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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聞川把段繆驊先前陰陽他的話直接還了回去。
段繆驊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
人群一片譁然，記者們也將鏡頭懟到了這位段氏集團的當家人面前。
原本以為葡萄酒出現質量問題都是MC的責任，沒想到背後竟然又引出了這麼大一個瓜！
段繆驊也不愧是段氏集團的總裁，面對如此證據確鑿的鐵證，他依舊維持著淡定：“厲總，我們段氏集團的秘書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也感到十分的疑惑。同樣令我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你們MC自己的員工也幫著我的秘書一起幹這樣的勾當？”
蘇蔓聽明白了。
段繆驊這是想趁機將這一池子的水攪渾，引導公眾認為不是他讓他的秘書在酒裡下毒，而是厲聞川將他的秘書收買了，所以才和MC的員工一起沆瀣一氣。
真是聰明的做法。
如果厲聞川拿不出更多的證據，這場投毒事件只能變為一場羅生門懸案──有著兩種解析。
就看公眾更願意相信誰說的話了。
顯然，公眾更願意相信平時正直坦蕩的段繆驊。
“這段錄影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明MC的這批酒確實有問題！”
“段繆驊有什麼理由自毀他們家的名譽？這秘書肯定是被厲聞川收買的啦！”
厲聞川沒有理會眾人帶著偏見的言論，又在現場播放了一段錄音。
播放器裡很快響起了段繆驊和秘書的聲音──
“小陳，記住一定要確保MC酒窖裡的每一瓶酒都注射進有毒物質。”
名為小陳的秘書立馬恭敬道：“放心吧，段總，一切我都安排好了，MC內部全都是我們的人！”
唰一下，段繆驊臉上不再有半點血色。
“這次一定要把厲聞川徹底拉下水！叫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
播放器裡，段繆驊惡狠狠的聲音還在MC大廳裡迴響。
這段錄音也就一分鐘左右，然而爆出來的資訊卻是巨大！
“所以……真是段總自己指使秘書往酒裡下的毒？”
“他不惜砸了自家招牌的原因就是為了搞厲聞川一把？我還以為段繆驊算是幾個世家大族裡比較正常的一個呢，沒想到也這麼瘋批……”
“何止瘋啊，他這都違法了！”
眾人義憤填膺，剛剛還在替段繆驊說話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了極為尷尬的表情。
厲聞川嘲諷的聲音適時響起：“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你們該找誰講理就找誰講理去。”
他的話音一落，先前叫囂著要找厲聞川算帳的人紛紛都將怒火轉到了段繆驊身上：“段總，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知道這批有毒的酒害我們損失了多少客戶嗎？”
絕大多數透過MC購買葡萄酒的客戶都來源於高階酒店的採購經理，自從這批酒出事以來，他們酒店的業績便開始一落千丈，這些日子以來更是遭受了不少顧客的投訴和索賠。
如今，他們要把所有的賬都算在段繆驊頭上！
段繆驊很快被憤怒的人群包圍。
人群中忽然又傳來一陣驚呼：“天啊！段氏集團的股價已經開始下跌啦！”
“怎麼會這麼快？”
“是直播！厲聞川開了直播，招待會上的一切都被他現場直播了出去！”
段繆驊驚恐地看向臺上的厲聞川。
只見他微挑眉稍，端的是恣意張狂的姿態。
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是他一貫的作風。
這下，段繆驊連一點給自己和段氏集團緩衝的時間都沒有了。
蘇蔓聽著那些錄音，又看了看底下坐如針扎的田鶯。
意識到了兩個可怕的事實。
第一個事實是，當初留下來的六個員工裡除了豐星海，剩下的全是別人安插在MC的內鬼！
蘇蔓想起自己當初還問過厲聞川覺得誰是內鬼，他當時的回答是內鬼是誰都無所謂。
當時她只覺得厲聞川太過隨意，如今看來，是他打從心裡就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第二個事實是，厲聞川早就知道了段繆驊和他的合作目的不純，所以他對段繆驊早有防備，不然監控和錄音都不會提前準備好。
那麼是不是說明，他也知道段繆驊當初想要拉攏她一起搞垮他……？
蘇蔓的手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她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厲聞川的眼神。
厲聞川的那雙黑眸彷彿洞察著一切，那麼會不會、會不會他其實早就看穿了她的一切？
包括她的真實身份，包括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虛與委蛇？
蘇蔓暗自搖頭否認。
不可能的，按照厲聞川睚眥必報的個性，若是知道了這一切她早就沒命了。
段繆驊的下場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再往臺下看時，段繆驊的臉上已經捱了幾拳，現場的保安緊急維護著秩序，只能將他連同那些惱怒的客戶一同趕出了現場。
“好了，第一個真相澄清了，接下來，開始澄清第二個吧，有關我和田小姐的緋聞。”
厲聞川笑著看向底下的田鶯和王總，兩人差點沒坐住摔下椅子。
蘇蔓轉過頭，男人眼眸中的光芒在閃光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他就像個本該坐在王位的上位者一般，掌控著一切。
有記者大著膽子問他：“厲總，你只說要澄清你和田小姐的緋聞，但沒有說要澄清和蘇秘書的關係，蘇秘書甚至今天還坐到了你的旁邊……所以你和蘇秘書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嗎？”
這記者……
還真敢問啊……
蘇蔓有些擔憂地看向厲聞川，本以為他會瞬間黑臉，沒想到他笑著點了點頭：“是真的啊。”
現場瞬間沸騰一片。
果然還是花邊新聞更有話題度，無數問話潮水般瞬間湧了上來。
“厲總，蘇秘書手上還帶著婚戒，她明明是有夫之婦，你不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太道德嗎？”
“蘇秘書，你這是婚內出軌了吧？你對得起你現在的丈夫嗎？”
“厲總，你給別人的丈夫戴綠帽，有想過對方的感受嗎？”
厲聞川嗤笑一聲：“我給自己戴什麼綠帽？”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厲聞川已經扳過蘇蔓的臉，吻落了下去。
無數快門聲在耳邊響起。
蘇蔓瞪大了眼睛。
嗯？
啊？
厲聞川這是……在所有人面前公開了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