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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孤獨」是即使在生活中很受歡迎,但靈魂卻依舊會感到寂寞,就彷彿心中有一種無形的隔閡,將真正的自我與現實隔離開來。
所謂「孤獨」是在生活裡理所當然存在的事物,是讓人們成為獨立個體必然存在的要素。
所以綜上所述,「孤獨」一定是沉思者的狂歡,是一種至高的心境,具有這種心境的人,一定是某種意義上存在的強者。
最起碼16歲的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冬季,一年裡最後的季節,大地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清晨的微風吹過街道,往日的溫暖只剩下了刺骨的冷意,陽光透過樹枝上掛著的冰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也紛紛裹上了厚厚的冬裝,戴上了手套與帽子,以抵禦嚴寒的侵襲,卻唯獨有一個人是個例外。
馬路上,一輛腳踏車疾馳而過,車子以極快的方式超過了一輛輛正在行駛的汽車,馬路上渾濁的雪被輪胎激起陣陣波瀾,只要是他行駛過的地方,便會留下句句驚歎。
典雅公司的樓下,幾名員工正等待著被送來的檔案,那份檔案對於公司,甚至是全世界都十分重要,公司的高層對其極為重視。
“李坷安!怎麼樣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再不簽收送到程式部,咱們倆可就是該被炒魷魚了!”
在人群后面,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性滿頭大汗衝著電話焦急地說著。
只見李坷安那頭聽到後不但沒有著急,反而笑呵呵地讓他不要著急,那聲音雄厚,充滿陽剛之氣。
“誒呀,彆著急嘛,老張,我已經把我們這裡最強的外賣員派出去了,馬上就到。”
“馬上,馬上,你知道這份檔案代表著什麼嗎!一直說馬上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那個破外賣員是誰?”聽到李坷安的聲音,老張跺跺腳反倒更加的著急。
然而彷彿由於提起那人的緣故,李坷安變得更加地自信了:“呵,他可是有著一拳解決任何敵人能力的人形怪物!”
“你咋不說他是什麼人形決戰兵器初號機呢!”
老張話音剛落,身前那些員工就突然開始有些躁亂,他們個個伸著腦袋看向左邊馬路上翻騰的雪花。
“那是什麼!”
“我靠!那是人類?!”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腳踏車的剎車聲便在他們耳邊響起,只聽刺啦一聲,轉身、甩尾、漂移、入庫、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老張似乎察覺到了眼前這位神秘來使是何人,連忙跑到他跟前,焦急地說道:“你就是李坷安說的那個外賣員?”
聽到老張的聲音,那人抬起頭來,墨綠色的齊肩發被一根發繩束起,豎眉下一雙眼睛明亮,他身材修長,身穿黃色工服,身後印有黃鼠。
30分鐘將近100公里他卻大氣不喘,氣息平穩,從腳踏車後面的箱子裡拿出被團團裹住的檔案:“是的,我叫時衡,時間時,平衡衡,這是您的包裹。”
之所以名為時衡,只是因為他在10月出生,叫數字不好,又希望他未來數值平衡,所以才叫這個名字。
在他應聘時所展現出的那種即使被卡車撞飛,被當鉛球丟出去也不會有事的體質,頓時讓老闆驚為天人,立馬把他設為“精英外賣員”。
“太好了,你們幾個!檔案去拿給程式部。”聽旁白說完了回憶,老張咧嘴一笑,扭過頭便向後面的職員嚷嚷著。
從時衡手裡接過檔案,轉手遞給手下檔案,老張就突然看見時衡騎車要走,剛想攔住他就被淤泥糊了一臉。
那冬季特有寒冷讓老張嚐到了,用手抹掉臉上的雪,他再次看去,遠處只有激起的陣陣雪花,心裡對這位少年不禁有些憐憫,深深嘆了一口,轉身向公司走去。
不久後剛回到公司的時衡,便被蹲在門口的經理叫住。
“時衡,你等一下,我聽其他人說,你現在才剛剛17歲,還是未成年是嗎?”
