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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說不嗎?”沈墨弱弱的問了一句話,被淹沒在眾人的目光中,“我有自知之明!你說怎麼幹我就這麼幹,行了吧!”
“多謝二哥啦!”沈靈婉接著分配任務,“二叔,你得幫我找些貨源,得搞點稀罕貨,賣個天價!不然這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攢夠呢!“
“現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吃飯!吃飯!”
說幹就幹,第二日一早沈靈婉就去尋梅閣堵二哥沈墨去了。
“你跑我這來幹什麼?”沈墨吃著早飯眼都沒抬一下,問道。
“想當初我爹讓我第一次掌一個店鋪的時候,我興奮的那個勁,就差沒有比狗睡得晚,比雞起得早了!”錢氏笑呵呵的打趣著。
“二嫂……”沈靈婉嗔怪的撒著嬌。
“說吧!又有什麼要吩咐的?”沈墨吃完放下筷子,正視的看著自家古靈精怪的小妹。
“二哥,你什麼時候去找紅嫣姨?”
“這才什麼時辰,剝削窮苦百姓也不帶你這樣的!再說,醉嫣樓最早也得午時之後才開門!”沈墨苦哈哈的申訴著,“再說,我現在去擾人清夢,肯定要被肖叔叔拎著扔出來!”
“那你一會兒出門嗎?”
沈墨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眼神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沈靈婉。
“你想幹什麼?”沈靈婉反倒被沈墨搞糊塗了。
“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沈墨加重了語氣。
看著兄妹二人打啞謎,錢氏也累的慌,直接說:“甜甜,你想幹什麼就直接說,你二哥腦子不夠用,猜來猜去也中不了你的圈套!”
”嘿!你這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沈墨放下茶杯,正了正身子,試圖找回夫綱。
“誇你誇你!”錢氏敷衍道。
一旁的沈靈婉抿著嘴偷笑:寶寶什麼都沒看見,也不會告訴別人我二哥怕老婆。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沈墨揶揄著沈靈婉,“有事快說!”
沈靈婉眨巴眨巴眼睛,抿著嘴笑而不語。
“哎呦,你倆兄妹喲!累死了!”錢氏直接翻譯了兩兄妹的話,“甜甜要跟著你一起去醉嫣樓,你二哥呢!那是肯定不同意的!”
“什麼!你做生意就算了,還想跟我著去醉嫣樓!那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知道自己小妹膽大!但一個千金小姐去尋花問柳的地方,那膽子是真大!
“那是什麼地方!你說!你想好措辭再說!小心我告到肖叔叔那去!”
“那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去的嗎?”
“怎麼了!你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瞧不起紅嫣姨咯!”沈靈婉作勢起身,“我這就去告訴肖叔叔,你死定了!”
“甜甜!”錢氏正色直言,“這事不能開玩笑!你是閨閣千金,去那種地方,沒得讓人衝撞了,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可以扮作二哥的小廝嘛!在紅嫣姨的地盤,你和肖叔叔都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找我麻煩不等於想找死呀!”
“那也不行!”
“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時候沒人認識我,衝撞了,那就都怪你!”沈靈婉小性子起來,沈墨根本不是對手。誰道是自己從小慣大的妹妹呢!
“嚇唬我!我先去跟爹報備一下,這鍋我不背!”
說完,沈墨起身,撣了撣衣袍,往門外走去。聽著身後悉悉簇簇拖凳子的聲音,趕緊回頭看。
好嘛!小姑娘一點都不緊張他告狀,拖著凳子靠近錢氏,回頭對上了他的目光,還關切的問道:“二哥,怎麼還不走!”
沈墨太瞭解自家小妹了,前腳他要是出了門,後腳肯定整出什麼么蛾子,她向來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文靜。
“說什麼呢!我先聽聽再決定要不要出門!”
“沒什麼呀!”沈靈婉摟著錢氏的胳膊,笑著對沈墨說道。
錢氏被他倆幼稚的動作逗的咯咯直笑。
“好了!你就帶她去吧!偷偷的,別讓爹知道就行!”轉臉又向沈靈婉說道,“甜甜,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你去了一定要聽你二哥的話,切勿行差踏錯!”
“誒!你怎麼就答應她了!那什麼地方你不清楚呀!”
