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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馮小美凝重的表情。
張明知道畫中的人馮小美肯定認識。
只是馮小美不願意說罷了。
關於馮小美媽媽瘋癲症的根源，張明也只是推測。
畢竟天眼通對於藍色夢魘沒有過多的解釋。
這也是讓張明很不爽的地方。
既然馮小美問了，張明只好故作深沉地回答道：“馮總，這個人的確就是你媽媽瘋癲症的根源。”
張明這樣的回答，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沒辦法，誰讓他手頭緊。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以後說不得要靠這門技能吃飯了。
馮小美也算是他的第一個客戶了。
只有裝得高深與自信才能贏得客戶的信任。
這樣才能獲得經濟報酬。
進而才能養家餬口。
在得到張明的肯定答覆後，馮小美面色一喜，激動地問道：“張大哥，這瘋癲症該如何解決？”
馮小美這個問題無疑是讓張明最難辦的問題。
張明也只能看出問題。
具體怎麼解決，他是真的沒辦法。
但不說如何解決，恐怕馮小美這第一個客戶就丟了。
“馮總，這要等到你媽媽睡醒過來，我再看看。”
張明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許等趙明月醒來，說不定會有新發現。
馮小美點點頭，“那就等一會好了。”
張明能看出她的凶兆，又能畫出她媽媽瘋癲症的根源。
她已經完全信任了張明。
一旁的香嫂撇撇嘴。
心裡腹誹道，你小子畫個畫就想糊弄住小姐，一會看太太醒來，你怎麼收場。
“香嫂，你去給張大哥倒一杯茶。”
馮小美他們從一進門就沒閒著，這一會想起來張明可是貴客，趕緊吩咐香嫂。
“好，小姐！你們先坐，我這就去。”
對於馮小美的話，香嫂還是不敢怠慢的。
而且在她參加過保姆專業培訓，懂得有些時候僱主是找藉口支開你，有些話不想讓你聽。
“張大哥，您快坐，這次真是麻煩您了。”
馮小美很客氣地邀請張明坐下。
張明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打量起來馮小美家的陳設。
馮小美在張明對面坐下。
無論站著還是坐下，她的每一個動作無形中透著優雅。
只是馮小美的神色之間微微泛著點點憂鬱。
張明藉著打量四周，眼光不經意地瞥了馮小美幾眼。
真美！
美得不可方物。
美得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真不該經歷這種人間憂傷。
張明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馮小美的困難。
也許事情不會太糟。
他突然又想起趙明月的藍色夢魘可不是隻有一塊，除了他看的這一大塊，還有一小塊。
“馮總，你媽媽的瘋癲症根源並不是只有這一個人。”
愣神的馮小美一聽，立即面色一怔，焦急地說道：“張大哥，你說我媽媽的瘋癲症還有其他根源？”
張明點點頭，“馮總，最大的根源是畫像上的這個人，還有一個根源，今天我怕是不能看了。”
馮小美立即站起身，帶著哀求的神色道：“張大哥，您一定要幫幫我，我說過，這件事只要您幫了我，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馮總，你誤會了，今天不能看，明天還能看。畢竟這種事，對於我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張明可不會趁人之危。
那種看後的天旋地轉和強烈的噁心感，讓他強烈的不適。
他有種直覺。
今天如果再進行一次超遠距離透視，估計他會出現意外。
然而。
馮小美還是誤會了。
她拉開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明，紅唇輕起，“這卡里有十萬，你先拿著補補身體。”
臥槽！
十萬！
有錢人果然不一樣，這次一出手就是十萬。
張明狠狠地盯著馮小美手裡的銀行卡。
他想拒絕，可又捨不得。
有了這十萬，他能辦很多事。
事實上，確實需要張明辦很多事。
這副身體原主人女兒的學費、印象中的貸款、房租、借的錢等。
好像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欠了一屁股債。
“謝謝馮總，我明天一定把你媽媽瘋癲症的另一個根源找出來。”
張明最終選擇了接受馮小美的銀行卡。
畢竟沒錢寸步難行。
“等等！”
一聲尖細的厲呵嚇得張明手一哆嗦，銀行卡掉在地上。
張明扭過頭。
只見趙明月正披頭散髮地坐在沙發上，雙目圓睜地瞪著他。
卻是趙明月醒了過來。
“媽，你醒了？”
馮小美難得露出一絲笑臉，快步走到趙明月身前，坐在她身邊，雙手挽起趙明月的胳膊。
他手裡的畫像也隨之放在桌前。
“他是誰？為什麼要給他錢，閨女你可別被他騙了！”
趙明月雙眼一直死死地盯著張明。
眼神中帶著煞氣。
張明被趙明月帶著兇厲眼神的雙眼盯得渾身發毛。
他感覺醒來的趙明月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戾氣。
“媽，他是工地上的工人，這不是快過年了，這是給他的工錢。”
馮小美為了避免解釋不清，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如果說張明是給她看瘋癲症的，估計很難說服趙明月。
工人？
工錢？
不是什麼症？什麼根源？
趙明月喃喃道，雙眼變得有點迷茫。
“媽，您才睡醒，一定是聽錯了！我是在給他工人工資。”
馮小美再次解釋道。
“哦！閨女，咱可不能昧著良心，坑這些苦命人的辛苦錢。”
趙明月這時還算有些清醒。
看著張明的一身髒兮兮的著裝，確確實實是像個工地幹活的工人。
“媽，您放心，您閨女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趙明月拍著胸脯保證著，然後又轉過頭對著張明道：“張大哥，銀行卡你收好了，以後要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明聽懂了馮小美的意思。
馮小美其實在說，你要給我媽媽好好看病，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的，馮總！我保證好好幹。”
張明小心翼翼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銀行卡。
這可是他生活的保障。
“咦，這是誰的照片？”
趙明月突然注意到桌子上的那幅肖像，隨手抓了過來。
馮小美在一旁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幅肖像畫忘了藏起來了。
不好！
張明也意識到趙明月看到李長遠的肖像後，會有不好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