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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我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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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江的天氣總是反反覆覆,特別這兩天,前一分鐘還在下雨,一會就出太陽。簡島以為要熱的時候,就又開始降溫,這雨不是瓢潑大雨,是細細絨絨的小雨,一天也不見停。

“淺淺,還沒起嗎?吃飯了。”陳悠一直不見易淺起來。

“悠悠,你們吃吧,我不想吃”易淺聲音聽起來很啞。

“淺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陳悠關切地問道。

陳悠拉開窗簾,就看見易淺臉色很蒼白,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陳悠用手摸了摸易淺的頭,不由得一驚

“淺淺,你發燒了!得起來,我們去醫院。”陳悠趕忙把易淺拉起來。易淺感覺頭昏昏沉沉,眼睛都睜不開,全身無力。

走進醫院,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易淺不禁皺起眉頭。這股味道瀰漫在空氣中,無孔不入,彷彿要將整個醫院都包裹起來。它刺激著人們的鼻腔和喉嚨,使人感到有些不適。

在醫院的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愈發濃烈。每一個角落都被精心擦拭過,地面光潔如鏡,牆壁一塵不染。護士們推著裝滿醫療器械的小車來來往往,身上的白色制服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氣息。病房內,病床整齊排列,床單潔白如雪,窗戶敞開著,試圖讓新鮮空氣進入,卻難以驅散那濃濃的消毒水味。

“醫生說你要掛三瓶水,你好好休息。”陳悠將易淺送到醫院,學生會突然要找她回去做資料。

“淺淺,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請假。”

“沒事,你去吧,我讓我媽過來。”

陳悠走了以後,易淺給韓女士打了電話

“喂,乖女兒”電話那邊傳來韓女士慵懶的聲音。

“媽,您能來一趟醫院嗎?”

“醫院?”韓女士撤掉臉上的面膜“淺淺,你怎麼了,怎麼進醫院了?”韓女士馬上就要買票回雲江。

“媽,您別急,只是感冒發燒。”

“發燒了!你等著媽媽,媽媽現在買票趕回來。”

“你沒在家嗎?”

“哎呀,我跟朋友出來玩了,你爸在出差,沒事啊,我馬上回來。”

“沒事沒事,你玩吧,我沒事的”易淺說

“那怎麼行”

“沒事,媽,您好好玩”

“唉,淺淺,你蔣阿姨說她兒子在雲江,她讓他過去”

“媽,真不用”

“那怎麼行,你生病了,我們誰也不在身邊,得有個人過去,我一時半會趕不回去,你等著,你蔣阿姨已經給她兒子打電話了。”

易淺拗不過韓女士,只得妥協 。

迷迷糊糊的,易淺睡著了,再醒來時旁邊一個人也沒有,她的手已經因為掛水冰的不像話,這時候輸液室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拿起手機看陳悠給她發了資訊

“淺淺,我還有一會,這裡又出了點問題。”

易淺給陳悠回資訊告訴她不用過來了,今天她回家住。

“醒了?”易淺抬起頭就看見江熠拿著水壺和水袋站在她面前。

“你怎麼在這呢?”易淺很疑惑。

“你是韓阿姨的女兒。我媽給我打電話說讓我過來照看你。”江熠說著,手上也沒閒著,他拿起水壺將裡面滾燙的熱水緩緩倒入熱水袋中。倒完後,他小心翼翼地擰好蓋子,生怕有一滴水灑出來。接著,他輕輕地將熱水袋捧在手心裡,感受著它傳遞過來的溫度。

江熠走到易淺身邊,慢慢蹲下身子。他輕輕抬起易淺的手,將熱水袋貼在她冰冷的面板上,希望能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易淺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已身上蓋著一件外套,再看江熠只是穿著簡單的T恤,雖然是夏天但晚上還是冷的,這外套應該是江熠的,易淺剛上手想要把外套扯下來還給江熠。“披著吧,你手很冰。”江熠先一步說。易淺也只能作罷。

“謝謝”易淺輕輕說。江熠沒回答,只是依舊拿著熱水袋替易淺暖手。

“我可以自已來。”易淺忍不住出聲。

“別動。”江熠語氣淡淡,但卻有不容置疑“明天還要比賽,你得好好的。”

......

