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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途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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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佑綺,因為某些原因我離家四處流浪,說的好聽點,我是個旅行者。現在我背對湖面席地座,仔細的看著地圖,目前我們處於一個森林中心的湖泊邊,順著湖泊分支的小溪大概五六公里處有一個比較大的莊園。我不太喜歡與貴族打交道,但是我們的物資(食物)已經不多了,本來在上個城市時就應該補充了,但是因為當時離開的有些倉促,所以......總而言之,我們必須去那個莊園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地圖捲起來收到包裹裡,東方陽光穿過層層枝葉,映在地上光斑細長,微風拂過捎帶昨夜滲涼,落葉飄飄落地一片金黃,聽水聲潺潺,雖然背對湖面,但清澈翠綠在腦海浮現,野外的空氣都如此香甜。以後我老了一定會去原始森林隱居,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看著貝斯正在啃食灌木叢上為數不多的綠葉,又看向拿著一本大書在看的阿蒂拉,無意間輕輕轉頭瞥見正在湖中洗澡的茱蒂,卻看到了她紫色的雙眼,忙轉過頭小聲嘀咕:“這麼冷的水,還要下水,不得不佩服她對於洗澡的執念。諾是我也是啟靈族我一定要感受一下置身水中是什麼感覺。”

阿蒂拉聽到我的話,把書合上放到一邊說:“雖然說從小就被教導經常洗澡對身體有害,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先生您知道嗎?”

自從遇到她到現在和他的交流並不多,阿蒂拉給我的感覺就是特別安靜,平時就碰到不認識的單詞才會去向茱蒂指教,平日很少說話。

聽到他的問題思索了會:“好像是七百年前教國剛建立時,當時的教皇說過‘水會傷害人的靈魂,會使人的靈魂變得暗淡。’然後才有洗澡對身體有害的說法。”

“這樣啊......”阿蒂拉的左手不停的擺弄著她那絮垂下來的金髮,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既然是七百年前出現的說法,那七百年前以前的人類會洗澡嗎?那個教皇說的話的真實性有多少?我們每天都要喝水,如那個教皇所說,那喝水是不是也對身體有害?”

面對阿蒂拉的連珠炮,我啞口無言,很難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十二歲少女之口,確實,人每天都得喝水,難道喝水對身體有害?雖然說那些死去的人都喝過水,但若是不喝水只要四五天人就斷氣了,證明水是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過去二十五年裡我居然沒有質疑過洗澡對身體有害這個說法,話說教國在十年前就已經被推翻了。

“呃呃呃,等有條件我一定試試將全身都浸泡在水中。”然後我迅速岔開話題:“你剛才看的是專業級魔術教課書,你對魔術有興趣嗎?”

阿蒂拉點點頭,將書翻開:“魔術師分為三種,分別是從周圍環境中聚集魔力再使用的;可以自身產生魔力並使用;還有就是既可以從環境中聚集魔力還可以自身生產魔力的。”

“嗯不錯。”我接過教課書翻到講詠唱那一節:“從環境中聚集魔力的詠唱多是以‘萬物’為引句,可以自身生產魔力的詠唱以‘吾心之源’為引。有些魔術師是可以做到無詠唱的,但魔術的強度和精度會下降很多。順便一提我是兩者兼備的,並且可以做到無詠唱。不過在現實中根本用不到,拋開強度不談,精度不夠是最大的短板,雖然之前有一直在練習,但還是達不到我想要的程度,這對於我這種劍士來說,在使用魔術之前詠唱無疑是致命的,所以我會把魔術注入寶石當中.....啊扯遠了。”

阿蒂拉攤開雙手,全身魔力向手心聚集

“萬物之風,請在我手中旋轉。”

魔力在她的手心膨脹,然後迅速散去:“嘖,又是這樣。”

可以看出來她是可以自如掌控體內魔力的流動的,但對於魔術的理解似乎還不到位:“你要去嘗試去理解詠唱中的意義,以及自己擅長哪一方面的魔術,最重要的是要感受自身的力量。”

“感受自身的力量......”她抱著書小聲嘀咕著。

“對,感受自己的力量。”正當我要繼續講吓去的時候茱蒂已經穿好衣服走了過來,我對阿蒂拉說:“你如果真的有等有時間我好好給你講講。”

其實我剛才完全可以講吓去的,但是茱蒂在魔術方面要比我強得多,甚至還會魔法。她魔術比我優秀的多,在她面前講魔術,總覺得有點難以切齒。哎——我真是永遠也無法成熟啊。

“哼哼哼!雖然水有些涼,但在水中是真的舒服。”茱蒂擰掉長髮中多餘的水分,然後伸了個懶腰:“走了,我們去貴族那裡要點乾糧。”

