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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解仇姑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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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趙王嫡子完顏康,在江寧不幸遇害的訊息一經傳出,舉世震驚。

完顏洪烈得知噩耗,悲憤欲絕,金國皇帝為了安撫他,特封其為徵南將軍,集結三十萬兵馬,隨時準備南下。

大宋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就在此時,一則驚天秘聞突然曝光:完顏康秘密出使大宋,是要與大宋結親結盟!

這訊息一出,蒙古、滿清紛紛指責金國背叛盟約,於是紛紛調兵遣將,陳兵金國邊境。

金國不得不放棄南征,大宋危機暫時解除。

大宋六扇門姜南,用了兩天時間,查清了事情真相,江寧本地幫會白虎幫見財起意,殺害了金國使團!

於是,白虎幫從上到下,從幫主到幫眾,整整七十人,無一倖免,皆被斬首示眾。

他們的人頭被送往金國,這場風波,也暫時平息了下來。

……

楊康死後一個月,姑蘇城,小茶館。

說書先生一拍醒木:“話說這六扇門的第一大高手姜南,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站人,大喊一聲,衝進了白虎幫,一刀一個,殺的血流成河……”

“這白虎幫我可聽說過,以往沒少幹採生折割的買賣,這次也是吃了豹子膽,敢打金國使團的主意。”

“我看呢,真相沒那麼簡單,不過金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一個少一個。”

眾人一邊聽說書先生講書,一邊喝茶議論著。

窗邊一個白衣男子撇了撇嘴:“身高八尺,腰圍八尺,那我不成了四方的了。”

抓捕完白虎幫之後,姜南一時間風頭無兩,受到朝野各方特別是皇城司的關注。

黃昏認為姜南不再適合待在江寧,兩人便商定“遠朝堂,近江湖”的策略,效仿“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古人智慧。

用一個未按時偵破江寧連環女屍案的藉口,把姜南發配到姑蘇城。

做戲做全套,鐵飛花也受到牽連,被禁足三月,同時為了補充六扇門的力量,黃昏親自點名一個叫穆念慈的姑娘加入六扇門。

至於為什麼是姑蘇城,那是因為是姜南自已選的。

一是想看看大美女王語嫣,跟她討論一下朱家的家傳絕學,看看博學多聞的她知不知道。

二是應戶部侍郎王大人的要求,敲打敲打王語嫣她娘,讓她不要肆無忌憚的抓人當花肥。

一出江寧,姜南便有一種虎入深山,龍入大海的暢快感。

想到自已上一世活得無比憋屈,姜南暗暗發誓,這一世一定要活的隨心所欲,暢快淋漓。

到了姑蘇,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雖然掛名是姑蘇城的捕頭,但官職依然是六扇門的正五品四扇衛,比縣太爺的官都大。

縣太爺也是個妙人,先送了一套大宅子外加全套的傢俱。

打聽到姜南未婚,立馬開始介紹小姑娘,這些天,縣令把自家五服以裡的小姑娘都介紹遍了。

不敢高攀為妻,是個妾就算燒高香,只要姜南點頭,就算當通房丫頭,也立馬送過房。

姜南也是來者不拒,財貨通通收下,至於小姑娘嘛,都打發了回去。

沒有案件勞煩,每天釣釣魚,聽聽曲,活得自由自在。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曼陀山莊兇名在外,沒有船敢送他去,愣是在這等了小半個月,連山莊具體在哪都不知道。

抬頭看看太陽,已經快到中午了。

“哎!還是再去碰碰運氣吧。”姜南付了茶錢,晃晃悠悠來到渡口。

只見兩個男子正在和一個身著綠衫的少女爭吵著。

年輕男子嗤之以鼻:“誤會?我師傅柯百歲死在本門獨門絕技百勝神鞭之下,江湖中除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家,誰有此等本事?”

綠衫少女冷哼一聲:“我家公子自是武功蓋世,可近一個月都沒有離開燕子塢,怎麼殺害遠在千里之外的你師父。”

這是?燕子塢?綠衫少女?阿碧!

