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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銀白色面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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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笛聲傳來,原本空曠的淨地瞬間被屍人團團圍住,蘇慕掃了一圈:“楚文兄,現在這什麼情況。”

看著原本應該在北城接受救治的人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變成了‘行屍走肉’,蘇慕揚了揚手中的‘魂悸’打量著說道。

看來他猜對了,這些瘟疫是預先種在活物體內的疫源,而後透過活物傳到人的體內,再透過外物來操控這個瘟疫,可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直接煉魂不是來的更加簡單。

“怎麼辦?現在。”

眼看著屍人離幾人越來越近,少年焦急的詢問了一聲,四處回眸打量著。

“還能怎麼辦,打呀。”

雖說是打,但這些屍人是殺也不殺啊,雖然他們現在是‘屍人’,可如果薛靈澐使用正確的方法將疫源引出體內,這些還是可以恢復正常的。

“莫要傷他們…”

炤星沉聲道,而後上手打了起來,這些疫人攻擊力不是特別頑強,彷彿只是點到即止。

蘇慕咬了咬唇,使用魂悸持續攻擊,此時才想起,他的喚卿去哪裡了,出了摘星閣似是沒見到。

“你是不是找死,這個時候發呆。”蘇慕回眸便看到咬牙切齒的薛靈澐,秀眉緊皺,雙眼直直的看著這四處的疫人:“薛靈澐,你解疫的藥物研製出來了嗎。”調皮道。

薛靈澐無奈的瞥了一眼:“差不多了,但只能壓制。”

只是薛靈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除了她們到底還有誰在背後控制,難不成是爹爹,但爹爹的任務都是直接交給她,不會再節外生枝的,而且這些人也不是真正的屍人,只是患得疫病在將死之際,被人用特殊手法強迫喚醒在他們無意識的情況下去做一些事情,這是控魂。

究竟是誰有這般能力,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控魂,而且不露出任何的痕跡,薛靈澐抬起眸向四處打量著,她總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在看著她,不僅是現在,還有以往。

聖靈淵谷雖然是她事先安排,但那是為了得到聖靈石,可生命之書,詛安幻境、炤元遭枯箬反嗜,炤明失蹤…這些都不是她可以操控的,但蘇慕都經歷了,難道真的有高人在背後引導。

五年了,五年間風平浪靜,蘇慕一下山,這些就出現了。

“薛靈澐,小心…”薛靈澐發呆期間,一‘屍人’的長甲抓破了替她擋了一下的蘇慕,透過腕袖,鮮紅的血液滲出,而這些‘屍人’彷彿也嗅出了難得的美味。

蘇慕右手急忙捂住左臂,掃了一眼四面八方圍上來的‘屍人’,看樣子今天不用些手段,他們真不一定能走出去。

“鬼公子,‘亂塵’還記得怎麼吹嗎。”

一句柔音響起,蘇慕側眸,果然上官盈笑吟吟的扯著嘴角,就那樣站在他旁邊:“姑姑,我拜託你,不幫忙別出來搗亂,現在是吹笛子的時候嗎。”蘇慕異常煩躁。

見此,上官盈也不生氣:“你都叫我一聲姑姑了,姑姑會騙你嗎。”上官盈伸出右手想去撫蘇慕的肩頭,奈何尷尬落下。

一旁的人見此也都停了下來,除了炤星與薛靈澐,紛紛一臉怪異:“蘇慕公子,你與何人搭話。”持劍少年四處打量了一番,除了越來越近的屍人,也就他們幾個了。

蘇慕撇眸望了一眼上官盈,‘亂塵’是他過去那五年用來消遣時間的,為什麼她會讓他現在吹呢,咬了咬唇角,看了一眼炤星,只見他微微點頭,蘇慕便把插在腰腹間的‘魂悸’拔出…

“把血淵扔出去,或許可以幫你。”蘇慕把魂悸放在唇間,薛靈澐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他總覺得雖然這些東西在他手上,但如何去更好的使用,她們比他這個主人來的更加的瞭解。

