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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陸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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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兒拿起書包的時候,看了一眼桌上還沒有喝完的粥。

粥很好喝,她卻捨不得喝,因為她害怕周健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會給她做這些事情。

夏星兒將保鮮膜覆在碗上,小心地將碗放進冰箱裡,然後重新拿起書包推門而出,但就在推門的那一剎那,她站住了。

陳俊正雙手插著兜,背靠在門旁,一看到夏星兒出來,立刻轉過身伸手摸向夏星兒的額頭。“沒有發燒,太好了。”陳俊不等夏星兒反應,一把將其拉到懷中,緊緊地抱住:“我上午聽說你病了,擔心死我了,本來想快點兒來找你,結果那個段老師卻說受我媽所託,盯著我,不讓我曠課,害得我中午才能跑出來看你。”

夏星兒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

陳俊鬆開夏星兒,看向她。“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點兒好吃的,至於課嘛……”陳俊一把搶過夏星兒背上的書包,將其往房裡一扔,然後迅速將夏星兒從門內拉出,與此同時重重地將房門關上:“我們就不要上了,反正已經出來了,不如好好玩玩。”

“你……你怎麼能這樣……”

不等夏星兒說完,陳俊已經拉著夏星兒向前走了。

“哎,你等一下,哎,我還沒說完呢!”夏星兒被拉著邊走邊叫。

“我知道你想我,但等我們到了地方,你想怎麼說都隨你。”陳俊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夏星兒不得不跟著陳俊往前走,但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幸好陳俊及時扶住。

“怎麼連鞋帶也不會系?”

聽到陳俊這句話,夏星兒趕緊看向自己的運動鞋,發現自己竟然忘了繫鞋帶。

陳俊突然蹲下身,認真地為夏星兒系起了鞋帶。

夏星兒愣住,呆呆地看著陳俊。她怎麼也沒想到陳俊竟然會這麼做。為什麼會這樣,她喜歡的是周健,可週健卻對她冷冷淡淡的,她不喜歡陳俊,可陳俊卻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是不是心裡很感激我?要不要以身相許?”陳俊突然抬起頭壞壞地笑道。

夏星兒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陳俊一眼,轉身朝前大步走去。

陳俊站起身看著夏星兒的背影,露出了笑容:“真是個可愛的丫頭,越看越可愛!”說完,陳俊快步追了過去。

房子旁的角落裡,周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臉上寫滿失落之情。

而夏星兒在經過花園裡的那個鞦韆時,突然停了下來。

鞦韆在空中來回蕩著,好像曾經有人坐在上面。

夏星兒揚起頭向周圍環視了一圈。

“丫丫,你在看什麼?”陳俊跟著夏星兒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丫丫?”夏星兒一愣,傻呆呆地看著陳俊。

“人家不都說黃毛丫頭,黃毛丫頭嘛,你是丫頭,也就是丫丫了?”陳俊壞笑。

夏星兒再次狠狠瞪了陳俊一眼,正要發作,卻無意中掃了一眼花園西側的樹下,那裡站著一個人。夏星兒趕緊望去,卻看到穿著一身淡綠色裙子的張巧巧正在朝她招手。

“巧……”夏星兒剛想叫,卻看到張巧巧一個轉身隱到了身旁的那座樓後。

“丫丫,你叫什麼呢?”陳俊順著夏星兒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夏星兒突然抱住肚子,蹲下身大叫起來:“我肚子疼!”

陳俊一愣,趕緊蹲下身關心地問道:“你怎麼突然間肚子疼,我送你去醫院!”陳俊邊說邊拉著夏星兒準備將其背起來。

夏星兒掙脫陳俊的手,叫道:“我就是肚子疼,我家裡有藥,你去幫我拿一下就成!”說完這句話,夏星兒將自己的家門鑰匙硬塞給陳俊。

陳俊看了一眼夏星兒,說道:“好,那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來。”

“嗯,你快去吧!”

