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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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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竹珩一整天高燒不退,公主責罰完那些暗衛後便去了關押溫竹珩的房間。他一直迷迷糊糊的喊著什麼,公主就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眉頭緊鎖,他似乎是做了極為悲傷的夢,他躺在床上閉著眼,一顆晶瑩淚珠滑落,他燒的意識都不清醒了,張了張嘴好像說了什麼。

公主將耳朵湊近溫竹珩的唇邊,她問道:“什麼?”

只聽溫竹珩哽咽著連聲音都在顫抖,他又竊竊的重複了一遍剛才他一直在說的話:“對不起……哥……”

聽聞此話,公主先是一愣,後又猛然站起緊緊盯著他,她第一次如此緊張,心跳極快,或許不是緊張,她說不上來這是什麼心情,一瞬間她竟然有些鼻頭髮酸,她攥緊了拳頭,連身體都在止不住的發抖。最後她大呼一口氣硬生生嚥下了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自嘲地笑了笑,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晚了……太晚了……”

高燒不退的溫竹珩似乎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一直緊緊攥著公主的手不曾鬆開,公主今日也奇怪,換作平日她早就一腳踹上去了,但她今天不僅沒有踹開溫竹珩,反而還默許了溫竹珩一直抓著自己的手,即使手已經被溫竹珩大力攥的有些發疼。

她就這麼垂眸靜靜看著他,她不會對溫竹珩心軟,不會因為溫竹珩的一句對不起就放棄她的大業放棄她的計劃,畢竟溫竹珩和他們所做的,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消磨的痛苦。今日她對溫竹珩與平日不同,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今日不想,並不是因為溫竹珩什麼,她只是想放過自己,就這一天放過自己,忘記過去……

她胳膊支在床上一手托腮,很快她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伸手撫上了溫竹珩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他退燒了。

而溫竹珩後來也在夢裡徹底睡著,他漸漸鬆開了緊緊攥著的公主的手。公主喊來了太醫看著他,便起身離開了。

公主回房後一直眉頭緊鎖,她心情很差,一直跟著公主的手下似乎是察覺到了公主所想,手下勸道:“您切勿心軟,我們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退無可退了,不能再功虧一簣了。”公主回眸瞥他一眼厲聲道:“還不用你提醒我,這些,我自是知道。”

她大步流星昂首闊步地走著:“跟上,去地牢,看看皇后。”

——地牢裡

公主看著被酷刑折磨的體無完膚的皇后,她很滿意,現在皇后身上無一塊好肉,公主走到皇后白曉溫面前,拿起一盆冷水澆到了皇后身上,現在白曉溫已經不是皇后了,而是公主的階下囚。

白曉溫被綁在木驢上,此刑名為“騎木驢”,酷吏特意給白曉溫留了一口氣,剩下這的口氣交給公主慢慢折磨。

公主讚賞地看了眼酷吏:“不錯,賞。”說完她便將所有侍從趕了出去,牢房裡只有白曉溫和公主了。

白曉溫身上還滴滴答答地淌著水,公主微微昂頭瞥著她:“白曉溫,我聽說,你造謠過宮裡的妃子私通外男?”

說完公主又笑了笑:“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沒有舌頭了,說不了話。”

公主仍舊是笑著的,她走到白曉溫面前甩了她重重一耳光,惡狠狠的說道:“你現在想起來了嗎!想起來了楊之柔是怎麼死的嗎!”白曉溫痛苦地呻吟著,公主看著白曉溫的樣子,她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公主上前一步緊緊掐著白曉溫的雙肩:“楊之柔的屍身還在嗎?!”白曉溫虛弱地搖搖頭,白曉溫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

見白曉溫搖頭,公主一下子洩了氣,她轉過身背對著白曉溫開始癲狂的大笑,笑著笑著她微微紅了眼眶,她又突然轉身定定地看著白曉溫,一字一頓道:“那就,父債子償吧,哦不對,應該是,母債子償。”

聽到這,白曉溫終於嗚嗚的叫了出來,但她發不出任何一個字的聲音,只能嗚嗚的叫喊著,這兩天白曉溫被酷刑折磨的已經體無完膚,只剩一口氣吊著,公主看著白曉溫皮開肉綻的身軀很是滿意,公主拿了碗鹽盡數灑在了白曉溫的傷口上,看著白曉溫痛苦掙扎、呻吟,公主高興極了、痛快極了。

等公主玩夠以後,她對牢頭囑咐道:“看緊點,至少讓她活到明天,拿最好的藥餵養著,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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