蘇慕低眸望了一眼腰腹,血淵在來回的晃動。

“我說你們,快點啊,架不住啦。”少年的聲音隨著‘屍人…’的低吼聲傳來,蘇慕抬眸一看,可不是架不住了,‘屍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如若不是楚文護和那少年,他們可能已經被啃了。

蘇慕快速的從腰腹間將血淵抽出:“血淵,去…”輕輕一拋,血淵便在空中盤旋,散發著巨大的藍光,炤星與薛靈澐見此,守在蘇慕的身邊,為他吹笛開出一條路。

明明四處除了‘屍人’與他們什麼都沒有,幽靜、淒涼、空曠…可笛聲響起,蘇慕卻還是能感覺到那日在聖靈淵的綠水青山,聖靈淵與他合奏,為他跳舞的聖淵,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別以為你做的事無人知曉,只要有秘密,就終會有被揭穿的那天。”

趁著蘇慕馭笛的空檔,上官盈靠近薛靈澐,眸子笑吟吟的,似是在炫耀她知道她許多內心深處的秘密。

看著真的已經被血淵和魂悸逐漸控制的‘屍人…’薛靈澐掌心攤開,憑空變出黃色符文,一掌打在屍人的身上,看的一旁的炤星甚是熟悉。

完成後,薛靈澐收回掌,方才分一些注意力給到上官盈:“靈澐不懂,上官姑娘何意。”眼神如懼,冷意明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上官盈會是一切的源頭。

“你這麼優柔寡斷是拿不到無間地獄的,只會耽誤他練就‘開天闢地’的時限。”上官盈的面頰瞬間變得嗜血,雖然在笑,可那種笑讓薛靈澐看不懂。

“你究竟是誰,怎會知曉無間地獄的。”薛靈澐美麗的大眼睛在眼眶裡打轉,死死的盯著眼前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補了句:“我不管你是不是上官盈,不要擋我的路,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薛靈澐攸的抬眸,彷彿透過上官盈的魂去看另外一個人的魄。

“你們兩個別聊了,人都跑了。”蘇慕撤下魂悸,他剛剛明明看到山沿高處一個男人,一襲白衣,青色髮絲飄揚,銀白色面具遮面,嘴角上揚,雙手背在身後,雖看不清他手裡拿的什麼,但確是能控魂的。

難不成,他就是背後的少主,蘇慕心道。

“薛靈澐你幫炤星把這些人帶回去,我跟上去看看。”蘇慕衝著薛靈澐大喊,只感覺手腕一熱,炤星不放心的眼神看來。

蘇慕笑吟吟的扯著嘴角:“暮晚哥哥,放心,我沒事。”撫了撫炤星的衣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血淵,回來。”伸出手,血淵像一個聽話的孩子,瞬間飛回蘇慕的掌心。

蘇慕把血淵掛回腰腹間,快速的向前方跑去,本就陰森的嚶城,此時只感覺更加的恐怖。

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雲時隱時現,夜色濃厚的化不開,蘇慕跟著前方的人左拐右轉的,竟然穿到了街市,漫長的街市像空城一般,一個人影都沒有,不過瞬間便迷霧籠罩。

透著迷霧,蘇慕依稀感覺,這個白衣人就在他的周圍:“你是誰,到底想做些什麼。”蘇慕手持‘魂悸’,在原地打轉,伸出‘魂悸’努力的想要改變目前的現狀,可終究徒勞無功。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把手伸到嚶城,禍害無辜百姓,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快點告訴我,這瘟疫該如何解。”

蘇慕左右張望,企圖辨別來人方向,但一片霧茫茫,這下別說救百姓了,可能連他自己都被困在這裡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二十一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上官家為何被滅門,聖靈石為何又到了你的手裡。”迷霧中,蘇慕感覺這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雖然分不清位置,但可以確定是個男人。