看著陳俊走向自家門前,夏星兒立刻站起身朝張巧巧隱去的方向跑去。

陳俊站住腳,看向夏星兒跑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個丫丫,

用這種方法來騙人,她還真以為能騙到,真是個傻丫頭!”陳俊突然望向某個方向:“你說那丫頭跑哪去了?”

周健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夏星兒遠去的方向,冷冷地說道:“是張巧巧。”

陳俊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怎麼總像只耗子躲在陰暗的角落裡。”

周健冷笑:“我倒覺得你更像狗,挺會纏著人的。”

陳俊笑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周健卻冷著臉說道:“你是認真的,還是隻是玩玩?”

陳俊:“你是指藝體班的事,還是指其他的事?”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那麼,”陳俊挑眼看向周健:“你是認真的還是玩玩?”

“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周健看向陳俊。

“我也是!”陳俊也盯著周健。

夏星兒呆呆地站在樓的後面,卻看不到張巧巧的蹤跡,但她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個女孩兒肯定是張巧巧,而且她一定是有事才會出現,而夏星兒心中也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她。

“星兒!”

夏星兒猛地回過頭,一眼看到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張巧巧,她轉身快速跑了過去,在快要跑到跟前的時候,卻突然站住了。

張巧巧的面容看起來很憔悴,厚重的鏡片下那雙眼睛已經紅腫,顯然是剛哭過不久。

夏星兒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糖紙。

張巧巧怔怔地看著那張糖紙,忽然哭了起來:“星兒,不是我乾的!”

聽到這句話,夏星兒有些糊塗了。

張巧巧卻突然衝上來,一把扯住夏星兒的胳膊哭道:“星兒,真的不是我乾的!”

夏星兒傻呆呆地看著張巧巧,她根本不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

“王琴不是我殺的!”張巧巧叫道。

夏星兒總算明白了張巧巧的意思:“我相信你。”

張巧巧突然一愣,怔怔地看著夏星兒:“你真的相信我?”

夏星兒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舉起糖紙,微笑地說道:“送給朋友,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張巧巧看著夏星兒手中的糖紙,問道:“這是什麼?”

夏星兒愣住,道:“這不是你留給我的嗎?”

“我從來沒有留過這個啊!”張巧巧眨巴著自己紅腫的眼睛說道。

“你不是來找過我嗎?坐在鞦韆上。”夏星兒突然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

“我沒有找過你。”

聽到這句話,夏星兒驚呆了,她明明看到的是張巧巧,可她卻說沒找過她,那麼自己看到的那個女孩是誰?

夏星兒怔怔地看著張巧巧,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張寫有“送給朋友”字樣的糖紙竟然不是張巧巧留給她的,那麼告訴她藝體班有人的也不是張巧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巧巧,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是藝體班的學生對嗎?”夏星兒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巧巧點點頭,道:“嗯,是的。”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你們藝體班的同學消失了?而你怎麼又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巧巧哭得很傷心:“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星兒更加糊塗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們在音樂廳彩排,後來突然停電了,我們就點起了蠟燭,可是沒想到突然間蠟燭也熄滅了。後來我就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躲在一個房間裡,那個房間很髒,當時很害怕,想趕緊離開那裡,可是我怎麼也打不開門,而且我發現那個房間裡的窗戶已經被磚封死,根本看不到外面。我真的太害怕了,我拼命地叫,拼命地喊,用力地踹著門,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張巧巧邊說邊縮著身子蹲在了地上:“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夏星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巧巧,伸手輕拍她的肩膀本想安慰她,卻發現她的身子抖得很厲害:“巧巧……”

“星兒,你知道我在那間房裡待了多久嗎?”

夏星兒搖了搖頭。

“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待了多久,總之很久很久,我每天都被困在裡面,每天像犯人一樣生活,吃喝拉撒都在那間房裡,沒有人跟我說話,沒有人理我,我真的快瘋了!”

