們沒有再走鷹嘴山北路,而是順著磨盤山和虎頭山之間的山谷大道向東走出太行山,大路平坦寬闊,很適合大車行駛。由於柳林兩口子跟著楊毅楊靜一起走,所以柳杏兒和柳鐵柱也一起送行,看著心上人就要遠行,十幾個月難以相見,柳杏兒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腮邊,怕別人笑話就坐在大車上依偎在母親身旁,眼睛卻一直盯在楊毅身上,以至於楊毅每次注視柳杏兒時都能與其聚焦,接電。

凌玉嬌騎著一匹白馬跟妹妹的坐騎一路打鬧玩笑跑前跑後,很少與楊毅的烏騅馬並頭齊行,與其說是是送未婚夫遠行,更像是來踏青春遊,絲毫沒有情郎遠去難以割捨的情感,不過對楊毅楊靜也沒給冷臉,一直是笑臉相迎,楊毅姐倆也是對她報以親切,讓凌烈夫婦暗自嘆息之餘也有些許安慰。

凌烈一家人一直將楊毅一行送出兩山山谷,楊毅楊靜再三婉拒,在一個高坎上下馬,目視著楊毅他們走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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