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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跳下來，靠在牆上，瞥了一眼張啟明，對著指甲吹了口氣，“隨你怎麼說，小爺要活口，什麼手段都行”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程涯交給張啟明隨便怎麼做，留活口就行。
她可不想髒了這雙手，一個骯髒的人還是由親手培養的人抓了最好。
張啟明看看自己的雙手，乾淨到一滴血也沒沾上，殺人放火的事幹過不少，偏偏手上沒血有人命
“誰？”程涯聽到外面有動靜，低沉著聲音問道。
他希望是趙舞回來了，可打聽訊息沒有那麼快，驚恐萬分的看向來的人。
不是被抓了嗎？
張啟明看著程涯緊張到恐懼，說來好笑呢，殺人都不害怕還會害怕他，“‘父親大人’別來無恙啊，志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特來帶你回去‘享受’”
說的好聽，享受？一旦被抓享受死亡的感覺嗎。
程涯撐著手坐起來，慢慢往後退，“志兒，你怎麼來了？你是我們計劃裡最重要的人，我還想著此次成功，你就是我張家的新家主”
程涯說得自己都不信，他有家世，有妻妾兒女，這個張志不過是下人，養子給親兒子打下手，算是主僕十二年情誼。
他該感謝自己，不然張志就應該死在張家門前，活活餓死。
一隻腳抵住程涯的退路，兩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捏著他，手指發白還在繼續‘按摩’，“‘父親’既然都這樣說了，志兒豈有不聽之理，但您說家主是我的，還分什麼早晚呢，我看就給我得了”
程涯臉上帶著虛偽的笑意，聽到張志想要爭奪兒子的家主位，臉直接垮下來，厲聲指責道：“張志，你最近不聽我的話，是不想要家主的位子了嗎？好好聽話，我給你安排一個官做做”
官？
隨便糊弄張志罷了，下人這輩子只能是下人，好不容易給兒子弄到一個官，給一個狼心狗肺的下人，好像沒有理由這樣做。
程涯沾沾自喜，平日張志提及此事，都會被他勸住，好好聽話才是該做的，沒點自知之明，妄想沾染官家。
“志兒錯了，‘父親’大人冤枉，志兒不該說帶你享受，我只是帶你過去”張啟明提著嘴上不積德的程涯，他太吵了，於是說了實情讓他自個慌去，“要你命的，怎麼能說謊呢！”
“張志，你就是個流氓，下人，應該在泥土裡，是我拉你上來的，畜牲不如的狗東西”
程涯望著他在的位置，用手打著他的手臂，“我待你這麼好，你敢……你敢”
隨便程涯怎麼說，花花聽得都要笑了，小爺說這人原本就是個窮鬼，巴結上人家爹孃，生活的還算可以，至少比得上普通人家，他倒好，眼紅人家幾代積攢的財產。
程涯就是待張啟明如同親兒子，身上的罪孽也洗不乾淨，張家本就是張啟明的，一個小偷暫時取代了他家，怎麼能認為自己就是這家主人呢！
臉皮真厚，況且，程涯只是用話堵張啟明的嘴，並未想要真的給這些許諾過的。
“好吵”
花花隨口提了一句，就看到程涯傻子一樣狠狠地盯著她。
程涯瘋狂掙扎，搖頭晃腦的使勁搖晃，“啊啊啊”
花花一個手刀劈過去，程涯弱雞的暈過去。
九冥坐在椅子上，吸收著每日送來的靈石，純正的靈氣緩緩靠近右眼，溫和的舒緩著。
感覺到眼睛帶來了中和的溫熱，範圍越來越廣，眼眶上下有點異常的感覺。
“沒有”他自從上次發覺可以控物，就再也沒有其他新的發現。
腦海裡浮現了他剛開始有的，看普通人的記憶，後來房間裡的靈陣差點吸了他，眼睛像是被刺激一樣，反向吸收了靈陣的靈氣和邪氣，擁有了控人。
刺激？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為難自己，帶著疑問走出書房。
風光無限好，適合下地牢。
昨夜帶過來的幾人，他還沒一一看，可別漏了什麼。
木床上一個青紅色衣服的男人，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四處瞟。
侍衛見九冥來了，眼底稍顯疲憊的說道：“小爺，這裡的一個男人昨夜進來便瘋狂自殘，我等只好廢了他的雙手雙腳”
昨夜到廢他手腳有一段時間了，兩個侍衛被這人折磨的又累又困。
九冥越過兩個侍衛，忽發好心的讓侍衛休息，“幹得不錯，上去和管家說一聲，交班去休息吧”
兩人不多想，快速離開地牢。
鎖鏈結實的掛在鐵門上，九冥站在原地用棍子晃晃，發出刺耳的噪音。
床上的男人想捂住耳朵，奈何手腳已經被這幫孫子廢了。
忍住不動手，他氣得大喊大叫，“你踏馬不知道安靜嗎？趕緊給我滾”
九冥拿出匕首繼續製造噪音，沙沙的鐵器摩擦聲灌入耳蝸裡，地牢的隔音效果不錯，上面的人沒有聽到，江江捂住九冥的耳朵。
木床上的男人受不了的滾來滾去，跌躺在地上，目睹著一個白衣少年手裡拿著匕首劃出一道道鐵痕，“滾，夠了”
九冥適時收手，不是因為男人忍受不了，剛才手有點酸，活動的差不多了。
兩次了，誰的地盤都沒搞清楚，囂張至極，“江江，這人嘴巴不乾淨，敢讓我滾”
江江一腳踹開鐵門，拎著小雞仔著似的把他放到床上靠牆坐著，一隻手抓著手腕旋轉兩圈。
一張大臉印上幾個拇指印，九冥冷眼旁觀，站在鐵門邊角，熟視無睹。
只要他沒喊停，江江就不會住手，果然，這樣做空氣都安靜不少。
男人臉不得動彈，手腳麻木的癱在床上，嘴上帶著點紅腫，求饒道：“我錯了”
九冥嗤笑一聲，“我沒說你沒錯啊，給你免費的住所，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敢鬧騰，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少爺’”
是不是少爺，九冥還能不知道，跟著程涯久了，飄了，認不識自己的位置。
男人惱羞成怒，破盤子破摔，死了也好，“閉嘴，你懂什麼，我打你一個試試”
九冥又不是沒有被人打過，被大人打小孩打，他忍受著一切痛苦，最後用他們的命報復，幾巴掌而已，幫他理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