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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開心?”
下山的路上趙雪如看著一路上的劉淼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
“有嗎?很明顯嗎?”
劉淼笑著看向趙雪如。
“有啊,憋都快憋不住了啊。”
趙雪如指了指劉淼的嘴角。
“哈哈哈,可能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
劉淼確實開心,這兩天發生的事真的讓自己有種時來運轉的感覺,遇到了自己的夢中人,知道了有人跟自己相知相愛,有人跟自己同命相連,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拜了師,有了師父還有了師母,那是對劉淼來說是一種久違了的家的感覺。
當他跟趙雪如還有師父師母二人坐在桌前吃飯聊天時,那種感覺如此恍惚不定,有一刻他甚至都懷疑自己還身處在夢境之中,幸福真的是來的太突然了。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聽說門主他都多少年不收徒弟了,他對自己收的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嚴苛。”
趙雪如都不知道上次聽說獨孤玉山收徒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了,不過像劉淼這種徒弟估計也很少見。
玉山門中有多少青年才俊上趕著像成為門主的弟子,就算是學不到真本事掛個名號都可以,要知道在玉山門內獨孤玉山的親傳徒弟地位可是能跟一般家族勢力的族長相提並論的。
“越嚴越好,這樣才能更快更高更強!”
劉淼這麼多年的歷練讓他非常珍惜這份師徒之情,對獨孤玉山如此坦誠相待也十分感激。
他在獨孤玉山身上感受到的是灑脫,是坦蕩,是一方霸主的那種無法比擬的自信,他就是那種一力降十會,不屑於所謂陰謀詭計的存在。
“門主後來單獨給你說了點什麼?你也不告訴我,怎麼?對我還有什麼秘密呢?”
趙雪如在一旁嘟囔著,她想要參與到劉淼今後的所有之中,她知道自己成為不了劉淼的所有,但她一定是那一切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師父說讓你回家,讓我自己在孤峰跟著他認真修煉兩天,到時候好在黃豆大比上為玉山門爭光添彩。”
劉淼害怕趙雪如難過,不自覺的把手搭在了趙雪如的肩頭。
“我陪著你修煉吧,說不定你進步會更快呢?”
趙雪如還想試探,雖然她也知道獨孤玉山的話是不能輕易忤逆的,但剛剛相知相處的兩人這麼快就要分開,剛剛敞開心扉小女人心思氾濫的趙雪如不想跟劉淼只有這麼短暫相處的機會。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師父。我也想讓你在我身邊。但師父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劉淼手輕撫著趙雪如肩頭的長髮,語氣中充滿了寵溺。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長久的相守,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更不要提去保護自己的女人。”
劉淼對這話很是認可。
“他還說,咱們倆的情感應該是你我變強的動力,而不應該成為讓我們停滯不前的羈絆。”
趙雪如在依戈城乃至整個玉山門勢力內也算得上有一號的女戰將,她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只是在劉淼面前的她才會顯露出自己柔弱想要有所依靠的一面。
“你個榆木疙瘩!”
趙雪如的牢騷突如其來,讓情竇初開的劉淼有點摸不著頭腦。
“啊?怎麼了?這話挺有道理啊。”
劉淼還是沒明白趙雪如為什麼會發牢騷。
“大道理還用你說?說兩句哄人的話都不會嗎?”
趙雪如那股小脾氣也上來了,看來劉淼以後還得多加調教啊,一點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啊?哦哦,呃... ...我...”
劉淼突然不知該怎麼說了,索性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趙雪如攬入懷中,趙雪如沒想到劉淼竟然這麼直接,害羞的將頭埋在了劉淼的胸口。
二人回到驛館,大老遠就看到門前有人在等他們,在外人面前兩人也不好太過親密。
“於仙師,你怎麼也跑來了?”
原來是於黎,他被獨孤輝派去赤幟城,怎麼又跑到孤峰,趙雪如有點搞不清楚。
“大小姐,董仙師。”
於仙師向二人拱手施禮。
“我回到盡朝暉後,獨孤城主很是關心董仙師的安危,特地讓我來獨玉孤峰看看董仙師傷勢如何。”
於黎帶來了獨孤輝的問候,可劉淼卻不以為然。
“王良人的攻勢是不是有所減緩?”
劉淼這句話讓於黎有些驚訝。
“對啊,不過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城中養傷嗎?”
於黎疑問的眼神投向了趙雪如,但趙雪如好像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劉淼也不廢話,直接擼起右側的袍袖,將自己的右臂露了出來。
“之前獨孤城主給我右臂加持了陣法,並給我略作了交代,當時情勢危急為了避免你們擔心所以沒有給你們細說。”
趙雪如和於黎有點不理解為什麼這種關鍵的差事會交給劉淼或者說董三水這麼一個說來不算那麼親近的人。
其實劉淼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什麼獨孤輝會上來就對自己委以重任,但這些疑惑見過獨孤玉山之後都說得通了。
作為獨孤玉山的三子,盡朝暉的城主,劉淼的秘密獨孤輝不會不知道,這可能也是對他的一種試探吧,算是劉淼加入玉山門的投名狀。
“其實我是有意橫衝直撞的,對於王良人煉屍佈陣的情況獨孤城主應該是有所瞭解,我這種剛剛出世沒幾年的人被選成秘密武器也在情理之中。”
劉淼聽了獨孤輝的佈置之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更何況獨孤輝也給了不亞於仙遺的貼身法寶護他周全,不然就算劉淼有火之意志護體可能也早就被蝕骨之火煉為鬼屍了。
“哎呦!我還真是小看董仙師了!果然是玉山門的棟樑之才啊!
