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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屠夫和眾村民對視一眼,完了衝黃臉漢子說道:“兄弟,你大哥的公道我們一定會討。但是馬匪是隱藏炸彈,我們得先對付馬匪。”
安撫下黃臉漢子,李屠夫高聲說道:“兄弟們,小道長救過我們的命,現在九叔不在,我們全聽小道長的。”
“老劉,你帶一撥人馬去鎮子後山準備。”
“老馬,你帶一撥人去西北小樹林。剩下的全部跟我走。”
三兩句話,聚在一起的過百青壯年迅速散了去。
黃臉漢子憤恨的剮了阿威一眼,不甘心跺跺腳轉身走了。
一旁的林樂卻突然出聲:“喂,先別急著走,帶我去看看你一下大哥的屍體。”
黃臉漢子回頭看一眼,輕哼一聲點了點頭。
沒走多遠,黃臉漢子跨進一間土墩小院。
林樂快步跟上,一眼看見邊角落裡的涼蓆。
涼蓆凹凸不平,明顯蓋著什麼東西。
黃臉漢子輕哼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俺哥的死相可不好看,要是嚇著了可怨不得人。”
“你放心,我沒那麼不經嚇。”掀開涼蓆,林樂忍不住呼吸一窒。
涼蓆下的屍體頭髮如敗草,皺巴巴的面板緊貼骨骼,讓林樂在意的是那雙眼睛,明明死了許久,瞳孔中依舊殘留著狂熱和歡愉。
林樂皺皺眉頭,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看症狀,這人是被人吸乾精血而死,可是看瞳孔中殘留著的光,反而還有些迷戀生前經歷?
林樂細細思索,片刻後輕哼一聲,他想到原因了,是採陽補陰。
“兇手是個手段殘忍的女人,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林樂說完轉身往外走。
“小道長你要去哪!”黃臉漢子急忙叫道。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有什麼事!”
“我、我沒什麼事,”
黃臉漢子苦澀道:“我知道你為人仗義,可我哥已經死了。你不要太沖動。”
“放心,我知道該做些什麼。”
出了小院,林樂發現任婷婷等人依舊還在長街上。
任發率先發問:“是馬匪幹的嗎!”
“我沒見過馬匪的手段,不確定。只看出來人手段殘忍,不好對付。”
“啊!”
任發急忙道:“阿威,快,去把安保隊叫來。讓他們輪流守住任家,不準放任何人進門。”
“好勒,包在我身上。”阿威拍著胸膛快步離開。
“等等,安保隊是大家的,不能全部去任家。”林樂踏步攔住去路。
阿威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任發。
任發皺皺眉頭,點頭道:“好,那就留一半協助村民。”
聽任發這麼說,林樂這才放阿威離開。
“阿樂師弟,我們怎麼辦!”秋生悄悄靠了過來。
林樂白了他一眼:“看好棺材,其他什麼也別管。”
秋生一怔,隨即點頭。
只有文才還追著問七問八。
林樂直接打發他找秋生去了。
九叔鎮守任家鎮十幾年了,這在方圓百里都不算秘密。
馬匪要進攻任家鎮,肯定要打聽任家鎮的虛實。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傻乎乎衝撞義莊,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見秋生領著十八羅漢開拔義莊,林樂再次提醒:“秋生師兄,記住,棺材上一定要彈墨斗網,否則會出大師。”
“放心吧師弟,我曉得輕重的。”秋生笑著揮了揮手。
目送著秋生離開,林樂心裡沉甸甸的。
任老太爺既然被挖出來了,就一定會屍變,如果墨斗網有紕漏,那就真和馬匪撞一起了。
馬匪頭子可是能跟九叔有來有回的存在,少說也是千鶴道長的級別。
這是兩個一起上,別說是經驗值了,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九叔啊九叔,您可千萬別閉關個十天半個月,真要這麼久,就只能給秋生準備上好棺材了。”林樂幽幽嘆息。
下午,林樂歇歇停停,一口氣畫了百十張擋煞符,然後牽著大黑狗出了門。
任家外邊,十幾名安保隊員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歪歪扭扭的吹牛打屁,或搖骰子賭大小。
見林樂靠近,這群人一下支稜起來,副隊長壓了壓軍帽:“臭小子,你來幹什麼!”
林樂進鎮的第一天副隊長打過交道,認得林樂。
林樂塞過去兩角銀子:“我來找任老爺的,隊長幫幫忙。”
副隊掂了掂:“行,那你進去吧。”
穿過前院,林樂遠遠看見大廳裡的任發。
夜幕即將降臨,任發正在焚香禱告。
“任老爺!”
任發回頭:“林賢侄!”
“是我,回去後不放心任老爺,特意來看看。”林樂打量著客廳裡的佈局。
任發開懷道:“你呀,多慮了,有安保隊在,麻雀都飛不進來。林賢侄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已吧。”
“可馬匪會巫術,安保隊未必管用。”
“這……”
“任老爺,我特意畫了些擋煞符,能夠阻擋馬匪修煉的邪術。不知道要不要在府上貼上幾張!”
“哦!”
任發眼睛一亮:“那就勞煩林賢侄了。”
“不麻煩,不麻煩。”
得任發點頭,林樂抽出一疊符紙,一路從前門貼到窗戶。
院牆、狗洞、天窗……所有能鑽人的地方全部貼了個遍。
擋煞符擋不了馬匪女巫,但能夠擋住剛剛出籠的跳僵任威勇。
只要不讓任威勇吸食人血,就變不成飛僵,對付起來也就容易得多。
“任老爺,擋煞符貼好了。這條黑狗你也留著吧。”
“這狗……”任發目露不解。
“黑狗通人性,穿陰陽,晚上警戒比人靠譜。”林樂耐心解釋。
“好,那就多謝林賢侄了。”
“不客氣。”
忙完這一切,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林樂看了看家的方向,猶豫片刻後還是朝著義莊走了去。
他打算去義莊瞧瞧,如果任威勇已經屍變,一劍滅了任威勇永絕後患。
目送林樂走遠,任發擺擺手:“小蘭,去,把黑狗拴在院子裡,順便丟它幾塊骨頭。”
“是。老爺。”
小蘭怯弱的牽了狗繩,把大黑狗拴在了院邊的小樹上。
她小時候被狗嚇過,擔心黑狗發瘋,下意識就打了個死結。
出了任家大門,路還沒走一半,寧靜的街道上忽然熱鬧了起來。
“咦!小道長。”李屠夫精神一振作。
“李哥,你們這是……”
“西邊的樹林裡出了響鈴,應該是馬匪上了套,大傢伙正準備過去,小道長你也一起去罷!”屠夫李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