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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佈置極為簡潔,只有木質的書案與一排排滿是書卷的書架,處處氤氳著書香氣息。
蘇老將軍雖然是武將,卻愛書如命,收藏了不少的古典書籍。
白千寧的字便是他手把手教會的。
想及此,白千寧心口沉了沉,握緊了燈盞。
希望外祖父不會責怪她帶人弄亂了書房。
白思遠與侍衛在書房裡翻找著。
幾乎將書房掘地三尺,也沒發現任何東西。
白千寧靜靜看著,冰涼的寒氣逐漸蒙上了眼眸。
直到白思遠臉色青白交加,慍怒之時。
她走到極其不起眼的角落,抬手摸上了一塊凸起的磚石。
磚石下有個令牌,她不動聲色的拿走了。
“這是什麼?”她驚呼一聲,悄悄用力按了下。
只聽得“轟隆”巨響,這扇牆竟開始晃動,隨之慢慢向兩側退去。
一條被挖的地道出現在眼前。
“兄長,我找到地道了!”白千寧喜出望外的看向白思遠。
白思遠面色一喜,猛地推開白千寧,快步走了進去。
他興奮的沿著地道走著,大概走了一刻鐘,眼前出現了比書房還要大許多的密室。
而裡面卻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並且這裡潮溼陰冷,看起來很多年沒人進來過。
白思遠瞬覺被耍了,惱怒的看向白千寧,“你耍我?你不是說這裡是密室嗎?”
“這裡就是密室啊。”白千寧咬了咬唇,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我……我之前聽外祖父說過,這裡是他挖的密室,我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
“你明明說虎符在這裡!”白思遠怒道。
“兄長,我沒有說虎符在這裡。”白千寧弱弱解釋著,“我只是告訴父親想起來蘇家的密室。”
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兄長,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千寧內疚的道歉。
“要不讓父親罰我跪祠堂吧。”她愧疚的道,“我太笨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聽到這話,白思遠面上的怒火頓時消了。
他仔細回憶著,白千寧好像的確沒說虎符在密室裡。
這都是他跟父親的猜測。
想及此,白思遠突然心生內疚。
他跟個沒腦子的人計較什麼。
“沒事,不怪你,你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壓下火氣,溫聲安慰著,“你放心,父親不會責怪你的,我親自向父親解釋。”
“多謝兄長。”白千寧含淚行禮道謝,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不然父親會擔心。”白思遠道。
白千寧頷首。
相府。
天空堪堪露出魚肚白時,灑掃婆子踏進了梧桐院。
往常的這個時候,二小姐已經起床洗漱好了,而今日卻不見人影。
就連翠柳的影子也沒看到。
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詫異的向閨房走去。
剛推開門,便看到堆積在門口的男子衣衫。
再往裡面看,隱隱約約看到白皙佈滿吻痕的細臂,被床幃遮擋的男子臉龐半漏不漏。
“啊……”她驚呼一聲,臉色慘白,逃也似的跑走了。
邊跑還邊喊著,“二小姐房中進賊人了。”
不多時,白芷藍聽到訊息匆匆趕了進來。
小廝將灑掃婆子摁在地上。
“不許胡說,妹妹尚在閨房,房中怎麼可能會進男子?若是毀了妹妹名譽,我撕爛你的嘴。”白芷藍沉著臉呵斥道。
“真的……真的有賊人,奴婢親眼所見,大小姐若是不信,可去二小姐閨房看一眼便知。”灑掃婆子顫聲道。
白芷藍臉色黑的幾乎能滴出墨汁,揚手給了灑掃婆子一把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玷汙相府嫡女可要下牢獄。”
灑掃婆子連連磕頭,“大小姐,奴婢不敢說謊,還請您親自去看看。”
“好,那我便去看一眼,若你敢說謊,我親自將你送去京兆府。”白芷藍冷聲呵斥,帶著人去了白千寧閨房。
她推開門,珠簾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往裡走,越過屏風,朦朧的床幃上隱約能看到一男一女交纏著。
白芷藍心中暗暗得意,唇角勾起算計。
她面上驚慌失措,緊忙退出去,關了房門。
“來人,去將父親請過來。”她沉聲道,臉色不好看。
白丞相還在書房等著白思遠與白千寧,聽到白芷藍請他去梧桐院,不由得詫異。
白千寧不在府中,梧桐院能出什麼事?
剛踏進梧桐院,他便被白芷藍哭著抱住了。
“父親別生氣,妹妹定然有其他的原因。她怎麼會跟賊人共度一晚呢?肯定是被脅迫的。”
白丞相一頭霧水,“藍兒,你說什麼?”
“父親去看了就知曉了。”白芷藍用帕子擦著眼淚,“父親別動氣,妹妹肯定有原因,她明明跟太子殿下有婚約,肯定是賊人脅迫的,還請父親聽妹妹解釋後再做處理。”
她聲音輕顫著,端著蕙質賢淑的長姐風範,彷彿真是一心為妹妹打算。
“白千寧?她又怎麼了?”白丞相更奇怪了。
“我看到妹妹與男子睡在一起,姿態極為親密。”白芷藍極為隱晦的說道,“父親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不等白丞相說話,她推開了門,不由分說的拉著白丞相進去了。
倏地,一道清麗的聲音自外面傳來。
“姐姐?”
白千寧端著步子走了過來。
她面色震驚,“姐姐方才說什麼?我與男子睡在一起?”
“你……你不是……”白芷藍面上難以置信,驚的說不出話。
白千寧怎麼會從外面進來?那裡面的女人是誰?
她指著白千寧,又指向了裡面屏風後的人,最後猛地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姐姐,你怎能這般毀我的名聲?”白千寧傷心質問道。
“我沒有,不是……”
她正欲解釋時,灑掃婆子連滾帶爬的到了白千寧腳邊,“求二小姐原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看到的。”
她用力拽著白千寧的衣角,臉色蒼白。
白千寧偏過了身,躲開灑掃婆子的觸碰。
不知怎的,“嘭”的巨響,屏風被灑掃婆子失手推倒。
床幃裡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