上來就立了這麼大的功。不瞞你們說,王良人的攻勢被遲滯好像就是因為佈陣控場的幾名赤發掌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現在好像都退回去王良人境內療傷去了。”
於黎暗挑大拇哥,沒想到董三水竟然還有這般實力,看來真是後生可畏啊,於黎心中也盤算著以後可得跟董三水多親近親近,有機會也得帶他會竹孝樓轉轉,見見自己的授業恩師樓亭臺。
“我先回屋休息了,你要沒什麼事明天跟我回家,門主說讓咱們回依戈城去。”
趙雪如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撂下一句轉身回屋去了。
“啊?那董仙師呢?咱們不是去參加黃豆大比嗎?
對了,我還得回趟老家找我師父搞一搞技術革新呢。”
於黎跟著趙雪如跑到了房前,話還沒說完趙雪如的房門就被關上了,於黎碰了一鼻子灰,回頭一臉詫異的看向劉淼。
“別看我,大小姐這脾氣,我也摸不透。”
劉淼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入夜三人無話,趙雪如一晚上輾轉反側,她沒想到劉淼竟然經歷了這麼多危險,況且自己還不知道,昨晚她生氣是因為這些事劉淼都沒有告訴她。
但還有一點是生自己的氣,因為她自身的顧慮,劉淼在依戈城待了那麼多年兩人竟然都沒有坦誠相待,最初劉淼想要接近自己,但卻被自己冷處理,因為她還不知道劉淼到底有什麼企圖,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錯。
如果真的二人將來會走到一起,是真的同命相連需要相守相依,那劉淼會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自己,這對她來說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但就是因為自己想要的穩妥,竟然讓劉淼置身險地。
獨自在房中的趙雪如閉上眼睛就是當年劉淼在氣盡之地拼盡全力解救自己的畫面,就是劉淼在自己身邊痛哭流涕的畫面。
如果她們能早相認,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那麼冷淡,如果她能夠主動點,說不定她們早就相認相知,能夠更早的放下偽裝和防備,無所顧慮的劉淼可能修為也會提升的更快。
天還未亮,趙雪如已經收拾好行囊,起床穿戴洗漱已畢了。
趙雪如推開房門,想要透透氣,今天她還要帶著大家採買物資,做好返回依戈城的準備,平日少有來獨玉孤峰的機會,這次來肯定也不能空手而歸。
“你醒了?”
趙雪如被劉淼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想到劉淼竟然在自己的門口守著。
“你沒休息嗎?”
趙雪如關心道。
“沒有,我也剛醒。”
劉淼這一夜睡得也不踏實,早早就醒了,他害怕趙雪如氣還沒消,要是不辭而別的話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我...”
“我...”
兩人似乎都有話要說。
“你...”
“你...”
二人你你我我都沒說出口,劉淼靠在門前的欄杆上看著趙雪如,不知道什麼時候趙雪如的眼眶竟然有些溼潤了。
“對不起。”
趙雪如的道歉搞得劉淼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當年要是早些和你相認就好了。”
趙雪如最後的聲音小的都快讓人聽不見了。
“傻瓜”
劉淼聽了趙雪如的解釋笑起來,抬起手向趙雪如的臉頰。
“你倆起的也夠早啊。”
於黎從走廊盡頭也冒了出來,看到走廊裡的二人打起了招呼。
“啊?於仙師啊?早啊。”
劉淼趕忙收回手來,給於黎打起招呼。
“怎麼?大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啊?您看今天能不能讓我在城裡採買採買,畢竟來一趟也不容易啊,大小姐你沒什麼想買的嘛?聽說孤峰這兒可有不少好東西啊!”
於黎邊整理一副邊向二人走去。
“明天再走吧,我先去見師父了,等我回來。”
劉淼低聲說道,趙雪如也輕輕點了點頭,回程的日期沒那麼死板,晚個一兩天問題不大,劉淼轉身下樓去了,經過於黎的時候嘟囔了一句。
“怎麼早沒發現你是個話癆啊。”
“啊?誰話癆啊?大小姐,董仙師怎麼說我話癆啊?”
於黎聽了劉淼的話很是詫異,怎麼一大早就被人說話癆啊。
“你話癆。”
趙雪如也向樓下走去,準備去召集鷹騎,剩下於黎自己一個人在走廊裡。
“我話癆?有嗎?我話很多嗎?哎?大小姐!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