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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想必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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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意味著輕視,反而因為他們是鄰居,這麼做顯得有些多餘。

那些被叫了也不肯來的人,就算了吧,未來若家中有事,他們不來也無所謂。”確實,這沒什麼稀罕的。”賈東旭在一旁附和。”媽媽,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此刻只有五歲的棒梗,已經顯現出他的機靈。

一聽到美食,他就立刻忘掉別的。”好孩子,沒事的,奶奶這就給你做你喜歡的。”如果說賈張氏的弱點,就是那個可愛的孫子棒梗了!當然了,也被他淘氣的樣子弄得頭疼無比。”奶奶,宴席是怎麼回事?”棒梗繼續問道。”就是有人請客,一大桌子菜,邀請我們去吃唄。”解釋給小朋友聽。”哇!我也要參加宴席!”只要涉及吃的,小棒梗就立刻興奮。”聽到了嗎,我的好孫子嚷著要點好的菜餚,你趕快把那剩肉炒了。”賈張氏對著秦淮如瞪了一眼,催促她準備飯菜。

雖然心中略有不甘,但秦淮如無可奈何,那點肉是前一天央求劉海中幫忙才有的。

畢竟,在這個家裡她並無地位可言,只能依言行事。

吃完這頓飯後,又要開始面對那些說自已無用之類的閒話。

來到賈家後,生活其實動盪不已。

相比之下,隔壁的李建文與父親正在忙碌地佈置新房,籌備婚禮的事情雖然順利,卻仍有許多瑣碎麻煩,畢竟有條件就希望能辦得體面些。”我已經把衣物送到陳雪茹店裡定做了,我們的婚服和需要購買的東西都弄好了,甚至還買了一個收音機。”晚上,李建文一邊整理清單,一邊盤算支出。

老李頭一臉滿意,看著兒子成家有了期待:“真是高興啊,能看到兒子終於安定下來,接下來就盼著抱孫子了。”

日子飛逝,二十三日過去,來到了二十四日。

該做的事情都已完成:佈置妥當,邀請函也發放出去,街坊鄰里都紛紛前來幫忙。

宴席選在這小酒館舉辦,連後院都臨時增加了好幾排座位。”恭喜你們!”眾人齊聲祝賀。”李老闆,今日是個好日子,這是我們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客人們帶來禮物,主人客氣道。”不用客氣,光您光臨就是最大禮了。”

在酒肆裡,李勞財手忙腳亂,蔡全無幫著迎接賓客,而陳雪茹則站在門口負責收受紅包。

因廚房忙不過來,老闆出價五塊錢請何大清掌廚。

雖然能應付這種場面,作為新郎官的李建文不會動手做菜,這樣子免不了成為他人笑柄。

作為本院子的一份子,易中海和閻阜貴兩人協助招待賓客,負責指揮排程,同時也有眾多大嬸大媽們忙前忙後遞送菜餚。

整個小酒館從頭至尾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李建文與徐慧真心領完證,換上婚禮服裝後,便趕到新娘家再轉回酒館。

省去繁文縟節,簡單而莊重。

其實,這樣的安排在很多家中還算是相當奢侈的。

像當初秦淮如與賈東旭的婚姻,僅是在各自家中舉行了個簡單宴會就算數了。

庭院裡邀請的人寥寥無幾,菜品也非常樸素,就圖個心意。

不像李建文這邊,十幾桌宴席,新人的喜服簇新亮麗,又邀請了很多賓客。

這樣的場面,在那個時代已經算相當盛大了。

而且到場的人士也非同尋常,有老主顧,如牛大爺、九門提督等人;還有街道辦事處的大媽們和張主任等幾位公務員,就連現任鋼鐵廠廠長也被邀請到此。

那位算是今天到場中最有威望的人了。

實際上還有不少人,都是李老闆相識的朋友,畢竟他的酒館生涯接觸了各行各業的人。

不過人數太多無法都來,畢竟地方有限。

只是一小部分重要的人物被他招呼了過來。”新郎新娘來咯!”人群中喊道。”快去要紅包!”

“拿喜糖去!”那些有小孩的家長急忙告訴自已的孩子去索取紅色蛋和喜糖。

當然,李建文對此早有準備。

徐慧真取出糖塊和煮熟的雞蛋,分給圍攏在周圍的兒童。

院門外炮仗噼啪作響,熱鬧非凡。”奶奶,我也要去拿糖吃!”棒梗看著四合院熱鬧的景象,眼神嚮往地望著衚衕裡那個院子,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已不能參與。

院子裡的人都過去了,連小孩小猴子和小地包包也不例外,手裡握著滿滿的喜糖,這景象讓棒梗心生羨慕。

賈張氏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她沒料到李建文竟然沒來請她。

所有人都去了,就落下她一家?

“這下可好了,面子重要,苦頭也吃得更多。”她自言自語,感到委屈和不甘心。”東旭,你們在這幹啥?馬上要入席了,還不趕緊過去?”傻柱完成廚房忙碌的工作後,未見到賈東旭等人,匆忙返回院中催促。”不去,又沒發帖子邀請我們,這是瞧不起咱們!”賈東旭不解反駁。”帖子?誰發了帖子?沒有呀。”這下傻柱傻眼了,他沒見到請柬是什麼鬼?