“你怎麼吃飯?”夏星兒感到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簡直無法相信。

“門下邊有個送飯的小視窗,每次那個人都是從視窗送飯進來。”張巧巧眼中閃著驚恐之色。

“那你看清送飯人的樣子了嗎?還有從那個小視窗應該能看到一些外面的樣子吧?”夏星兒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張巧巧,她說的話太不可思議了。

“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到,這一年來,我天天都在想盡辦法看,可是小視窗的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一年,你的意思是說你被關進去一年?”夏星兒吃驚地看著張巧巧。

張巧巧顫抖地點著頭:“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不知道,我是這幾天才被放出來的。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出來後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應該相信誰,我發現自己已經不適合這個地方。”

“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藝體班的教室裡,我當時害怕極了,真的害怕極了。”

夏星兒看著驚恐的張巧巧,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她:“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張巧巧突然望向夏星兒身後。

夏星兒趕緊回頭看,身後什麼人也沒有,但當她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張巧巧已經不在了。夏星兒茫然地站在原地,剛才張巧巧所講的一切彷彿是在夢境中發生的。

張巧巧說的是真的嗎?還有,張巧巧愛吃糖嗎?一想到糖,夏星兒立刻想到了死去的王琴,她那悽慘的死狀到現在還在夏星兒的腦中揮之不去,還有活著的陸瑤,她和王琴與張巧巧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夏星兒突然眼前一亮,既然找不到張巧巧,那可以找陸瑤!

月色映照在狹小的街道上。

夏星兒舉著一張紙條,邊看邊找著。

“喂,你就不能走慢點兒?”陳俊邊叫邊追上來。

夏星兒連看也沒看陳俊,繼續往前走。

陳俊又加快步子追上去,轉過身邊倒著走邊看著夏星兒說道:“陸瑤家的地址可是我幫你找來的,你怎麼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有。”

夏星兒懶得理陳俊,繼續找著。

陳俊無奈地搖搖頭:“唉,喜歡貓喜歡狗,也不能喜歡女生。”

夏星兒突然站住腳,狠狠地瞪著陳俊:“誰讓你喜歡了,是我嗎!是我逼你的嗎!一天到晚就知道開玩笑,一點兒正形都沒有。也不知道陳校長開會還要開多長時間,真應該讓她好好管管你!”說完這句話,夏星兒轉身繼續向前走,但走了幾步後,發現陳俊沒有跟上來,於是又停下來轉過身。

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一向笑容滿面的陳俊,此時臉上卻浮現出一種淡淡的憂傷。

夏星兒愣住,頓感自己剛才那句話失言了:“你和陳校長……”

“我還沒有問她。”

“嗯?”夏星兒呆呆地看著陳俊。

“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沒有打電話問她。”

“你的意思……是說陳校長還不知道你知道了自己是她親生兒子的事?”

陳俊微微點了點頭。

夏星兒直直地看著陳俊,她突然感覺陳俊在提到自己母親的時候,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許在他活潑開朗的外表下,也藏有一顆敏感脆弱的心。夏星兒慢慢地走到陳俊跟前,伸出手輕搭在其肩頭,面露擔憂之色,她輕輕地說道:“再有幾天,陳校長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問清楚了。”

陳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我也知道你其實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如果你真的感到難過,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夏星兒誠懇地說道。

陳俊突然縮著身子,將頭靠在夏星兒的肩上:“是你說的會幫我的,那你現在就幫我,做我的女朋友吧!”

夏星兒張著嘴看著陳俊。

陳俊卻在偷笑。

夏星兒才知道自己又被他戲弄了,氣得將陳俊的頭推開,大聲叫道:“你去死吧!”說完,轉身大步朝前走去!

陳俊笑了,自言自語道:“可愛的丫丫,我一定要讓你做我女朋友!”

