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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問天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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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趙國都城,邯鄲與邊境完全兩幅景色。

車隊還沒進城,已被堵在路上。城中車水馬龍,人流如織。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商販雲集,到處都是茶樓、酒館、樂坊、客棧。各種商家和小販吆喝著吸引路人。路邊一位賣藝的美女,身著異域服飾,細腰羅袖,舞轉翩翩。一邊有人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一位王公貴族坐在馬車上,左擁右抱。僕人手拿酒壺,一路跟隨。馬車綵綢碧玉,盡顯奢華。

秦川讚歎:“繁華事散逐香塵,綠柳朱輪走鈿車。沒想到邯鄲竟如此繁華。”

趙越說:“熱鬧都是別人的,我可沒心思看。”

一旁商世濁盯著賣藝的女子,看的起勁,忽然一個咬了一半的雞腿從天而降,砸在了他頭上。

商世濁大罵:“哪個不長眼的亂扔東西,砸到你爺爺了!”

“哪來的鄉村野夫,在這撒野?”正是那位王公貴族。

他剛想下車教訓一下這個老頭,抬頭看見一人騎著馬跟在老頭身後。

“呦,李牧將軍,您怎麼回來了,仗打完了?”那人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趙王召我回宮。”李牧說。

那人不敢造次,客氣了幾句,灰溜溜走了。

路人聽到李牧將軍的名字,紛紛駐足。秦軍所向披靡,六國軍隊勝少輸多,唯有趙軍能與之抗衡。李牧在國人心中分量非比尋常,近日剛打完勝仗,坊間傳聞趙王除了李牧的兵權,眾人見李牧一身布衣,沒穿軍裝,不禁擔心起來。

李牧自進城後,低調的很,連城門口的將士都沒去打招呼。他怕再有什麼言語惹趙王不開心。偏偏剛進城被認出來了,他對秦川道:“此地已是邯鄲城內,諸位可自行安排,李某還有事,就此別過!”說罷轉身離開。

望著李牧孤獨的背影,趙越說:“他最終真如史書記載的那樣嗎?”

“史書中哪有幾個人能善終的,”商世濁說:“就當他已經解甲歸田了吧。”

“希望不要再復出了。”趙越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秦趙兩軍下一次交鋒,就是滅國之戰了,李牧不可能不在。

“這是他們的使命,戰場是他們的舞臺。”秦川喃喃道。

天空突然變得陰沉,烏雲壓了下來。

秦川幾人在客棧住下,開始商議下一步安排。

“如果真如那個小六所說,這位潘公子很可能是顧行止。”秦川在地上簡單的畫了個圖!標出了幾個樂坊的位置。

“平日裡一個技術死宅,在這個時代倒成了香餑餑了,要真是他,看我不把他頭擰下來。”趙越伸手比劃著。

“那你會被城中女人們打死的。”商世濁說,“人家現在可是明星。”

“你在齊國風光過,對大明星惺惺相惜啊。”趙越說,“你不用可憐他,害我們好找,見面非得痛打一頓。”

“如果不是呢?”

“即便不是,這太空步肯定有個源頭。”秦川說,“樂坊位置比較分散,我們分頭去找吧。我去北方。趙越去南邊,商老爺子去東邊,範爺去西方。”

範九山說:“即便找不到,打聽打聽訊息也好。”

眾人打定主意,分頭出發。

邯鄲繁華,一路車水馬龍,秦川彷彿處在一個盛世。可是邊境的景象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戰事一來,就破滅了。

探訪了幾處樂坊,秦川只說想學舞蹈,讓人示範給他看。這種新興的舞步有不少樂坊教學,但是沒有一點現代感。秦川失望的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邊一人叫住了他。“這位公子,在找人嗎?”

秦川回頭一看,路邊一張桌子上擺著筮草和龜甲,一人坐在那裡,旁邊一塊白布上寫著鬼穀神算。

早在殷周時期,占卜已經盛行。戰國時期更有傳奇的神算鬼谷子。後人擺攤算命,都自稱鬼穀神算。

秦川也略通易理,於是來到桌前,問:“你怎知我要找人?”

“我觀公子行路踟躕不定,想來心中有事,故拿話一試。”

這人說話直截了當,倒不似一般算命先生神鬼莫測。秦川來了興致。

“我今日出門,給自己卜了一卦。”

算命的出門還給自己算一卦,倒也奇特。

“佔得何卦?”秦川問。

“澤天夬。”

“夬者,決也,決斷之意。先生整日為人卜卦,佔得此卦不稀奇。”

”呵呵,夬者,怪也,說明我今天卜卦會遇到奇怪的事。”

秦川會心一笑,說:“我可不是怪人。”

算命的說:“我觀公子日角隆準,紫氣盈面,當貴不可言,然運勢不顯,怪哉。”

秦川心道:古人營養不如現代,即便是王公貴族也不一定有現在健康。相士看我面色紅潤,猜測應為養尊處優之人,實際卻普普通通,哼,他哪知我是穿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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