沿溪水西行,流水細膩,水清見底,時而有蝦蟹穿梭在水底石塊的縫隙間,溪水兩邊樹木,樹葉淡綠泛黃,微風吹過,便有幾片凋零衰落,樹枝間有幾隻齧齒動物的身影來回跳動,似乎過早的準備過冬的糧食,秋日的清晨雖然晴空萬里,卻夾雜著些許寒冷。隨行僅有兩人行走在溪邊的小路上。這些,是過去的我完全接觸不到的,可望而不可及的。

茱蒂大步走在前,嘴裡吹著口哨,如鳥兒般歌唱著,時不時甩一下她那長直髮。阿蒂拉坐在馬背上,還在研究著那本魔術教課書,我拿著地圖確保路線的正確。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公里,但這裡是森林,絕不能大意。

“喂,看那邊。”茱蒂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

順著她的手指,看見前方有個看樣子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溪水中間,溪水差點到他胸前。

茱蒂看著少年,問我:“他在幹什麼?”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他這樣很危險的。”

她轉過頭,用她那紫色的瞳孔看著我:“你不是人類嗎?怎麼會不知道?”

“啊?人與人的心靈又不是相通的,我怎麼知道那個小孩在幹什麼?別管那麼多,先把他拉上來。”說完,我便徑直走向坐在水中的少年。

茱蒂一把將我拉住:“他跟你有什麼關係?非親非故,沒必要搭上......”

“怎麼沒必要?”我甩開她:“水流這麼急,萬一有個萬一,多少是一條人命。”

茱蒂嘆了口氣,搖搖頭:“哎,真拿你沒辦法,你早晚會栽倒在你這性格上。”她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往上一抬,少年身後的水聚整合手的形狀將少年提起來,穩穩地放到我們面前,隨後水聚成的手回到小溪中流走了。

茱蒂雙手叉腰,俯視著那個少年:“喂!少年,你知不知道你那個行為很危險?”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少年垂下頭,水滴一滴一滴的從發尖滴落:“但是,為了姐姐,我必須這麼做!”

“嗯?”這個回答讓我們一頭霧水,茱蒂繼續問他:“你不惜坐在水裡是為了你姐姐?這邏輯上就有問題。你是不是被什麼撞到頭了?”

男孩坐在地上,渾身溼透,眼睛卻十分堅定,認真地說“才不是,我是在修煉,為了變的強大,救出姐姐。”

聽到這茱蒂從剛才的漫不經心變得嚴肅:“為了救出姐姐?怎麼回事?”

男孩似乎是被突然嚴肅起來的茱蒂嚇到了,顫顫巍巍的說:“我們......我們全家都是西邊那個莊園的佃農,按道理來說我們不是奴隸,是有作為人的權利的......在幾個月前,領主看上了姐姐的美貌,就強行把姐姐帶到領主家裡去了,從此再無音訊。爸爸媽媽害怕領主,便選擇了隱忍.......我們又不是奴隸,憑什麼任人擺佈......所以,我要修煉,變強,把姐姐救出來!”

茱蒂蹲到少年跟前,撫摸他的頭,笑著對他說:“你一定會救出你的姐姐的,因為,你有一個堅強的靈魂。”

“嗯!謝謝你大姐姐。”

少年說完就向小溪跑去,卻被茱蒂用魔術抓了回來:“聽好了,修煉不是堅持去做常人不去做的事情,而是要先明確正確的方向,然後再有計劃的修行,我認為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仔細思考你究竟擅長什麼?你要如何救出你的姐姐?懂嗎?”

“可是,我.......”

茱蒂拿出一支非常短的法杖交給了男孩:“我能感覺到你似乎有一點魔術天賦,不妨在這方面試試。”

.......

在茱蒂的一席話下,少年握著法杖回家去了,看著少年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沒想到你會幫那個少年。”我走到她身旁。

茱蒂搖搖頭說:“我才沒有幫他,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會說:‘我們會幫你救下你姐姐的。’我只是為了避免這樣才鼓勵他讓他充滿信心。”又看了我一眼說:“我可不是你那樣的爛好人。”

“我是爛好人?”

她雙手抱胸趾高氣昂地說:“哼!可不是,為了一個少年竟不顧自己衝入水中,置自身安危於不顧,還不是老好人嗎?”

“呃呃......就那麼深的水,不至於。”我說

她一臉詫異:“不至於?你們人類不是隻要碰到水就有生命危險嗎?”

“啊?”我被茱蒂的話震驚到了:“你這是從哪得出得結論?”

“你不是說洗澡對你們身體有害嗎?”

“我也沒說一碰就會死啊,再說了我平時也會喝水的。”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那座莊園,普西里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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