“沒帖子你們也去?”傻柱有些疑惑。”哎,這種小事,鄰居間通報下就行,我還當你們還沒準備好,快去吧,否則要來不及了。”傻柱一時沒想明白,李建文只通知其他人,沒專門通知他們的原因。

原來賈家聽到婚禮的訊息,也是從旁人口中得到的。

若算口頭通知為請帖,那麼他們的確沒正式接到!

“這樣看來,算了,就算我給李家點面子,咱們也一起去吃吧。”賈張氏心裡舒坦點了,但秦淮如下意識問:“傻柱哥,隨了多少禮金啊?”

“我爸大概給了十八塊。”

“十八塊?不少啊。”

一聽這話,賈張氏又不高興了。

份子錢這麼貴重,李家怎麼可以索要得如此過分?

“還能行,他家讓我爸做飯就給十五,你知道他東西多麼豐富,每桌都有大肘子和滿滿的一大鍋燉母雞湯,出手真闊綽!”

“也有少的,閻阜貴給的是五塊八吧。”

大家隨份子通常都會記賬,你在別人婚禮上給了多少,到自家辦喜事時他人也會同樣給回一份,畢竟都是心意所在,多少不在乎。

自然,你送出多些,別人也心懷感激,下次你們家中有喜慶事,對方也會回送。

可到了賈張氏那處,她似乎有所不捨。”罷了,咱們包個三十塊好了。”

“哎,呃...”

木柱原想說什麼,可又止住了,心底有些輕蔑,三十塊?可能是所有禮金中數額最少的了!

“瞧瞧,竟然還有其他人過來。”

陳雪茹正忙於記錄賬目,目光掠過看到賈東旭一家走來,眼神微微厭惡。

上次賈東旭身上竟然出現蟑螂事件,這讓她回家反思覺得不對勁,隨後認為或許是賈東旭想要陷害小酒館的老李。

與徐慧真交流後,徐和李確也證實了這一點——這家子和老李不合,或許兩家之間存在某種積怨。

過去,甚至傳言過老李是他們家資本上的敵人。

所以在今早見到他們到來時,她也留了心眼。”這應該是我們的禮金。”

“哦,你們是來出席婚禮的吧,那就請進吧。”

看到他們的紅包後,陳雪茹沒再多言,只讓賈家人進入。

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大喜日。

她只是一個記賬員,並沒必要管太多。

開啟紅包一看,陳雪茹臉色立刻變了。”就三十塊錢?嗯……”

身為綢緞莊的老闆,陳雪茹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一眼便判斷出這家子必然是打著如意算盤而來。

當下,她先將此事記錄好,然後告訴李建文:“暫且不管他們,今天是大喜之日,蔡師傅您注意點兒就是了。”

婚禮上如果和賈張氏起衝突總是不太好。

儘管賈張氏厚顏 上門,事實上她本沒邀請過他們。

通知大家時,就單單沒有告知賈家人。

甚至今早在需要人幫忙時,都沒有叫她們。

這就明顯在有意忽視。

通常而言,對方要是還有點自尊,也不會再來。

這樣想來,賈家人若是再舉行活動,自已也無需參加,這是斷了往來的決定。

不過,一切還不明朗。

然而,關於賈張氏今日出席,李建文早有預料,並對此事早已準備充分。

無論賈張氏與否來參加,今後總有收拾他們的時機。”他們為何前來?”

“哪個?”

“瞧那一家子,真是厚臉皮!”

“哈哈,是賈家人,他們哪有什麼臉面啊,有機會就不會放過這種撈好處的機會。”

社群裡的不少人知曉李建文和賈家人之間的糾紛。

再加上上午沒看見她們一家露面,大概也能猜測幾分他們的意圖,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家庭午後卻完整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還有誰還未到達嗎?”見基本到位了,李建文再次確認。”都盡力邀請過了,好像只有聾老奶奶還沒到。”在一旁的易中海回應。”那麼請老奶奶過來吧,這麼重要的場合,院裡人都該到場。” 李建文曾向老奶奶發出過邀請,但她行動不便,不可能讓她早上去幫忙。

這時想起,還是派人邀請吧。”好的,我這就去。”易中海點點頭,起身出去迎接老奶奶的到來。

對於輩分極高的聾老奶奶,除非存在重大牴觸情緒,在類似院中舉辦婚宴的場合一般都會邀請她。

這便是禮數的規定。

現在來看,李建文這一家與老太太確實沒有衝突,理應請她過來。

老太太年紀長,輩分又大,讓其參與也有福氣的意味。

很快,老太太顫巍巍地走過來,落座於街道辦事處的張大媽一旁。

她的年紀比張大媽還要長,這一桌裡她的輩分無疑是最高的。”呃...非常感謝各位能在今天的婚禮上到場,我敬你們一杯。”一杯酒入肚,換來一片稱讚。”大家隨意,現在這個時間點,想必都餓了。”眾人拿起筷子,紛紛開動。

同桌的人都熟悉彼此,男人間喝喝聊聊,女性則帶著孩子用餐。

還有一些桌上滿是孩童嬉笑。

李建文也開始了挨桌斟酒的環節。

當然,身旁還有徐慧 隨。”牛爺爺、總指揮,感謝各位的到來,我敬酒了。”

有人打趣:“嘿,文仔,你果然抱得 歸,但帶上媳婦敬酒,不是有點示弱麼!”

