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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探究緣由,確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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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軒被她明媚的笑容晃得愣神了一瞬,回道:「那日是我以貌取人,今日見識到姑娘的醫術,甚是佩服。」

女子傲嬌道:「我的醫術自是了得。」

宋明軒連忙稱是,問道:「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趙思頌」

「趙小大夫。」宋明軒忙拱,問道:「恕宋某冒犯,思頌姑娘只是一個弱女子,此行西域實在危險,為何眾多醫者望而卻步,唯姑娘願意孤身赴險?」

「那宋公子是如何得知女子便是弱者,而男子必然強過女子的呢?」趙思頌展顏一笑,言語中帶著點戲謔,明媚的笑中還藏著些蠱惑人心。

「趙小大夫,這個理由並不可信。」宋明軒探究的看向趙思頌

趙思頌理了理衣服,正色道:「一來我很需要銀錢購置高價藥材,但還有一重要原因,我此行一定要去西域。」

「趙小大夫這話是……」

「我需要的一樣藥材,只有西域才有。」趙思頌笑意漸深,黑色的眼眸亮得像西域的琉璃珠,「宋公子,我只是一介小小大夫,選擇與伯爵府一同前往,免去路途危險,也可以換些銀兩,何樂而不為呢?」

宋明軒聞言,眼中掠過一抹明悟的光芒,點頭示意理解。就在此時,王管家踏著穩重的步伐走入藥堂,目光在宋明軒與趙思頌交流的場面停留了片刻,不由得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宋明軒彙報:「少爺,鏢局的事宜已經安排妥當,我們可以在這兩天內隨時啟程。」

宋明軒轉過身來,目光溫和地望著趙思頌,溫聲詢問:「趙小大夫,明天是否可以一同出發?」

趙思頌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回答說:「我孑然一身,現在便可收拾好東西。」

宋明軒考慮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建議:「既然如此,不如趙小大夫今晚先在我府上作客,明天一早我們再同行。」

趙思頌驚訝了一瞬,隨即展顏一笑,頷首同意:「那就打擾宋公子了。」她轉身步入旁邊的廂房,輕巧地開啟藥箱,仔細檢查著需要帶上的藥材和醫具。身後,藥童小心翼翼地圍觀,趙思頌向他們吩咐道:「這些日子,我不在便以售賣成品藥為主;每月兩次發放的免費藥湯也別落下,藥包就是我之前叫你們做好的。」

藥童們點頭應諾,表情中帶有不捨和關切。趙思頌微笑安撫他們:「百姓領藥的時候記得囑咐好藥效和藥品相關的衝突食材,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們要好好照顧藥堂。」

宋明軒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心中對趙思頌的敬佩更甚。他走到廂房門口,輕聲說道:「趙小大夫,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告訴我。」

趙思頌回頭,望著宋明軒那張充滿誠意的面龐,溫柔一笑:「多謝宋公子,我已準備妥當。」

趙思頌跟著宋明軒和王管家進入前往永昌伯爵府的馬車,隨即聽到二人開始詳細討論鏢局的安排。她靠在車窗邊,目光隨著窗外匆忙的人群而漸顯恍惚,手指輕觸著腰間的玉佩,緊緊握住了幾秒,感受著其冰涼的安慰。在心底默默對母親許下誓言:「母親,我定會完成你心中所願。」

馬車輕輕地停在了永昌伯爵府的石階前,趙思頌整理了一下衣裙,緩緩從車廂中走了出來。她抬頭望向府邸的大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和林婉兒正站在窗邊,討論著前往邊關的事宜,忽然看到宋明軒帶著一位身姿優雅的年輕女子走向我們。

林婉兒輕聲對我說:「看那姑娘的舉止,定不凡。」 我點頭回應,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好奇。待趙思頌走近,我和林婉兒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欽佩,沒想到她會是如此年輕的女子。

王管家走在前面,清嗓子開始介紹:「這位是趙大夫,那日救人的神醫。」 他接著說:「這位是我們永昌伯爵府的大小姐,旁邊這位是大夫人。」 林婉兒微笑著向趙思頌點了點頭,示意她無需拘禮。

趙思頌微微彎腰行了兩禮,然後宋明軒補充道:「今日碰巧見到她用針灸救了一個小孩,幾針下去,孩子便醒轉過來。」 我和林婉兒聽後不由得更加好奇,點頭示意趙姑娘入座,她卻謙虛地回應:「在下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盡請叫我思頌便好。」

林婉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她輕輕托起茶杯,輕聲問道:「思頌姑娘,您的師承何人?年紀輕輕便已如此非凡,真是令人敬佩。」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雖有冒昧,但此番遠行,兇險未知,家中沒有人試圖阻止你嗎?」

趙思頌微微一笑,目光流轉間透出幾分追憶之情,溫婉回應:「我幼時便不幸喪失了雙親,是一位慈祥的老醫者救了我,收我為徒,視如已出。他把所有的醫術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這才有了今日的一技之長。」

林婉兒聽後,臉上閃過一絲慚愧,心想自已不經意間觸及了對方的傷疤,連忙柔聲道歉:「思頌姑娘,提起你的家事,是我考慮不周了。」

趙思頌搖頭笑了笑:「沒關係,林夫人。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他既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母親,除了親緣,他讓我未曾短缺過任何東西。藉著這份醫術,我可以救治患者。」她頓了頓,又接著說:「另外,我身為女子,許多男性醫者不便處理的病症,我能幫助更多的人。」

宋明軒,一直靜靜旁聽,這時候也不由得多看了趙思頌幾眼,心裡對於這位從小歷經坎坷的女子生出了幾分敬佩。我亦是目露讚賞,在這個年代,能有這樣格局的女子實屬罕見,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深深地看了趙思頌一眼,轉而認真地說:「如此便有勞思頌姑娘遠行一趟,若能救治家父,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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