“我就是清楚呀!所以讓你帶著甜甜去!你y越是不讓她去,回頭她偷偷去,我看你怎麼跟家裡人交代!”錢氏沒好氣的批評著沈墨,“再說了!你要不答應她,回頭她把你的小秘密都告訴我了!一點神秘感都沒有,我對你呀!就沒興趣了!”
“哈哈哈哈!”沈靈婉對著錢氏豎起了大拇指,“二嫂,威武!”
“你們兩口子慢慢盤道,我先走一步!回頭午飯後我來找你哈!”沈靈婉撂下話,拎起裙襬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身後響起來了沈墨怨念的聲音:“你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外人面前留面子,自家人跟前兒,留什麼面子!”
“昨晚你不是這樣答應的!”
“昨晚是昨晚,今日是今日!好好伺候著,籌碼我們可以再談!”
遠遠的只能聽到錢氏爽朗的笑聲,二哥沈墨肯定是吃癟了!生意人談情說愛,那是什麼都可以談!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一物降一物!
沈靈婉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嚷著迎春清夏來跟前兒伺候。
“你們快幫我找找,我那套小廝的衣服。”沈靈婉扒拉著箱籠。
“小姐,那都是前年的衣服了,去年您穿就小了,就給後院幹雜活的嬸子家孩子了。”
聞言,沈靈婉停下了動作,跪坐在一堆衣服中。
“那怎麼辦?”
“小姐!您這會兒又要幹什麼呀?”清夏生怕自家小姐又偷溜出去,擔心的不得了。
“這回我二哥帶我出去玩,沒事的,別怕哈!”看著清夏一臉擔憂,沈靈婉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快幫我想想,哪個小廝的衣服我管穿!”
“是有幾個打雜的小廝,年紀小一點,但是最近家裡沒有做新衣服,都是他們穿過的,哪能給您穿呀!”迎春否定這個提議。
“那怎麼辦呀?”
“小姐,我有套勁裝,看不出來男女,您可要看看?”韻秋從門外進來,接了沈靈婉的話,“可能大了一點,要改一改!”
“好的呀!你拿來我看看!”
過了片刻,韻秋拿著衣服進來。三人幫著沈靈婉換了衣服。
“哇!小姐穿這一身勁裝,活脫脫一個俊俏的小郎君!”清夏圍著沈靈婉,打著轉的誇。
“真的呀!你拿鏡子來,我看看!”
清夏拿著鏡子,沈靈婉左看看右看看,自誇道:“嗯!不錯不錯!迷死小姑娘了!哈哈哈!”
“這袖子要緬起來一截,身子有點長了,要裁掉一截!”迎春看著韻秋說道,“這衣服改過之後,你就不能穿了!”
“韻秋!這衣服就給我吧!回頭小姐我給你做新衣服!”沈靈婉脫下勁裝,催著迎春趕緊去改,“你趕緊幫我改,不然午時就來不及了!”
迎春拿著要改的衣服出了屋,清夏拿起小姐的外衫,準備幫她穿。
“清夏,讓韻秋幫我穿吧!你去裡屋把我剛剛扒拉出來的衣服收拾一下,她不知道我放東西的習慣。”
清夏聞聲,便去裡屋收拾去了。
沈靈婉一邊被韻秋服侍著穿外衫,一邊好奇的問道:“韻秋,你怎麼會有勁裝?”
“在伺候您之前,女婢一個人,害怕被別人欺負,就撿了一套別人丟掉勁裝。”韻秋回答語氣的很正常,眼神都沒有一絲的閃躲。
可是剛剛的勁裝明顯很新,沈靈婉穿戴的時候,雖然沒有說,但是明顯摸的到,要害部位都有做加厚了。
一個會騎馬,會武功,還有特製勁裝、又十分護主的姑娘,這麼值錢,會被伢行任意買賣?那伢行老闆不會是傻子吧!
“小姐,您今天要去哪裡呀?”韻秋看似隨意的問著。
“跟我二哥出去玩!”
“能帶著奴婢嗎?初來京都,奴婢還沒出去見識見識呢!”
“那等我跟二哥出去後,我讓迎春清夏帶你出去玩!京都城內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隨便買,小姐我請你!”