李建文反駁道:“你可別說的我媳婦像我這麼愛杯中物,酒量比我還棒,當然一起帶啦!哈哈,喝吧。”

就這樣,他逐桌敬酒,遵循著禮數。

到達賈張氏所在的桌子,這裡還坐著閻阜貴、劉海中一家子。

兩家人口都多,三家湊在一起已經滿滿一桌。”閻老師、劉師傅……賈師傅,我敬你們。”李建文依次敬上了酒給劉海中、閻阜貴以及賈大海。

面對他們的出現,李建文禮貌相待,笑容滿面。”哪裡哪裡,客氣客氣。”賈大海略顯尷尬地舉起了酒杯回應,家裡的老婆性格太過強勢,他在家裡的地位不顯。

本意是想借助這場宴席和李建文改善關係,哪料到卻發生了他兒子被趕出小店的尷尬事。

顯然,賈東旭想要挑事被範金有撞破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這讓小店的名聲大受影響。

本打算提升隨份子錢的賈大海,因對老婆的話束手無策,只能勉強前來。”賈師傅,您實誠人我們都瞭解。

今天不談別的,來,乾杯!”

說起來,賈大海本不是壞人,只是太過單純,任由老婆管教。

或者應該說,賈張氏掌控得太厲害,導致他受了不少牽累。

若非有賈張氏從中作梗,賈大海的口碑可能會更好。

事實上,他曾對李勞財有所助,但這不過是兩個家族世代恩怨罷了。

但在有賈張氏的前提下,賈大海即使本領再強也顯得無能為力。”哼,只管吃飯就好,還鬧這麼多事。” 賈張氏自言自語,她以為別人都沒聽見,不知李建文的聽力極好。

不過他並未張揚,飲畢就走向下個席位。”哎,賈婆婆,你也真能吃,連肉都不嫌膩。” 見賈張氏幾乎獨佔了半隻蹄膀和整碗雞湯,閻阜貴等人在心頭泛起了嘀咕,晚餐決不願意與她同坐。”吃就多吃,有吃的不吃,孫乖乖吃雞腿。” 彷彿理所當然,賈張氏的模樣讓同桌人反胃。”嘿,建文可別灌太多酒啊,這樣夜裡洞房怎麼辦?”別人擔心起來。”你們緊張啥?有文仔那賢惠夫人在,他喝再多也不怕,有她願意主動嘛!”

其他人聞言,則憤慨:“淨胡扯!”

賈雪茹對那些滿口粗話的男人並無好感。

可內心深處又不禁嚮往。

徐慧真的滿足神情使她下定決心將來也要找到這樣一位配偶。”吃得差不多了吧?”賈張氏打量著桌上的餐食,看到劉海忠和閻富貴家的人基本吃飽。

其他的餐桌也差不多,不少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其中也包括自已的丈夫賈大海。

出於歉意,賈大海陪著易中海過去幫忙,所以賈張氏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袋子開始打包食物。”哎呀,老賈婆,這樣不太好吧。”有人對此提出異議。”我又付了錢,為什麼不取?”連一向精打細算、習慣貧窮的閻富貴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儘管他是計較,也不忍浪費,可自已佔便宜打包宴席食物卻是另一回事。

他的如意算盤通常放在自已家裡舉辦宴會,這樣即便賓客吃得再撐,剩下的也歸他處理,他自會安排怎麼處置。

而且,眼前李健文的這場宴會規格也相當高,滿滿的大肘子和燉熟的雞這些都吃完了。

就是因為吃得精光,所以他付了錢也感覺賺到了。

至於剩下的宴請款,估計都能收回來了。

還有人在吃啊!現在大約是午後三四點鐘,午餐開始是在兩時,但一般紅白喜事宴會都不太準時結束。

這就意味著僅有一頓飯局,而規格已經相當高。

閻富貴這一生還是首次嘗受到這種待遇。

他覺得自已付的那五塊錢真是物超所值。

雖然不清楚賈張氏付了多少,但她肯定也不在少數。

這就是實實在在撿了個便宜啊。

可面對這些,賈張氏卻毫不在乎的樣子,收拾完畢之後,她轉向其他散場的餐位收取東西。

還真別說,一圈搜尋下來確實撈到了不少好東西。”東旭,那些桌上還有些酒,全是茅臺哦,拿點回去。”賈張旭露出一絲尷尬。”媽,這不太好吧。”就連兒子此刻都有些於心不安。

剛才大家看見賈張氏拿走食物時投來的目光異樣。

秦淮如實則選擇低頭沉默,不去惹惱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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