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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互助攻
林章羽坐在熊貓籠前的長椅上，拍拍看熊貓的羅千意：“付蚺的生日是10月吧？”
“嗯，對——不對啊，你怎麼知道的？她告訴你的？沒道理啊，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告訴你這些？她跟你也不算熟啊。”疑惑著看向林章羽。
“我就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跟你們玩兒的。”
羅千意一聽，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匪夷所思地站起來：“你……還玩早有預謀那一套啊？可是不對啊，看付蚺那樣子，根本就不認識你，那你從哪兒預謀啊？”
林章羽看著她：“我姐跟付蚺認識，她手上有付蚺的照片，大概是四年前吧。我看到照片的時候，只是覺得她長的好看，後來我姐講了很多她們以前當朋友時候的事，我就是在那些殘缺的回憶裡一點點喜歡上付蚺的。”
羅千意皺眉：“你姐還有她照片？不應該啊。我跟付蚺是發小，除了高中我沒跟她在一個學校，其他年齡段……我們兩個就算不在一個班，也會形影不離的。而且哪怕是高中時期的朋友，我們兩個幾乎每天都用手機聯絡，她不可能不告訴我啊。你姐叫什麼？”
林章羽嘆氣，“就你剛剛說的那個，陳冰心。”
“陳冰心！”羅千意眼睛都快震驚化了，稍微一動腦子，更加震驚，“你搶你姐的女朋友？”
林章羽瞪著她：“你剛還說我姐是她前女友的。”
“不是，你姐說是她前女友，你也覬覦？”林章羽閉上眼，“我喜歡上付蚺的時候，我姐只說了她跟付蚺是朋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她們兩個以前是情侶關係的。”
羅千意看著她熾烈的眼神從堅定變成擔憂。她把林章羽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就怕她們複合？不過也確實有可能。”
“那她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留就走了，難道也是因為自卑？”
羅千意這才放心地重新蹲下，盯著那隻正在啃竹子的幼年熊貓。“那現在你知道了，是打算放手？”
林章羽對她姐姐還是很瞭解的，畢竟從小就一起玩。“自卑。而且，她父母思想比較封建，她總歸也是受了點影響。喜歡女的，不一定就能接受這一切。她怕我們一家也是那種封建的人，當然要做到滴水不漏。畢竟現在她只有我們了。如果我們一家也因為她喜歡女的而拋棄她，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她怎麼可能敢說？”
羅千意看向被熊貓扔掉的竹子。“你心裡都想的這麼明白了，還問她的生日干什麼？”
“如果她們複合了，我保證比兔子跑得還快。但是萬一呢，萬一她們沒有複合，那她今年的生日，就必須得記住一個名字。林章羽。”
“你姐沒有告訴你，她跟付蚺的關係。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林章羽深呼吸一口氣。“看剛剛付蚺的樣子，怕是已經複合了。哪邊更重要，她剛剛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跟我們，連句話都不捨得多說。”
羅千意扭頭看著她，一語未發。
“憑什麼是我放手？”兩人同時扭頭，一個震驚，一個眼神堅定。“你也說了，她們已經是前任了。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都成為過去式。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們既然打算重新開始，那為什麼還要選擇重蹈覆轍呢？而且，她們今天已經見過面了。如果她們沒有複合，那我為什麼不去追求付蚺呢？就怕……”