沈靈婉話音剛落,清夏就出來了,忙著說道:“小姐,小姐,之前您去二夫人那邊玩兒,給我和迎春放假了,回來跟前兒沒人伺候。綠梅姑姑就不讓我和迎春一起外出了,怕您回來,跟前兒沒人伺候。”
“哦!那你跟迎春自己商量吧!”
“韻秋,要不我陪你去吧!我知道的好吃的好玩的,可比迎春姐姐知道的多!”清夏年紀小,性子活潑些,和自己小姐一樣的貪玩。
韻秋的計劃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裡了,思索著出府後再怎樣護著沈靈婉。
“韻秋!韻秋!”清夏喊了兩聲沒反應,便決定道:“你不反對,那就是答應了哈!那就這麼說定了!”
“啊?”反應過來的韻秋應著,“好!”
——
午時一到,風一般的女子——沈靈婉,飛到了尋梅閣。
“哎呦!我這才才放下筷子!你就來了!”沈墨嫌棄的撇了一眼沈靈婉。
沈靈婉老實巴交的坐在餐桌旁,就盯著沈墨,還指望他帶自己去見世面呢!所以乖乖的,也不還嘴。
“每回都這個樣子,一有事要找我辦,就是這樣乖乖的!你呀!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求人當然得有求人的態度了!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完,沈靈婉還眨巴眨巴眼睛向二嫂求證,“二嫂,我說的對吧!”
“對!甜甜說什麼都對!”錢氏向來都很配合著這個小姑子。
“嘖嘖嘖!世俗!”沈墨表現出一臉“鄙視”的樣子,“你這穿的什麼玩意?”
“我這給你當跟班,當然要換一身衣服了!”沈靈婉起身轉了一圈,向著錢氏拋了一個媚眼,“二嫂,我像不像個俊俏的小郎君?”
“像像像!”錢氏笑的花枝招展,“你要真是個男子,還有你二哥什麼事!”
“合著你是貪圖我的美色,是吧?!”沈墨被自己小妹酸了一把。
“那你以為?”錢氏的反問,讓沈墨自閉了:這話沒法接!
“好啦!甜甜等著呢!你趕緊去吧!”
在錢氏的催促下,沈靈婉領著沈墨去了醉嫣樓。
進了醉嫣樓的大堂,四處都有三三兩兩的小廝丫鬟在打掃衛生。
“你們老闆呢?”
被問話的小丫鬟,指了指樓上的最裡間的方向。
沈墨明白了,沈靈婉卻沒明白,噔噔噔的就上了樓。
“你等會兒!”沈墨跟在沈靈婉後面喊著,跑了幾步拉住了她,“你等會兒!這裡的作息時間和我們不一樣!讓下面的人通報一聲,免得失禮!”
“喲!這不是沈家二公子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一位紅衣妖豔的女子,倚在欄杆處的美人靠上,舉手投足,勾人心魄。
沈靈婉似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看看妖豔女子,再看看自家二哥。
“看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墨跳腳的輕斥沈靈婉。
“哪樣?”沈靈婉眨巴眨巴眼。
“對呀!哪樣呀?!”妖豔的女子接著開口調戲著沈墨,見沈墨不接話,就失了興趣,便轉而調侃著沈靈婉,“這位是……如風公子?”
“你猜!”沈靈婉故意粗著嗓子大方的應著。
“我猜……你不是!”
“漂亮姐姐,如何知曉我不是?”
妖豔的女子拿起團扇遮住笑臉,搖曳著身姿,繞過迴廊走向沈靈婉了,邊走邊說道:“小郎君如此俊俏,也不問問奴家的名字!”
“漂亮姐姐,請問芳名是……”沈靈婉拱手行禮。
“奴家芳名,薔薇!”薔薇回著話,就走到了沈靈婉的身邊,緩緩的眨了兩下眼,便問道:“小郎君,我好看嗎?”
“姐姐好看!”
“小郎君,我們坐下聊吧!”薔薇拉著沈靈婉,就坐在邊上的美人靠上,伸手就婆娑著沈靈婉的臉頰,”小郎君不僅長得俊俏,面板也好,這身材也不錯!”
沈靈婉看著薔薇的色眯眯眼神,有些哭笑不得的向沈墨求救。
“小郎君!你看他幹嘛?看我!”薔薇將沈靈婉的臉掰正,說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