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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州?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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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梁仲葉撿起藥瓶:

“我雖為粗人,但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是毒吧?梁某久仰謝夫人大名,好不容易得見夫人,怎麼能看著您在我面前服毒自盡呢?”

謝雨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已年近半百,卻有股說不出的精神勁,單是聽他說話,就能感覺到他的朝氣蓬勃,活像鮮衣怒馬的少年。

“您不是在外掌兵,一直未歸嗎?”

“快過年了,我就想沾沾喜氣,當然,都這麼大歲數了肯定不是這麼一任性就回來了,還有別的事,不太方便講。”

“殿下是想讓我活下去,暗中行醫吧?”

謝雨見他爽朗,也就不耗費心力去兜圈子了。

“夫人是覺得手上這條命需要用自已的命來賠嗎?這種事,不妨等事情徹底明瞭再說。”

“我殺了他,這是事實。還有什麼不明瞭的地方嗎?”

謝雨不太懂他的意思。

“你若是信得過樑某,就等我掰扯清楚了這案子,再說事實也不遲。若夫人此罪當誅,梁某定會將您送至府衙,如若不然,梁某心中自有一杆秤,也會為您量刑定罪,絕不偏倚。”

“唉,如今都到了這地步,我哪有說不的道理呢?”

謝雨同意了。疏王就是有這種魅力,讓人感覺到他的真誠,難以拒絕他的請求。起碼他的真誠感染到了謝雨,也感染到了疆場上的無數將士,三軍之中,無人不服。

此時,岑歿終於回到了千影樓。

“你的意思是謝雨會殺人是因為岑佳意寫的信?”

“沒錯。這封信,我本打算作為岑家人的把柄交給您的,意外發現這張紙不對勁。本來,只是奇怪像謝夫人這樣的醫者,為什麼會輕易地動了殺心,但孩子的離世和本就緊張難熬的環境擺在那裡,就算是與往常不同也可以理解。直到我發現自已接觸過這張紙後情緒的起伏比往日要大。”

樓主拿起那張紙,仔細端詳,突然一件事與眼前這張紙聯絡了起來:

“七年前,安州的案子,有人為了圖方便造了一種次品紙,色澤韌性等都與普通的紙張無異,唯獨有一點,因為用了過量巧茶,凡是接觸過紙張的人,都比平常更為興奮,當年因此出了命案,這紙早就被禁了才對。”

他眯著眼,手指夾著這張紙,在空中甩了甩,

“若是有心,那你這個二哥還真是膽子不小。”

二哥?岑歿心中冷笑,沒有回應。

“岑家啊,你不方便查,那這個案子你就暫時別管了,我會把這事交給鴻雁,你們關係這麼好,想必這樣你也就放心了吧?”

雖說臉上掛著玩味的笑,但岑歿知道,他確實會將這一重任交給鴻雁,畢竟這種大事,交由其他人,他自已也不會放心,更不用說,七年前的造紙案本就是他親自去查的。

“那,岑紓北呢?”

牽涉進了案子的另一位岑家人還沒有處理結果。

“歹竹出好筍,說的就是他吧?雖然沒能救下焦近財,但是能及時查案並且有人證也確實多虧了他的安排。”

人還是死了,況且謝夫人本來也沒想著脫罪逃跑,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岑歿心中暗想。

“至於岑海昭為什麼想殺焦近財,我也會查的,你且放心。因為你這次乾得很好,不過一日就破了案。”

“熒惑乃是戴罪之人,自然不敢怠慢。”

“別說得那麼可憐嘛,你這樣,可是不討人喜歡的。那幾個人的死因還沒找到,屍體被封到了冰棺裡,有空,去看看他們。”

樓主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出這句話。

岑歿瞬間懵了,自已難道還要去查這個案子?千影樓內,一個任務中失誤過後很少有能繼續跟進的情況。

“你這樣子是什麼意思?這麼驚訝?”

樓主看著她的側臉,用著誇張的語氣和表情表達自已所謂的不解。

“熒惑不敢。”

“仵作已經查過了,毒蠍也來驗過毒了,都沒有找到死因,你可得好好努力啊,我可是很信任你呢。”

他露出肯定的笑,瘮得岑歿心裡直打鼓。明明之前還放話說把自已交給岑海昭的,現在倒是信任起來了。

“熒惑明白。”

樓主滿意地站起身來:

“不急,在這期間,我會下發其他任務給你,希望能有所助益。”

“多謝樓主。”

“不必如此客氣。這幾日你就先養傷,有任務的話,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說罷,他就讓岑歿走了。

岑歿踏出門的那一刻如釋重負,連腳步都輕盈了不少。

……

“事情就是這樣了。”

柳白和象子尾跟疏王講完了事情的經過。

“說來說去,此事,皆因岑佳意的一封信而起。說起來,岑相他為何要殺了焦掌櫃啊?”

