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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十,大寒。
曆書上說今日諸事不宜。
也正如曆書所言,一場雪毫無預兆的到來,將桃花島籠罩,紛飛的雪花洋洋灑灑,將桃花島披上一層雪白的紗衣。
地處東海懷抱之中,桃花島能迎來紛飛的雪花,當真算是百年難遇。
今日乃是黃藥師的壽辰,所以草堂那是相當的熱鬧,曲靈風、陳玄風、陸乘風、武罡風、馮默風和沈南風幾個弟子都到齊了。
哪怕是在閉關的梅超風,今日也都是出來為師父賀壽。
許久未見梅超風,沈南風發現她清瘦許多,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淨淡然的氣息,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師姐,小半年未見,想我沒有?”
沈南風端著理好的菘菜,來到正在淘洗水果的梅超風身邊,笑嘻嘻的問道,語氣輕鬆。
梅超風聞白了他一眼,抬手抓起一粒棗子塞進他嘴裡,哼哼道:“想你幹嘛?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有你趕緊跟蓉兒師妹成親,那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師姐,蓉兒妹妹還小,等她十八歲再說。”
沈南風嚼吧嚼吧,將棗核吐掉,給梅超風科普道:“女子二九之齡,正是身體最為成熟之時,雖不如雙十年華的嫵媚,也不去二八年華的嬌俏,但卻是陰陽最為平衡之時。”
“小師弟,你說了這麼多,你信嗎?”
“……”
梅超風這話一出,沈南風頓時啞口無言。
他難道能說有未成年保護,已經成為他身體的本能,哪怕不是本能,也會有人幫你變成本能。
“師姐,蓉兒妹妹是我人,這是我早就確定下來,不會更改的決定。”
沈南風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轉移話題。
輕笑著搖搖頭,梅超風沒有多說什麼,端著洗好的水果,就往堂屋走去。
沈南風將洗好的菘菜撈出來,放在旁邊的籃子裡瀝水,端著籃子就往廚房走去。
黃蓉拿著顆青棗過來,張嘴咬了一口,將青棗頂上那塊咬了,走到沈南風旁邊,將青棗遞到他嘴邊。
“青棗,嚐嚐,可甜了。”
沈南風張嘴一口咬下,從黃蓉咬掉的青棗尖尖旁邊,笑著說:“不是青棗甜,是蓉兒妹妹甜。”
黃蓉衝他吐吐舌頭,臉上露出甜蜜笑容。
在沈南風看來,吃女朋友吃過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在這個時代,卻是相當少的,因為這代表著親密關係。
雖說宋國並不禁止改嫁,但是也不是說女子可以隨便與人保持親密,那樣是會吃官司的,除非你是教坊司的特殊從業人員。
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燒火的燒火,掌勺的掌勺,各司其職,將一道道菜進行烹飪。
一群人忙碌一上午,做好的菜品擺滿堂屋的大桌子,甚是豐盛,比過年的伙食都還好。
午時三刻,草堂前燃放的爆竹炸響。
堂屋內,黃藥師高坐在上首,黃蓉和馮蘅娘倆各分左右,其餘位置則是按照徒弟們的大小順時排序,沈南風剛好坐在黃蓉旁邊。
黃藥師端起酒杯,看著坐了一圈的弟子們,笑著說:“你們是我黃藥師僅有的弟子,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江湖上有所揚名,也希望你們安安穩穩,今日且滿飲此杯!”
“恭賀師父壽辰!”
諸弟子齊聲高呼,飲盡杯中酒水。
酒水入喉,沈南風呲了呲牙,連忙夾了兩筷子菜吃下,這才舒服多了。
相比起老師傅釀造的蒸酒,沈南風還是覺得花雕酒,還有女兒紅的味道比較好,沒這麼火辣,比較溫順的口味。
“蓉兒,嚐嚐這個,我做的清蒸魚。”
沈南風拿筷子夾起最肥美的魚腩,沾了沾了醬油,放在黃蓉的碗碟裡,笑著說:“看看你南風哥哥的手藝如何。”
黃蓉夾起魚腩放進嘴裡,嚼吧嚼吧,眉頭往上一挑,誇讚道:“南風哥哥厲害,以後蓉兒可以偷懶啦,好開心。”
沈南風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給了她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會給家裡找廚娘啊。”
“也是,還有廚娘,還有洗碗做飯的。”
黃蓉頗為認可的點點頭,臉上笑容大盛。
見他倆如此,黃藥師輕咳一聲,道:“吃飯就吃飯,你倆這樣成何體統!”
黃蓉和沈南風對視一眼,低頭偷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差不多了。
曲靈風嚯的站起來,從旁邊花廳拿來兩卷畫軸,雙手抱著遞到黃藥師面前,恭恭敬敬的說:“弟子曲靈風恭賀師父壽辰,祝師父長樂如意。”
“靈風有心了;你坐。”
黃藥師接過卷軸,也沒有開啟,將其放在旁邊的矮几上。
隨著曲靈風的開頭,其餘弟子也紛紛起身,拿著各自的禮物,排隊送給黃藥師。
沈南風見得這般情景,不禁有些愕然。
他昨晚上就把禮物送給師父了,現在面對這個場面上,他居然不知道該送點什麼。
看了看師孃,又看看蓉兒,沈南風取出兩枚大還丹在手,沒有其他的東西,就只好送這個給師父當賀禮。
大還丹並不是瓶裝的,而是有著獨立的包裝。
小盒子不大,裡面就裝了枚龍眼大小的丹藥。
輪到沈南風送禮物,他假裝在懷裡摸了摸,將兩枚大還丹摸出來,遞到黃藥師面前。
“弟子沈南風贈大還丹兩枚,恭賀師父壽辰,祝師父早日登臨天人之道!”
“大還丹?”
看著沈南風遞過來的盒子,黃藥師愕然。
他也是會煉丹的,自然知道大還丹的藥效,有些驚訝的說:“南風,這大還丹乃是少林秘藥,唯有少林方丈才能掌握,你是從哪裡搞來的?你不會是潛入了少林吧?”
“哈哈,師父,你別想太多。”
沈南風笑著說:“這大還丹來路正常,你放心收下就是。”
看了他一眼,黃藥師知道又是這弟子奇遇的來,當下也不做作言語,點頭將兩枚大還丹接了過來。
“你們的心意,為師都明白。”
黃藥師將東西收好,看著自己的徒弟們,笑著說:“今日大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師父真好,太棒了。”
武罡風開心的笑著,拉著馮默風喝酒。
坐在曲靈風旁邊,陳玄風忽然站起身來,朝著沈南風招了招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小師弟,可否借一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