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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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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進盛夏的蟬鳴聲中,莊園別墅綠樹成蔭,午後的陽光雖刺眼卻不灼熱,洛亦可醒來發現旁邊沒人,他裹了裹身上僅有的薄被還想繼續睡,扭頭看了眼鬧鐘,居然已經快下午了,自已怎麼睡了這麼久,他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低頭看到自已身上的痕跡大大小小的,臉一下子就通紅一片,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片段,比起第一次醉酒的模糊記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真真實實的存在於腦海中,好像感覺還不錯,封禹鏵動作溫柔很照顧他的感受,他慢慢沉溺於這種縹縹緲緲的幸福感中。

還沒等他回想完昨晚的記憶,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昨天晚上本來就沒吃多少,又耗費了大半個晚上的體力到現在,虐待誰也不能虐待自已的肚子,他拿起床邊的衣服穿好準備下去吃東西。

腳還沒沾地封禹鏵就過來了,“醒了,肚子餓了吧?”

“嗯,還好。”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弄得他有點尷尬的又臉紅了起來。

封禹鏵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笑道“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說完就一把抱起洛亦可。

“唉,等等,我還沒穿外褲呢。”雖然身上的襯衫長到幾乎可以遮住他的大腿,那也不能這樣就下樓,其他人看到不好。

封禹鏵看他有點小驚慌的樣子,安慰道,“沒事,樓下就五叔在。”而洛亦可自然的掛在他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那娟姨和小玲她們呢?”

“今天週末,給她們放兩天假。”封禹鏵抱著他洗漱完後往樓下走。

“對了,那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嗎?”

“老闆偶爾也是需要過過週末的,而且現在家裡有你這麼個誘人的小傢伙,我也更願意回來了。”他低頭親了幾下洛亦可柔軟的臉頰,而洛亦可蹭了蹭他略帶點胡茬的下巴。

“我哪裡小,都快畢業了。”他不服氣地抗議道。

“跟我比起來,昨天晚上不是才體驗過嗎,這會兒就不承認了?看來今天還是需要再幫你回憶回憶。”

等洛亦可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上又染起了紅暈,“不要,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了,這些痕跡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不好。”他指著自已的脖子說。

“那今天不碰你的脖子。”封禹鏵略帶曖昧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後。

洛亦可有點招架不住這該死的性感嗓音,連忙轉移話題,“你今天是不是還沒刮鬍子,有點刺。”他又伸手摸了摸那弧度完美的下頜輪廓。

“不喜歡,一會兒我就去刮。”

等洛亦可慢悠悠吃完飯,老管家抱了一堆做好的風箏來給他挑選,“快入秋了,這段時間的風也是適合放風箏的,洛少和少爺可以玩個痛快。”

洛亦可邊挑選邊回道,“五伯,您會不會覺得我太幼稚了,還惦記著玩風箏。”

“玩樂不分大人和孩子,成年人很多都是自我壓抑罷了,在這裡洛少想玩什麼就開開心心做就好了,少爺也會開心的。”

“真的嗎,其實我也沒想到他會答應我一起放風箏。”

“少爺的成長過程中已經失去太多快樂了,也承擔了大多數普通孩子都沒經歷過的重責,你在的這段時間他放鬆了很多,願意回來的次數也多了。”老管家把他挑剩下的整理好放到一邊。

“五伯,您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起玩?”洛亦可開心地晃晃手裡的風箏。

“哈哈哈哈,老奴老胳膊老腿的,已經跑不快了,您去找少爺吧,他這會兒應該在書房。”

“那我找封先生去了。”

接近傍晚時分,封禹鏵帶他到了別墅後院的空地,這裡有一大片由半圈楓樹林圍起來的廣闊草地,零星散落著一叢叢花簇,風攜來的空氣中摻雜著青草和花香,天邊的蔚藍中漂浮著軟軟的棉花糖般的雲朵,溫柔的落日盡情地揮灑著每一分餘暉,伴隨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一切存在得剛剛好。

“哇,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裡有一片這麼美的地方。”洛亦可迎風舒展著全身,雀躍地眺望著遠方。

封禹鏵站在身後圈住他的腰,“這裡原來是家裡的馬場,已經荒廢很久了,前兩天才叫人重新修葺過的。”

“因為我想放風箏嗎?”

“嗯,這裡是附近最適合放風箏的地方。”

“那我們快點把風箏放起來吧!”洛亦可興奮地揮舞著手裡的風箏。

“你選了半天就挑了這兩隻雞?”封禹鏵接過他手裡的一隻風箏。

“這不是雞,是兩隻鳥,你看看它們這麼明顯的翅膀和尾羽,還是我自已畫的!”

洛亦可舉著風箏逆著風的方向跑起來,還沒跑多遠就覺得雙腿開始抖,還有點酸痠麻麻的,剛起飛的風箏也晃晃悠悠地掉了下來。

封禹鏵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別笑了,都怪你,我現在腿都有點使不上勁,跑不快,風箏也飛不起來。”

看夠了他生氣的小模樣,封禹鏵接過風箏,“你拿著,我在前面跑。”他哪裡想過自已有一天會成了一個跑腿放風箏的,只為了討另一個人開心。

等兩隻鳥都飛上天后,封禹鏵把他的那根風箏線也遞給洛亦可,“拽住了,別放手。”

洛亦可掌握著兩根線,在平坦的草地上跑著,開心得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看,我可以同時放兩個,厲害吧!”封禹鏵則靠在那棵最粗壯的梧桐樹的樹幹旁看著,眼神始終追隨著他在風中奔跑著的身影。

等到跑累了,喊夠了,他終於拽著風箏線回到封禹鏵的身旁,“原來有人陪著一起放風箏真的可以很快樂。小時候在公園裡看到很多小朋友都有父親陪著一起放風箏我一直都很羨慕,可我對父親沒有什麼記憶,不知道他的聲音,不知道他的長相,也沒有感受過他的懷抱。”

封禹鏵邊給他整理額頭的碎髮擁他入懷,“喜歡的話,以後有空我都陪你放。”

“我是不是有點太幼稚了?”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天真、幼稚、快樂下去。”

橘紅色的夕陽餘暉下,枝繁葉茂的老梧桐樹的枝幹上拴著兩隻隨風飄揚的風箏,相互依偎著在上空飛舞,樹下微微躍動的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在慢慢靠近,直到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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