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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這樣做的。”
“被統治的人,只能作為奴隸活著。”
又是那道聲音,只不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
羅恩的對面,另一邊的椅子上,此時正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身影。
他優雅的靠在羅恩的對面,身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不多不少九個餐盤,每個餐盤上各有著一個銀色的蓋子。
那個身影低垂著腦袋,從兜帽中伸出的是六七條又髒又亂的小辮子。
他的衣袍很破,就像一團被撕裂開的黑色桌布。
身影安靜的不說話,一雙枯手整齊的交疊在腹部。
黑袍的腰間是各種各樣的掛件,幾乎每一個都充滿了鐵鏽,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古銅色的指南羅盤。
身影見羅恩久久不願回答,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如果你不做的話,我也可以不要求你。”
“但是呢……餐桌上的這幾位,可就要早早的去棺材裡了。”
身影露出一隻褐色的眼睛看向羅恩,伸出右手開啟了左邊的第一個盤子。
“噠,”蓋子離開餐盤。
露出了裡面的一個乾癟的人腦袋。
值得一提的是,人腦的兩側還擺放著一套整潔的餐具。
羅恩看見人頭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
隨後他又感受到了憤怒,極端的憤怒。
“你想幹什麼!”
他站起身,怒吼著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餐刀。
“看不出來嗎?”
身影湊到人腦身邊,右手摁著人腦將他轉了個方向。
儘管有兜帽的遮擋,但仍能看得出他在笑。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唱什麼兒童的安眠曲一樣:“這可是你的爸爸啊!”
“羅恩·韋斯萊,出生於1980年3月1日。
父親亞瑟·韋斯萊,出生於1950年2月16日。”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你瞎說!”
羅恩剛聽到第二句,整個人就忍不住的開始顫抖,那雙從來都充滿著自卑和怯懦眼睛。
在此刻,唯獨只剩下了最純粹的憤怒。
“我要殺了你!”
挺直身子就將手中的刀子刺入了人影的身體,惹得人影發出了一聲孩子般的慘叫。
“當然,”人影閉上嘴巴,輕輕的伸出左手蓋在了羅恩的小臂上。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你可以認為我在瞎說。”
“但是,我說的是但是……”
身影的左手慢慢用力,抓起羅恩就撞在了地板上。
“作為一個凡人,孩子!我可以認為你在挑戰神明嗎?”
話音剛落,羅恩就被身影高高的舉了起來。
哪怕那隻枯手是那麼的枯瘦和蒼老,就好像一節被白蟻侵蝕之後的爛樹枝。
“怎麼可能?”
羅恩感受著腦袋上的巨力,就好像腦袋快要爆開了。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孩子,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抬起眼睛,身影玩味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孩子。
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道具。
“好了,先待著吧。”
左手輕輕放下,身影又做回了剛剛的動作。
而他手上的羅恩,也回到了屬於他自已的位置。
只不過多了些限制他的東西,四肢被四根形似訂書釘的鐵鐐釘在了椅子上。
“你是誰!有娘養的就給我報個名字!”
羅恩弓著背,雙眼通紅的盯著對面的身影。
那個眼神,就好像看見了無數個德拉科一樣的憤怒。
“我?哦……你是在說我嗎?”
身影悠閒的靠著椅子,略顯輕鬆的樣子,彷彿是在和朋友聊天氣一樣。
“可惜我不是我!準確來說,是我們!”
“一個巨大的叢集,就好像一大團的黴菌一樣,我們在努力的蔓延,滲透……最後,達到我們的目的。”
他雙手擺在桌子上,沒有面板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第二個蓋子。
“你猜猜……這個又是誰……”
……
“啪!”
瓊斯收回巴掌,快速的甩了甩手。
接著,他彎下腰有些期待的看向羅恩。
見他仍是一副瘋狗般的模樣,只好無奈的對著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沒用,除非他自已能感受到不對勁。”
鄧布利多不死心的伸出手,抓著羅恩的下巴,擰回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見對方嘴角留著白色的泡沫,眼睛始終被恨意和憤怒充滿,也是鬱悶的點了點頭:“看來,只能靠他自已了……”
回過頭,鄧布利多看了眼身後的十幾個孩子。
哪怕用了所有的方法,他也沒能把羅恩拉回來。
他和身後的這些孩子一樣,只能看著被魔咒定住的羅恩哀嚎。
聽著對方撕心裂肺的慘叫,感受著對方身上越來越濃郁的崩潰。
“回去吧,上課去。”
擺了擺手,這位白巫王罕見的感到了一股挫敗。
哈利站在赫敏的身邊,身後跟著一臉擔憂的艾斯琳。
見瓊斯一臉無奈小退回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他有些焦急的看了眼羅恩。
儘管吵得再兇,但他和羅恩依舊還是朋友,更別說他還只是十一歲的孩子
只見他快步走上前,站在鄧布利多的面前開口:“鄧布利多校長,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你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你能救羅恩的對吧?”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充滿慌張的眼睛,不知怎麼感到了一絲怯懦。
似乎,他在害怕哈利,害怕對方失望的眼神。
這種感覺,就像是多年前的對峙,那時的他依舊在膽怯。
“很抱歉,哈利。”
思緒良久,鄧布利多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鄧布利多了,這也正好圓了某些人的心。
“怎麼會?”
儘管鄧布利多沒有明確的說,但哈利也不是什麼傻子。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他呆立在原地站了一會,接著雙手抱住腦袋,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垮了下來。
“都怪我,都怪我早上和羅恩吵架了!
一定是我害得!是我害了羅恩!沒有我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別過去,”瓊斯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一把拉住了身前想要上前赫敏。
“你過去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
他的面前擺著一杯涼下來的南瓜汁,以及一塊啃到一半的三明治。
能讓愛吃東西的赫奇帕奇,心甘情願放棄了自已最愛的食物,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赫敏機械的轉過頭,眼睛裡不知不覺的多了一抹溼潤。
她痛苦的開口道:“可是,我只能做這些了。”
……
摘下第九個蓋子,身影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隨後不動聲色的將旁邊的八盤肉泥倒了上去。
他看向羅恩,冷笑著說道:
“我差點就把這件事忘了,韋斯萊先生。”
身影輕飄飄的摘下兜帽,一個閃身就來到羅恩的身前。
他看著羅恩慘白的臉,瘋狂的眼睛,以及那雙咬成碎片的牙齒。
身影,不對,現在應該叫他——傑克船長。
他懷揣著歉意的捏起了羅恩的下巴,另一隻攥住了羅恩的脖子。
“這第九個盤子的腦袋,就在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