“你就是那個在大榮當盤纏的人。”蘇慕眉頭緊皺,不答反問。

蘇慕是想知道二十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更想知道他是誰,為何馭屍控魂,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為何要如此做,想得到什麼。”蘇慕甚是執著,如若此時不問,可能之後便沒了這個機會:“我是很想知道二十一年前的事,可沒人能告訴我,還有,你是如何知道聖靈石的,是你滅了上官家。”

蘇慕故意激怒著,期盼這背後之人能出來見他一面,果然,從迷霧之中走出一人,身材高挑,藉著‘血淵’的光亮,蘇慕微微打量,只可惜看不到面頰:“你是誰。”

面前那人好似看清他的意圖,非但不介意,反而站立在他的面前:“聖靈石應該屬於誰,曾經屬於過誰,最終又該屬於誰,這個只能靠你自己去解惑了。”

面前人說話比之前更加的低沉,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看了盈月那封信,聖靈石本是他父親音幽的,去‘嗜魅亡城’找湲城的時候就帶著,因為聖靈石可以把湲城的魂魄帶回來,可盈月說鉉月騙了音幽,那就是音幽沒有把湲城的魂魄帶回來,可最後這聖靈石怎麼到了上官家的手裡,上官家被滅門後這聖靈石又到了誰的手裡,回到問題的起點,還得去問薛靈澐,她的朋友是如何得到它的。

面戴銀白色面具之人撫了撫衣袖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不妨回到原點去看一看。”

不知道為何,面前人此話一出,蘇慕竟覺得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並無意傷害別人,快速甩了甩這樣的想法:“雖不知你是何用意,但我可以答應你回去看一看,還勞煩不要殃及無辜,幫百姓把疫病解決了。”

只見銀白色面具下的嘴角邪媚一笑:“我無意傷害百姓,這本就屬於嚶城的命數,我只不過稍稍借力而已,至於能不能挺的過去,全憑造化。”面具人一字一句,看起來並不是在說謊。

‘命數…’難不成他猜錯了,是天災…

蘇慕回了回眸子,雖懷疑,但並無證據:“既如此,那我便相信你,我如何回得去。”蘇慕習慣性的搖了搖血淵,卻立即吸引了眼前人的視線。

“聖靈石認主,只要你想去,它會帶你去的。”眼前人望著他腰腹間的‘血淵’緩緩道。

蘇慕伸手取了出來,現在想想,之前在‘詛安墳’的兩次幻境,好像都是‘血淵’帶他去的,不過這‘聖靈石’究竟是什麼,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抬了抬眸,蘇慕想問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可見我炤明師兄,五年前在‘詛安墳’憑空消失了,我去了‘嗜魅亡城’與‘幽都’都未曾見到他。”

其實在蘇慕的心中是抱有僥倖的,既然‘嗜魅亡城’與‘幽都’都沒有,那還剩下兩個可能,一個是去了九重天,另外一個就是他根本沒死,比起第一個,他更希望是第二個…

“他死了。”蘇慕心中的想法還未完全消化,眼前人冷冷的聲音便傳入他的耳畔,蘇慕攸的抬眸:“你…你說什麼,死了,什麼時候死的,屍身呢…”蘇慕想要去靠近眼前人,只感覺胸前一掌,整個人向後跌落,待回過神來,面前已然換了一片天地。