易淺的水掛完,夜已經深了。

“回宿舍還是......”江熠轉過身問。

“我今天回家”

“走吧,送你。”

“謝謝”

車上的氣氛異常沉悶,江熠和易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們之間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將彼此隔開。

易淺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其實她也想和江熠交流只是不知道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小區門口。

“謝謝,你今天來。”易淺又一次說了謝謝,這次江熠沒再忽略,他抬起手將外套給易淺拉了拉

“你今天說了好多謝謝,不用客氣”江熠勾唇淺笑“明天就比賽了,好好休息。”

易淺看著江熠,似乎這一刻他們是好多年的朋友,可明明他們在不久之前才認識,江熠總給人一種特殊的氣息,平時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

“走了,快上去吧,多喝熱水。”江熠叮囑道。

易淺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易淺早早起床準備,因為是辯論賽所以易淺難得穿了正裝,經典修身的西裝外套搭配亞麻質地的襯衫,下身高腰鉛筆裙修飾腰部線條,展示出易淺的曲線美。

叮鈴鈴————

易淺剛準備出門手機響了,看來電是江熠,易淺接起電話

“喂,江熠”易淺的聲音有點啞。

“還不舒服嗎?”江熠關切地問,聽著江熠的聲音,易淺的心漏跳了一拍“易淺?”江熠一直沒聽見易淺回答。

“啊!已經好多了,現在打電話,是怎麼了嗎?”易淺回過神來。

“我來接你,在你樓下了。”江熠回答。

“好,我馬上下來。”易淺趕忙關上門下樓。

“沒事不急慢慢來。”

夏天總是有一種泡沫的感覺,很美,和很乾淨的天空,綠的濃郁樹木,金燦燦的太陽,儘管真實地存在著,卻令人覺得像泡沫那樣虛幻。遠處的天空被樹分成碎片,那綿延不絕的墨綠被封存在碎片裡,蟬鳴叫著想要衝破束縛,噪的人群和融掉的冰棒,以及那猛烈的爐熱的太陽刺破梧桐樹的葉縫射在地上,構成了整個夏天。

易淺看著正在開車的江熠 今天的江熠一身挺拔的西裝,他穿白襯衫有一種青春的別樣的感覺,易淺可能自已都沒發現自已嘴角的微笑。

不一會兒,到了場地,今天的辯論賽是由雲江大學和荷城大學聯合舉辦的,地點設定在了雲江的體育館。

“你們終於來了。”易淺和江熠剛到場館劉民就湊上來了。

“今天荷城的那些辯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們今天要全力以赴。”劉民一副打雞血的樣子。

江熠和易淺點頭示意後便進入準備間準備。易淺今天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拿出資料認真的在看,今天的辯題是“愛與被愛誰更幸福”一個非常刁鑽的辯題,雖說前期已經做了好多準備,但易淺不由得還是有些緊張。

“緊張了?”江熠不知何時在易淺的身後。

“有點”易淺笑笑,江熠看出她在強顏歡笑。

“沒事,這不還有我的嘛,我在你身後,別緊張。”

易淺看著江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緊張也確實緩解不少。

“開始了,快走”劉民來叫。

比賽正式開始,易淺他們拿到的是正方“愛更幸福”

江熠一辯:“感謝主席,問候在場各位。今天我隊所持的觀點是:愛比被愛更幸福。首先,愛可以有雙倍幸福。大家常常認為愛本身是一種犧牲,所以人人渴望愛,想被愛,但實際上你去愛時所得到的幸福,並不會因為你的付出而比被愛更少,相反,你可能會因為愛的人也愛著你,兩者都會學會都學會了去愛,所以你們都收穫了雙倍的幸福。我們總覺得被愛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奢侈的讓人羨慕,讓人嫉妒。可是我們卻忘了,愛別人的同時,自已也是幸福的。愛是一種美好的東西,愛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輸出的愛不一定會在短期內有想要的結果,可能以後也會也不會有迴響。但在那很久很久以後的我們回想起這時,會突然發現,這就如能量守恆一般,輸出的愛已經在無形中豐富了我們,讓我們也成為了更好的自已。.......”江熠開了一個好頭。

接下來是自由辯論,輪到易淺發言

“愛一個人,就是把自已的心門鑰匙交給對方,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我這道門,樂觀的時候,我會臉紅心跳,悲觀的時候我會痛苦不堪,這是一種莫大的勇氣,而帶來的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任何微小的反饋都是自帶光芒是漫長歲月裡為數不多的光亮。”易淺一開始很從容。

“有人說,我們的精神支柱可以是任何一種東西,就是不能是人,那如果愛的那個人,那根支柱倒塌了,那愛還會更幸福嗎?”荷城大學的辯手抓住易淺的漏洞反擊。一時間易淺什麼都說不出口,眼看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大家都為易淺著急。

突然江熠碰了易淺的手一下,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愛是自由的,無束縛的”

易淺吸一口氣接著說“愛應該是自由的,而不應該將愛放在束縛中,在愛的過程中,即便我愛的那個人會倒塌,但並不影響我曾經愛他時候的幸福,我可以不再愛他,可是愛他時的幸福是真的。”易淺說完時間到,大家有驚無險的拿下比賽。

“好,讓我們恭喜雲江大學辯論隊贏得勝利。”比賽在主持人的介紹中結束。

結束之後,劉民約著大家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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