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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非晚:“……”
本來也沒想解釋的。
桑榆咬了一口糖葫蘆,“走吧,回去找和尚吃飯了。”
“好嘞。”白樹生屁顛屁顛的跟上桑榆。
四個人依舊是住在客棧裡面,吃了飯以後,桑榆認真開口道:“我覺得,這個案子,只有先前那個辦法了。”
白樹生一愣,“我真的要跟楊小姐議親?”
說罷,白樹生連連道:“我覺得這樣不好。”
向非晚看向桑榆,“你有懷疑的人了?”
一開始,向非晚也不確定的。
但現在,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桑榆不是衝動的人,也不是一個為了破案而不擇手段的人。
這個案子,麻煩的地方在於,前面三個死者,已經下葬了,他們再怎麼蒐集證據,衙門裡面,依舊是一個“意外”的結果。
而常石的死,雖然能證明其是謀殺。
但想要找到兇手,也很麻煩。
敬竹院偏僻,下過雨,又被衙役搜查過,很多痕跡早就已經沒有了,很多證據也都被破壞了。
向非晚承認,桑榆的辦法,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可哪怕是藉此抓住了人,也依舊沒有辦法指認前幾個案子,還是做了無用功。
“你應該也有懷疑的人了吧?”桑榆反問。
向非晚點了點頭。
“那你說,怎麼查?便是找到了那個歸兒,也只能證明齊長恩並非死於意外,還是找不到兇手。”
桑榆託著下巴,有些無奈,“齊長恩的案子,查到這裡,已經沒有繼續往下查的必要了。”
且不談能不能找到歸兒。
便是找到了,那也是楊風先找到的。
歸兒說的話,交代的事,並不可信。
向非晚想了想道:“齊長恩的不好查,那就查孫文清。”
“怎麼查?”
“明日再去那個酒樓看看,找酒樓要當初和孫文清一起吃飯的幾個人,孫家經商,酒量過人,不會輕易醉倒,應該是有人在酒裡放了東西,找到這個人以後,在查蘇陳的案子,一定會有人和這四個人都有關聯的。”
“行吧,我沒什麼意見。”
桑榆點了點頭,問白樹生和道一,“你們兩個人呢?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白樹生搖頭,“只要不讓我娶楊雨,一切都好說?”
道一則是道:“我覺得,而今既然有一些證據,不妨再去齊家,勸說齊家人開棺驗屍,尤其是你們說的孫文清,這個人很有必要。”
“為什麼?”
“如果是中毒,這種程度的毒藥,他的面板,屍骨都會呈現黑色。不論孫文清的屍體有沒有腐爛,都能看出來。”
而這,也是最直接的證據。
一旦常石,齊長恩,孫文清三個人都能證明是死於謀殺。
那麼,這四個案子就可以一起調查,與此同時,說服其家人配合調查,也會簡單很多。
更重要的是,楊雨能借此洗清“剋夫”的謠言。
哪怕是沒有找到兇手,楊雨也不會再揹負這個“罵名”了。
桑榆想了想,覺得道一的話有道理,當即道:“既然這樣,那明天和尚你去找楊知府,先看看孫文清的情況再說,至於小白,你去楊府找楊雨,還是老樣子,問問楊家的下人,究竟有誰知道楊雨訂婚。”
“啊?怎麼還是我。”白樹生有些不情願。
他不想去楊府。
倒也不是不想去,而是怕楊雨真對他起了什麼心思。
畢竟……他長的還是有那麼可以。
稱不上絕世美男子,天下第一,也算京城裡面頂尖的幾個人。
尤其是他的劍術,堪稱一絕,御林軍都對他欣賞有加。
白樹生實在怕自已魅力太大。
“這也沒別人了啊?更何況你去我最放心。”
桑榆拍了拍白樹生的肩膀:“守好楊小姐,我怕兇手窮途末路,會選擇殺人洩憤。”
“行吧,我知道了。”
聽見這句話,白樹生就知道沒有繼續掙扎的必要了。
的確,這裡幾個人都沒有他厲害。
只有他去保護楊雨,才是最保險的。
而且,他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白樹生答應以後,幾個人就都回房休息了。
只有桑榆看著白樹生的背影,不由得輕輕嘆氣。
她和白樹生都是孤兒。
唯一不同的,是秦涯撿到她的時候,她尚在襁褓之中,什麼都不知道,可白樹生不同,那時候,白樹生已經四歲了。
他沒有讓秦涯給他取名,而是自已給自已取了名字。
白樹生。
他覺得自已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就把自已常待的那棵樹,看做了自已的父母,這才有“樹生”。
這麼多年來,她沒有想過找自已的親生父母,那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已父母是誰。
但白樹生不同。
他被遺棄的時候,已經有些記憶了。
雖然白樹生一直沒有提起過,可桑榆知道,白樹生心裡介意的。
如果,如果白樹生真的是那個洛珈族的後人。
如果真的是因為宣城王東征西討導致洛珈族滅族,那白樹生和宣城王之間,便是死仇。
可她們如何跟宣城王鬥?
那可是王爺。
手中握著大明的軍隊,掌管著刑部,是皇上都要忌憚的人。
桑榆抓著被子,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她想查,又怕查出來的結果,她承受不住。
許久,她輕輕嘆氣,披著衣服起身出去。
月亮正圓,桑榆看著天邊,忽然聽見門吱呀一聲。
她循聲看過去,見向非晚一身夜行衣,皺眉問道:“你去哪裡?”
這麼大晚上的,穿這一身,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
桑榆想起花好樓,又問道:“你該不會要去花好樓吧?至於打扮成這副模樣嗎?”
已經被看見了,向非晚也沒繼續遮掩,直接道:“我辦自已的事。”
“挺有精力的,白天查案,晚上夜行。”桑榆轉身,靠在欄杆上,看著向非晚問:“你到底要查什麼?”
重傷兩次都沒有放棄追查。
桑榆覺得,她要是向非晚,早就已經躲回秦淮山了,絕對不會拿自已的性命去開這個玩笑。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向非晚反問。
“那是何人所託,值得你這麼去幫忙?”
“無人所託,全憑良心。”
向非晚頓了頓,又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耽誤楊家的案子的。”
“這樣吧,我幫你查,我的身份,能在大理寺和刑部做不少事。”桑榆看著向非晚,而後提出了自已的條件,“你也幫我一個忙。”
“什麼?”
桑榆道:“我想查清小白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