蘇慕立即起身,向四處張望著:“別找了,人已經走了。”上官盈量音從身側傳來,蘇慕向身後側了個眸子,只見上官盈坐在一側的石獅子腳旁。

蘇慕眉頭緊皺,似是不太明白如今的狀況,見此,上官盈向他走來,在他身旁站立,側身指了指不遠處:“諾,上官府。”微微出聲。

蘇慕順著上官盈的目光,果然看到斜對側的大門大戶,紫紅色的大門敞開,門前牌匾寫著三個大字‘上官府’,門沿站著兩個穿著粗衣麻布的家僕,面頰未有絲毫表情。

所以,他這是回到原點了…

蘇慕咬了咬嘴唇,正苦惱著要從何查起,一輛馬車停在了上官府的大門前,從馬車中下來一人,但無奈,蘇慕看不到正面,只看到了背影。

雙手環臂,頗為憂愁:“我們該怎麼進去呢。”悶哼出聲,把目光移向一旁的上官盈,只見上官盈挑了挑眉,笑吟吟道:“侄兒,是你該怎麼進去,不是我們。”說著,提步離開,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見此,蘇慕嚥了咽口水,忘記了,姑姑是死魂,無奈,只能從後門或者爬牆翻進去,誰讓他武功不咋滴,輕功更不用提,末了末了,他妥協了,選擇鑽了狗洞。

“嘖嘖嘖…我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個狗洞。”剛爬一半,仰頭便看到居高臨下的上官盈,蘇慕此時的姿勢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沒辦法,硬著頭皮便鑽了進去。

起身,拍了拍手:“怎麼樣,看到那人是誰了嗎,去了哪裡。”蘇慕探頭看了一番,確實是無人常來的後院。

“是個女人,去了上官爐的書房,我不認識。”上官盈如實道。

聽此,蘇慕眉頭緊繃:“上官爐,他不是你爹嗎。”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他是我爹啊,但我都死二十年了,順利投胎的話,我都做孩子他娘了,現在還攀什麼親戚啊。”上官盈扯著歪理道。

但這些話聽在蘇慕耳裡別有一番寓意,此前讓他下山幫忙找真相的是她,如今不想攀親戚的還是她:“上官盈…”蘇慕上下打量了些許時間,上官盈給的感覺不太正常。

側過身子,望了一眼這偌大的上官府:“上官爐的書房在哪。”柔聲道。

“跟著我走。”聽此,上官盈也便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走在蘇慕的前方,憑著方才的記憶帶路。

一路上蘇慕止不住的打量著,二十多年前的上官家是真的富有,雖不說可敵國,但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無一不給人異樣的感覺,而院內所有也都迥非素常逞妍鬥色之可比。

“姑姑,你家可以啊,比我與炤星在斷崖下可好太多了。”邊走蘇慕邊打起趣來,他以往哪見過如此凡俗的事物。

聽聞,上官盈側過眸去,看著身側人貪笑的眸子,微微搖頭:“心口不一,怎麼,後悔了。”微微打趣著。

蘇慕挑了挑眉,收回目光:“後悔,怎麼可能,此生不悔入斷崖。”搖了搖手中的魂悸,加快步子向前方走去。

為了避免懷疑,蘇慕借了一套下人的衣服,費了好大一圈的事,幸好,他到了書房門口時,正戲才剛剛開始。

“上官兄,你信中所說,嚶城發生異變,請我秘密前往,可今日我所來,一路上,安詳太平,並無發現異常。”

透過窗戶紙,裡側的聲音傳來,雖不是很大聲,但蘇慕聽的清清楚楚,只是見不到人。

“湲掌門,其實,是我有一事相求,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所以才謊稱嚶城有些異象。”上官爐頗為慚愧的聲音響起。

門外的蘇慕與上官盈相視一眼:“湲掌門,難道是二十一年前失蹤的湲城。”蘇慕詫異道。

上官盈微微點頭:“看樣子是了。”其實她並不知湲城是誰,也未曾見過,她的任務是引導他,僅此而已。

“實不相瞞,小女上官盈天性體弱,喜招邪物,聽聞貴派有一聖物,名約‘聖靈石’,可扶仙神,可退鬼魅,可愈花草,可生萬物…所以上官爐懇求湲掌門…賜石。”

只見上官爐起身一個跪地跪在湲城的面前,看樣子真的是求石心切。

湲城慌忙起身,面朝眼前人,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後,用一根白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亮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蘇慕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

湲城微微側身,才見她方當韶齡,應當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上官兄此次尋求,恕湲城不能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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