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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的猜測，無人能回答。
或許去問問周伯通，他會有所瞭解，但是估計他所知也不多。
如今這個問題，隨著王重陽駕鶴西去，已成無頭公案。
黃藥師嘆了口氣，沒有再跟沈南風多言，而是轉頭看向低頭站在那裡的曲靈風，沉聲道：“靈風，你出去也有月餘，在外賣過得好不好？”
“師父，弟子一切都好！”
曲靈風聽到這話，喉嚨一哽，竟帶著幾分哭腔。
他將包袱往背後掛上，連忙跪伏在地上，朝著黃藥師磕頭。
“一切安好便好。”
黃藥師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對自己這個弟子什麼德行，他心裡是有數的，但是蒼鷹遲早都要自己翱翔的，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他黃藥師的羽翼之下，所以哪怕是看出曲靈風過的並不好，他也沒有多說。
有些關卡，如果不自己熬過去，永遠品嚐不到成功的果實有多甜。
見到兩個弟子所遭遇天翻地別，黃藥師一時間也是覺得有些無趣，揮了揮手，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吧，該練武練武，為師要休息一會兒。”
“是，師父。”
沈南風和曲靈風抱拳躬身，從庭院離開。
從草堂走出來，沈南風看向走旁邊的大師兄，輕嘆道：“大師兄，以後就別去盜皇宮了，那裡面其實挺危險的，過些時日，我和師父商量下，看看能否置些產業，給師兄師姐們找點事情做。”
“小師弟，我......”
曲靈風面帶悲泣，聲音哽咽。
在桃花島的這些年，他每天就專心習武和教師弟們武功，也沒想其他的，到也覺得輕鬆自在。
可是這次出師，出去行走江湖，才知道這些年過的日子有多安逸，安逸到他忘了謀生的本能，遇到事情都是兩眼一抹黑。
所以聽到沈南風說的話，他才會這般深有體會，以至於感慨不已，喉嚨哽咽。
沈南風擺擺手，笑道：“別想太多，咱們都是一家人。還有，明天送東西給師父，別說你是在皇宮拿的，小心惹師父不高興。”
“嗯，這個我知道。”
曲靈風點頭，他也明白這不能亂說。
對於自己的師兄師姐，沈南風其實挺不理解的，他們怎麼都不喜歡讀書，光知道練武。
師父黃藥師不說才高八斗，那也是文采斐然，學富五車，山醫命相卜，兵法陣術都有所涉獵。
可他名下的弟子呢？
個個似乎都沒繼承到他的學識。
倒是黃蓉，在弟子們被趕走後，黃藥師將一生所學交給了她。雖然都沒有特別厲害，但是多少都學了些，不至於像師兄們那樣。
走出一段距離，沈南風朝曲靈風道：“大師兄，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有事？你還有什麼事啊？”
曲靈風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抬手拍拍他肩膀，沈南風嘿嘿笑道：“這你就別問了，回頭見。”
說完這話，沈南風就掉頭回去，往草堂那邊。
曲靈風看著沈南風的背影，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腦袋，口中嘀咕：“師父不是都說讓咱們離開，小師弟還回去幹嘛？”
忽然曲靈風一拍腦門，像是想明白了。
“小師弟和小師妹要是真能成，那也是一段佳話啊！”
沈南風自然不知道大師兄怎麼想的，他此刻現在草堂的側牆旁邊，衝著院子裡招手。
坐在馮蘅旁邊，正心不在焉聽著馮蘅教她彈琴，目光掃到牆邊的沈南風，她頓時眼睛一亮。
又看著旁邊坐著的黃藥師，黃蓉眼珠轉了轉，捂著肚子，面露難色，連忙道：“孃親，我去一趟恭房。”
說完，也不管馮蘅是否答應，捂著肚子就推開院子門，往外跑去。
黃藥師眉頭一挑，嘴角跳動，眉心隱現川字。
“藥師，你說恭房在哪裡啊？”
馮蘅手掌輕撫琴絃，挑眉看著黃藥師。
黃藥師見此，冷哼道：“臭小子在那邊牆角招手呢，他以為我眼瞎啊。這臭小子一回來就不安靜，還把蓉兒都給帶壞了，你看往日蓉兒會撒謊嗎？”
“誰叫你不爭氣，讓我生個女兒。”
馮蘅嘴角含笑，笑道：“你說我若生的是男孩，還會有這些苦惱嗎？”
“……”
黃藥師聞言，一時無語。
這個生男生女的事，他怎麼做得了主啊。
再說這幾年也不是沒努力，但是馮蘅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突破大宗師還有所影響？
他仔細想了想，從華山論劍以來，他所認識的大宗師，似乎都沒有子嗣，難道真是這樣嗎？
黃藥師皺起眉頭，有些沒想明白。
從草堂出來，黃蓉回頭看了眼庭院那邊，見到黃藥師和馮蘅都並無反應，這才一蹦一跳的來到牆角，拉著沈南風的手。
“南風哥哥，我們快走，別被發現了。”
“嗯嗯，我們去聽潮亭那邊。”
感受著少女白嫩的手掌，沈南風跟隨著她肆意的奔跑，迎著冬日冰涼的海風，內心卻是無比的火熱和暖和。
聽潮亭一如往昔，靜靜地矗立在那裡。
牽著黃蓉的手，沈南風現在懸崖邊上，衝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大聲喊道：“蓉兒妹妹，我好想你啊。”
“南風哥哥，我也想你。”
黃蓉嘻嘻笑著回應，滿是稚氣的俏臉上寫滿開心，還有心上人迴歸的喜悅。
沈南風轉身，一把將黃蓉抱了起來。
黃蓉雙腿後屈，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腦袋俯視而下，和沈南風四目相對，都能呼吸到彼此呼吸的空氣。
然後她湊上前去，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因為呼吸有些困難，氣息不夠。
看著懷裡佳人的俏臉，沈南風挑眉笑著說道：“蓉兒，這次我出去交了個好朋友，我想把它介紹給你認識。”
黃蓉聽到這話，目光四下裡找尋了下，都是沒有發現，遂疑惑道：“南風哥哥，你是在說笑嗎？哪裡有人啊？你別嚇我啊！”
“我的蓉兒妹妹真是個傻瓜。”
沈南風屈指颳了刮她的鼻樑，寵溺道：“交到的朋友，為啥就一定是人呢？”
黃蓉眼睛瞪大，捂著小嘴，驚訝出聲。
“不是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