“這倒不是。”林章羽仰頭看天，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在回憶。“當時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要走。畢竟突然間的，他弟弟被騙錢，家裡面給他堵住那張破洞。可她弟弟還是不知悔改，家裡沒辦法，乾脆不管他。怕他給我姐要錢，才把我姐送到我們家去的。當時我姐高二都沒上完，直接等開學上的高三。一家子都匆匆忙忙的，只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至於為什麼沒留聯絡方式，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其實，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瞭解她。”
羅千意突然想到什麼：“誒，對了，你有你姐的照片嗎？我非得看看這個陳冰心長什麼樣子。”
林章羽拿出手機，隨手在相簿翻兩下，就找到一堆合照。“喏，這是我姐沒染頭髮的樣子，大概是高二那段時間吧。上了大一就開始染頭髮了，大一的時候染的是霧霾藍。大二的時候頭髮掉色，掉成了黃色，她覺得還挺好，就沒管。兩個月前剛染成紫色，還做了頭髮。”
誰知道羅千意根本沒聽她講，滿腦子的震驚。“她是你姐？她，她是陳冰心啊？陳冰心是她啊？”
林章羽收回手機：“你見過她？”
“呵，一面而已。呵，章羽啊，咱倆不愧能做朋友呢。咱倆真是太不地道了。”
“咱倆？”林章羽皺眉：“你幹什麼了？”
“我喜歡你姐。你喜歡付蚺。你姐跟付蚺是前任……呵，呵呵呵！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林章羽撇嘴。“是挺不地道的，你挖閨蜜牆角，我挖姐姐牆角。咱們兩個啊，合起來都合不成一個人。”
羅千意砸吧一下嘴：“什麼挖牆角？她們都是前任了，再不把握機會，她們就該複合了。得得得，快把你姐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幫你追人，你幫我追人。互幫互助，怎麼樣？”
“當然好了，求之不得呢。”
“你姐生日多少？”“早過了，七月的。七月初五。”羅千意倒是想的很開，“沒事，不是還有明年嗎？我明年也可以為她慶祝啊。”
風信花漢堡屋。林章羽沒有來過這家店，第一眼就被這家店的佈置吸引住了。牆上掛著很多羽毛樣式的黃色暖燈，九條蓮子樣式的小燈下面掛著一朵發出暖光的大蓮花燈，可不知道為什麼，蓮子樣式的小燈沒有開啟。
收銀臺連著點餐的地方。點餐的地方一共有五個，每一個點餐處站有兩名服務員。每個點餐處旁邊都有收銀臺，收銀臺處只有一個服務員。整張大桌子呈半圓形，便於顧客走動。五個點餐處的牆壁上分別貼著：奶茶，漢堡，粉面，冷飲，冰激凌。
最左邊的奶茶點餐處後面，中間的粉面點餐處後面，最右邊的冰激凌點餐處各放有一臺空調。
飯桌共有三排。離大門最近的那一排，則擺放了五張小型石桌。後面兩排，則是跟點餐處和收銀臺的排列順序一樣。一張長方形檀木桌旁邊是可以供兩個人並排走的過道，過道旁邊放著一張圓形石桌，以此類推。
羅千意看著她：“長桌子就我們三個坐，太浪費了。挑兩張圓的。一會兒等付蚺來了，叫她坐你對面。我坐你們旁邊那張桌子。”
“可以啊你，這就開始幫忙了？”羅千意拍她一下，得意地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行了，我先去點杯奶茶。你去點吃的。”林章羽剛走兩步，羅千意把她拉回來。“算了算了，一會兒讓付蚺那傢伙點吃的吧，你去買兩個冰淇淋。咱倆先聊聊。”
林章羽聽話地走到冰激凌點餐處，看一眼選單。“喂，你要抹茶味兒的，酸奶味的，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藍莓味的，芒果味的，榴蓮味的，蜜桃味的，還是要原味的？”
“巧克力的，謝了。”林章羽點頭：“一個巧克力味的和一個抹茶味的，謝謝。”
“誒，你要什麼樣式的奶茶？她這兒有椰果珍珠奶茶——”林章羽剛坐到位置上：“就要那個。有巧克力味的嗎？有的話加冰。”
羅千意看著選單：“一杯巧克力味兒的椰果珍珠奶茶，和一杯……黑糖燒仙草。兩個都加冰，謝謝。”
羅千意坐到林章羽旁邊的圓桌前，開啟手機備忘錄，二話沒說就開始打探情況：“你覺得你姐她喜歡什麼型別的？”
“付蚺那型別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