經理用俯視的眼神看著時衡,不禁有些頭疼,要說開除他是最正確的,但是隻要開除了時衡,他的業績少說也要下降一半。
“啊!經理!這是不得已的,我要租房的,你看現在這裡的房租很貴的,所以...”嘴裡說著,時衡壓低身子,眼神微微上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經理。
經理被那種眼神看著心裡發毛,但腦海裡還是想起了法律那些條款,定了定神:“不行,去前面領工資,然後走人吧。”
說完就離去,只留了時衡一人哭喪著臉,公司裡的其他的人都去跑其他單子了,所以此時空無一人,或許平日裡時衡會選擇在這裡睡覺。
這是他來到士峰市的第6天了,在之前他都是要坐車,費很大的功夫才能到學校,所以他便以此為由,跟舅舅提出了獨自生活。
已經快要18歲了,所以時衡說服了舅舅給了自已一些經濟支援後,便獨自來到了士峰市。
但不料還未下車,那些錢就被偷了,去找錢回來一看,行李也沒了。
他這才開始打工,白天去學校,晚上在公司睡覺,就這樣堅持到了現在。
他走到外面,身上穿的工服已經還給了公司,在這大冬天的情況下,時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衫,雖然外面套了一件的外套,但在這寒冷的季節裡也顯得無濟於事。
“6天,300塊錢,唉,難道只能去學校睡覺了嗎。”數著手裡的鈔票,時衡想到了以後的生活,頓時變得愁眉苦臉的。
“媽媽,為什麼那邊那位叔叔好像一個苦瓜一樣?”一個小孩指著時衡說道。
她的母親連忙制止了她的行為,並呵斥道:“小崽子,別指人家,你看他那副窮酸樣,指著他會讓自已不幸的。”
冷風吹過,那寒冷猶如一把鋒利的冰刀,刺破了時衡的防線,他感到寒氣透骨,連忙雙手抱懷,一路小跑到一處橋下,那裡的風或許會小一些。
坐在橋下,那裡還沒有被雪覆蓋,時衡蜷縮起來,試圖讓自已稍微變得暖和一些。
但那冷風還是猶如一條水蛇一樣鑽進了他的衣服,就在這種情況下,時衡那命運般地睜開了雙眼。
【性感貓娘,可愛偽娘,來到春平莊,全國可飛,盡情撥打...】
“這是青春健康的小說啊!混蛋?!”時衡嘴角一抽,將牆上的廣告紙撕了下來,不能教壞兒童啊,這種不...不正經的廣告,看一眼也沒事吧。
眼睛不自然地再次看去,然而這次看到的東西卻讓他眼中一亮。
只見那廣告紙的背面上寫著【士峰市,蒼藍區,春平莊,月租:300元】。
看著那地址,又想到自已的位置距離那裡似乎很近,時衡眼裡直冒綠光,他已經不管了,渾身上下都要凍僵了,他需要住房,需要溫暖。
“說實在的,哪怕是被賣到哪裡,然後被迫去做僱傭兵,參與進恐怖的襲擊,等死後遺體捐贈給醫院,也都無所謂。住房,生活!我來了!”時衡地大叫著,直接從河上跑了過去。
“你快看小夢,我就說輕功是存在的吧。”
“哦哦...但是水水,那怎麼看都是河面上結冰了吧。”
時衡的喊叫聲瞬間吸引了橋上二人的目光,直至時衡的身影跑遠被落雪覆蓋,二人這才回過神來。
“好了水水,快走吧,外面很冷的。”
那道聲音清脆,雪夜中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她的神色清冷,一頭藍髮被冷風吹起,她用手捋住肆意飛舞的髮絲,頭髮在風中猶如一朵蒼藍的勿忘我。
在一旁的水水聽後慢慢向她走去,雙手挽住她的胳膊,嘴上帶著笑容:“這樣就會暖和一些了,就這樣回家吧。”
冷夜裡,被抱住的少女臉頰微紅,猶如櫻花初綻,嬌嫩而溫柔,那道紅暈在冬天的夜裡更顯柔和,小夢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和水水並肩走去。
銀裝素裹的冬夜,兩人並肩走在橋上,臨近過年的夜裡,四周一片寂靜。
漫天飛舞的雪花如同輕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緩緩地落到二人的髮梢和肩膀。
他們的身影漸漸隱入一片潔白之中,覆蓋在橋上的厚雪印上了兩人的足跡,再次留下了只屬於兩人的靜謐回憶。
就如她的髮色一般,永恆的愛,濃情厚誼,永不變的心,永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