姜南開心無比,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門路了,別人不知道曼陀山莊,阿碧肯定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門內通報說,伏牛派掌門人柯百歲死在自已的絕學之下,現在看來這兩個人是苦主,把這筆賬記在慕容家身上了。

中年男子不忿道:“你是他的侍女,自然為他說話了,誰又知道真假呢。”

姜南輕咳一聲:“我為這位姑娘作證,慕容公子確實沒有去過河南,更別說殺你師父了。”

中年男子盯著姜南看了一會,狐疑不定,說道:“此事與閣下無關,奉勸閣下,要得無事,少管閒事。”

姜南慢悠悠地亮出六扇門的腰牌:“我說的都是實話,兩個大老爺們,為難一個漂亮姑娘,也不害臊。”

兩人看到令牌,不由得穆然一驚。

中年男子抱拳道:“小人崔百泉有眼無珠,冒犯大人天威。”

年輕男子亦說道:“小人過彥之,無意冒犯大人。”

姜南點點頭,江湖武林,不管多厲害的門派,遇到朝廷,也不得不低頭,特別是在城中,與衙門產生衝突,無異於自尋死路。

崔百泉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沉默了一會:“既然大人金口篤定慕容復並非兇手,那應該是小人們誤會了。”

對過彥之使了一個眼色:“咱們走!”兩人匆匆離開了渡口。

“咯咯,儂這裡多謝公子仗義執言。”綠衫女子福了一福,笑著說道。

姜南心道,若不是看在姑娘面子上,誰管那慕容復死活。

調動肌肉,擺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假意問道:“姑娘可是慕容家的小姐?”

綠衫女子嫣然一笑:“哎喲,儂只是服侍我家慕容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我阿碧好哉。”

姜南拱手道:“阿碧姑娘,在下姜南,敢問姑娘可知曼陀山莊怎麼走?”

阿碧聞言神情大變:“舅夫人性情古怪,公子進了曼陀山莊,要被直接做成花肥哩。”

姜南舉了舉手中的令牌,一臉苦笑道:“上官所差,不敢不去。”

阿碧思索了一下,笑道:“舅家小姐今日在燕子塢,不如公子且隨我來,先見過舅家小姐。”

阿碧口中的舅家小姐,就是王語嫣嘍,這傻姑娘去燕子塢,估計又是去討好他的表哥了吧。

這個習慣可不好,應該想個辦法幫她戒掉。

阿碧跳上小船,回身笑道:“公子,請上船。”

姜南笑道:“那多謝姑娘!”縱身跳上小船。

“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

阿碧將船撐離渡口,手持雙槳緩緩划動,口中唱著小曲,歌聲天真無邪,歡樂動心。

她的容貌不算絕美,卻有一種小家碧玉之感,再加上這令人沉醉的聲音,實在是難得。

此等美婢,最後落得個照顧瘋子慕容復的下場,實在是暴殄天物,既然有緣,那就不能袖手旁觀。

姜南讚歎道:“姑娘這吳儂軟語真是猶如天籟,人間妙音也莫過於此了。”

阿碧臉上微微一紅:“公子這夸人的本事,今遭倒是第一趟聽見,多謝公子啦…公子坐穩,咱們這就起程哩。”

舟行湖上,幾個折轉便轉入了一座大湖之中,極目眺望,但見煙波浩渺,湖水接天。

小舟堪堪劃過菱塘,阿碧又指引它從一眾蘆葦和茭白中穿了過去。

一眼望去,滿湖的荷葉、菱葉、蘆葦、茭白,都是一模一樣,兼之荷葉、菱葉在水面漂浮,隨時一陣風來便可變換百端。

就算一時記得清清楚楚,霎時間局面便會全然不同。

但阿碧只是漫不經心的採菱撥水,隨口指引,似乎這許許多多縱橫交錯,棋盤一般的水道,都如她手掌中的掌紋一樣明白,生而知之,不需辨認。

兩人一路談笑,阿碧看著眼前這個帥氣幽默的公子,竟然有忘乎所以之感,只覺得就這麼同他在這湖中,十年八年也不會膩。

如此曲曲折折的劃了兩個多時辰,姜南方才遙遙望見遠處綠柳葉中露出一角飛簷。

阿碧淺笑道:“快到了,累您這半日待船上陪儂閒話,前方便是我家公子所居燕子塢參合莊。”

姜南嘆道:“古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可惜我前世修行不夠,尚且意猶未盡,就靠岸了。”

阿碧臉頰發燙,羞赧笑道:“公子不嫌奴婢身份,閒來儘可來燕子塢尋儂。喝杯清茶,吃點點心,這裡嘸人不陪我講話,悶也悶煞快。”

姜南哈哈笑道:“只要你不嫌我煩,我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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