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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想到了嫪毐,白了秦川一眼,“不正經。”
秦川卻是一臉嚴肅。
正遇見商世濁從花園賞花回來,秦川急忙問道:“可有發現?”
商世濁搖搖頭。“丞相府的園中奇花異草甚多,我探查過了,沒有發現。”
趙越看著兩人,一臉奇怪的問,“探查什麼?”
“一種花。”秦川說。
“怎麼有閒心研究這個?”
“跟趙姬有關。”
趙越更不明白了。
“今日在宮中經過一片花園,看到一種異常豔麗的花。”秦川說。“呂丞相說那是華陽夫人的居所。”
“而趙姬府中,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商世濁補充道。
“宮中有奇花異草不是很正常嗎?”趙越看著走廊處盛開的花朵,問道。
秦川說:“我們懷疑可能是罌粟花。”
“什麼?”
商世濁捋了捋鬍鬚,“雖然唐開元時期的《本草拾遺》中有罌粟花的記載。但是直到宋朝的醫書中才將此作為治病妙劑。也就是說,罌粟花被用作藥材,始於宋朝。”
“宮中怎麼會有種植罌粟?”趙越想到了賈全。
“我猜想嫪毐上位,可能與此有關。不是因為能舉車輪那麼簡單。”
趙越聽到這,臉色微微一紅。
呂不韋一身朝服,來到幾人面前。
“呂丞相,您這是要去哪裡?”趙越好奇地問道。
“我要去皇宮一趟,不過不是一個人,是和你們一起。”呂丞相回答道。
“我們?”秦川有些詫異。
“沒錯,我有意我任命你為太傅,負責輔佐嬴政。”呂不韋看了看秦川。
秦川雖然關心嬴政,但是從未想過在秦國任職。而且還是太傅。
呂丞相似乎看出了秦川的顧慮,他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我有信心你有能力擔任這個職位。你的學識和才華都足以勝任,而且這也是為了保證嬴政順利繼位。”
秦川沉默了片刻,心中思量著呂丞相的話。他深知呂丞相的眼光獨到,對他充滿了信任。如果接受這個職位,他不僅能夠更接近朝政的核心,也能夠為嬴政的成長提供幫助。
正當秦川還在猶豫時,呂丞相又開口道:“關於任命你為太傅的事,華陽太后想見見你。”
秦川心中一緊,華陽太后是嬴政的祖母,目前垂簾聽政,獨攬大權,宴無好宴,這次見他一定非同尋常。
“既然如此,那就見吧!”
幾人隨即出發。
呂不韋帶著秦川幾人來到了皇宮。令秦川意外的是,大殿內早有幾位朝臣站立等候。華陽太后端坐在垂簾之後,嬴政在一旁正襟危坐,神情專注。他雖然年紀尚輕,卻已有了君王的氣質。
呂不韋向秦川示意了一下,然後走上前拜見華陽太后和嬴政。華陽太后聽到呂不韋的聲音,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嬴政則看著秦川,眼中流露出一種期待的神情。
秦川深吸一口氣,跟隨呂不韋的步伐,走到了華陽太后和嬴政的面前。向太后和嬴政行禮。趙越幾人跟在秦川身後行禮。
華陽太后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想必這位便是呂丞相舉薦的太傅吧?”
呂不韋恭敬的回應道:“正是!”
殿下一人冷哼一聲,“不知這位年輕人何德何能可為太傅?”
秦川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陽泉君,陽泉君本名羋宸,是華陽夫人的弟弟。
呂不韋之前已經告知秦川宮中的情況。沒想到這時就開始發難。
羋氏作為楚國貴族,跟秦王家族長期通婚,利用外戚關係,黨羽遍佈秦國朝堂,而且秦王嬴政的父親異人,也是由羋氏華陽夫人,一手扶植到國君的位置,此時華陽夫人貴為秦王嬴政的祖母,穩坐後宮,身邊聚集著一大批羋氏官員。而作為丞相的呂不韋,權力相對弱小的多。
秦川淡淡的說:“並無才能!”
他的話音剛落,大殿中便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呂不韋也向秦川投來疑惑的目光。
右丞相羋宸哈哈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秦國沒人了麼,呂丞相竟然從趙國找來一個年輕人擔任太傅?”
大殿中立刻有人附和。
嬴政看著秦川,眼中卻是滿是信任和期待。
秦川面對右丞相的嘲弄,並未急躁。他深知,這些人不是省油的燈,要想在朝廷中立足,就要拿出點能耐震懾一下。
我今日就打壓他們的氣焰!
他淡淡地回應道:“在下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能,論治國理政,更是不及呂相和諸位。”
羋宸聽了秦川的回應,把手一甩:“那依我之見,太傅還是另選他人吧!”
“可是在下卻能看出秦國的弊病!”
羋宸聽聞此言,不屑的說:“我秦國自商君變法之後,內立法度,外鬥諸侯。秦人務耕織而修戰具,據崤函之地,君臣固守,何談弊病?”
“秦之所倚,四塞之地爾。自繆公以來,秦國常為諸侯雄,非國力強,在於地勢之利也。諸國有心伐秦而困於險阻不能進,非智慧不足。”
“大言不慚!如此說來,我君臣幾世謀略,在閣下看來,竟不值一提了?”
“此為強秦之基,據此之利,天下雖亂,可全三秦之地。然不足以吞併六國。且當今六國非弱,休兵息民以待秦之弊而已。”
“依閣下之見,我大秦弊在何處?”
“如今秦王孤立,危弱無輔,忠臣不諫,智士不謀。弊在舊臣專政!”
“大膽!”右丞相羋宸聽到秦川的話,勃然大怒,喝道:“你一個趙國來的無知小輩,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妄議朝政!”
呂不韋聞言大驚,望向秦川。
“秦之繁法嚴刑震於天下,賦稅重而百姓怨,弊在苛政。”
“秦軍征伐無度,行不義之師,為六國忌,弊在勞師。”
羋宸此刻臉色漲紅,顫抖的手如枯枝般指向秦川。
“來人!”羋宸大聲喝道,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把這個狂徒拉出去斬了!”
呂不韋此時臉色煞白,雙手緊握著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