謝雨答道:

“就在前天,有人來這裡當了一個盒子,他走後,我們把那東西開啟,發現裡面有一張紙,上面寫著‘衝州慘案,真兇未落。我請萬死,洗燕之冤。岑氏不義,殘害忠良。’我們怕極了,當晚岑二公子就來了家中,放下信就走了。”

“那這張請冤的紙現在何處?又是何人去當的盒子?”

“她的衣帽很寬大,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女子,不算高大,比我稍高一些。至於那張紙,我們……燒掉了。畢竟這種事,我們夫妻二人也不想摻和。早知今日,我就該把它留下的。”

“夫人無需自責,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只是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釀成慘禍。”

梁仲葉安撫住謝雨的情緒,又接著問,

“為何那人會將這東西放到那裡呢?”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讓想得到它的人來此買走。”

象子尾說出自已的猜想。

“不保險吧?在此之前,有其他人把東西買走就難辦了。”

“柳白說得也有道理。可有人來問這盒子?”

“沒有。”

“那,可否將那盒子帶過來呢?”

“好,我會去的。”

“薛次,等下你和夫人一起。”

“是。”

一直站在一旁的薛次領了命令。

柳白看著他,這張臉,沒見過。

但他沒有多想,思考著那女子將東西帶到當鋪的原因。若要其他人買走,就註定不會贖回,是死當,可一旦成了死當,賣給何人就是老闆說了算了,這東西很可能落入他人手中,也就是說,她並非是為了傳遞給他人,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梁仲葉看柳白苦著一張臉,開口寬慰:

“先別多想,若岑海昭真是為了這張無憑無據的紙而下的手,我們就要從衝州舊案查起了。先把這事搞明白,至於那人是誰,早晚會出來的。”

“是啊,集市每日那麼多人,又沒有別的線索,現在想找出她,無異於大海撈針。”

象子尾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些。

“岑家的眼線有些本事啊,這種事都知道。話說夫人,如今疑點未破,您是唯一見過那女子的人,希望您能保重自已,直至整件事再無陰霾,屆時,您還有別的打算,梁某絕不阻撓。府衙那邊您不必擔心,走個形式,我會為您安排新的身份。”

謝雨還是心有不願,見此模樣,薛次走了過來:

“謝夫人,薛某也曾面臨此等兩難之境,我有一法,可幫夫人做出決定。”

他拿出一枚銅錢,

“此面朝上則為生,另一面為死。”

謝雨微微點頭,薛次隨即丟擲銅錢,結果很快出來——生。

“這說明您命不該絕。”

梁仲葉連忙附和。

謝雨嘆了口氣: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謝雨,只有錢思蒽。”

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薛次帶著謝雨離開了這裡,柳白他們本想離開,卻被疏王攔下。

“此次與你們一同查案的熒惑,是千影樓的人。”

“熒惑?”

“就是言姑娘。”

柳白解釋道。

“那邊如果有其他線索,會告訴我們的。相應的,我們這邊的線索也要告訴他們才行,你們誰去跑一趟?”

“我不去。”

象子尾平時驗完屍就走人,這次負傷又跟岑家人扯上了關係,恨不得再也不要聽到與這起案子有關的事了。

“那我去吧。”

柳白笑著打圓場。

“好。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免得被別人知道我回京的事,這期間有什麼事的話,薛次會跟你們說的。”

“殿下不留下過完年再走嗎?”

柳白問道。

“不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熱鬧熱鬧,我都這歲數了,就無所謂了。”

“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象子尾作揖辭別,然後和柳白一起離開了。

……

“你是叫薛次?”

“正是。”

“那枚銅錢兩面都是一樣的吧?你給我看的時候,也是把它放在手心裡,沒有翻過來。”

“我……”

見薛次支支吾吾,謝雨知道自已猜對了。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不會在疏王面前出此計策。

“你別緊張,我是想謝謝你。我在看到結果的那一刻,鬆了口氣。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已果然還是不想去死。你給了我一個繼續活下去的結果,我很感激。”

“夫人言重了。在下是疏王殿下提拔上來的人,不過是想為疏王殿下分憂解難,以報恩德。”

“也好。”

她戴著面紗,眼含笑意,迎接著自已的新生。

千影樓的人和柳白分別將自已新獲得的線索告知對方,又將訊息帶回。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而在兩天後,邵家與岑家結下姻親,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在這份喜慶下,疏王離京,千影樓的鴻雁,回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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