夏星兒推開那扇半舊的院門時,剛好看到陸瑤坐在院內看著夜空發呆。看到這種情形,夏星兒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去打擾陸瑤,她相信陸瑤的心靈一定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就在夏星兒猶豫的時候,陳俊卻不合時宜地衝了進來。

“丫丫,你在這兒發什麼呆?”

夏星兒不得不再次狠狠地瞪了陳俊一眼。

“你們是誰?”

夏星兒和陳俊同時望去,陸瑤正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盯著他們。

“我……”夏星兒還在猶豫怎麼措辭。

“我們是想知道王琴為什麼會死!”陳俊這句話一出口,陸瑤抬起頭,在看到陳俊後立刻有了強烈的反應,她猛地站起身衝到夏星兒面前,將二人用力推向門外,然後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立刻將院門重重地關上。

“陸瑤,我只是想了解你們和張巧巧的關係,陸瑤!陸瑤!”不管夏星兒怎麼拍打院門,陸瑤都不開門,夏星兒氣得轉過身用力地打了一下陳俊。

“幹嗎打我?”陳俊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虧你還是藝體班的人,連自己班上的事情都不知道,害得我還得跑來問別人。”

“你這是在怪我了。我也沒辦法,那時候我們也是剛入學不久,同學之間也不是很熟,而且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想知道。”陳俊的目光突然望向遠處,臉上再次恢復了平靜。

夏星兒看著陳俊,眼前的這個男生雖然愛開玩笑,愛耍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抹心酸與憂傷。

院門突然開了,陸瑤探出了頭:“你……是吳靖宇?”陸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上下打量著陳俊。

“我和他長得很像。”陳俊巧妙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陸瑤從門縫裡擠出半個身子,再次上下打量著陳俊,道:“你和吳靖宇長得太像了!”

“都是一樣帥,對嗎?”陳俊笑道。

夏星兒瞪著陳俊。

“是,沒錯,你們都很帥。”陸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突然紅了。

夏星兒突然發現原來陳俊這麼受女孩子歡迎,於是趕緊扯了扯陳俊的衣服,示意其幫著問一下。陳俊卻裝傻,做出各種不解的動作。夏星兒氣得將頭轉向一旁。

陳俊衝著夏星兒笑了一下,然後轉頭以一種優雅帥氣的姿勢看向陸瑤:“陸瑤,你是個可愛的女生,因為很多人都說我和那個吳靖宇長得很像,所以我想知道關於藝體班的事,聽說你好像跟藝體班的張巧巧認識?”

一聽到張巧巧三個字,陸瑤的身子不自然地抖了一下,然後她本能地退到牆角,雙手抱在胸前,眼珠子左右看,看起來非常驚慌失措。

夏星兒看著陸瑤的樣子,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與王琴出現在藝體班時緊張的樣子,她相信張巧巧、王琴和陸瑤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

“陸瑤,你和王琴與張巧巧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們要去藝體班?為什麼要去放星形糖?還有為什麼王琴會死?你又害怕什麼?”夏星兒像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堆問題。

陸瑤聽完卻突然順著牆根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我們只是嚇唬她……只是想要點兒零花錢……我們真的沒有傷害過她……”陸瑤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說道:“對了,王琴打過她,但我沒有!我只是跟在王琴身旁的小跟班,我真的沒有打過她,只是王琴讓我管她要過錢……”陸瑤繼續在哭。

夏星兒怔怔地看著陸瑤,卻說不出話來。現在她明白了,王琴和陸瑤是校園裡的女生小惡霸,她們專門去搶女學生,她們曾經就搶過張巧巧的。

“那麼……張巧巧喜歡吃糖嗎?”

“她喜歡吃星形的糖……”陸瑤害怕地抹了一下眼淚。

夏星兒深吸一口氣,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去藝體班的教室?”

“我們不想去的,是她!是她讓我們去的!”陸瑤的眼中充滿恐懼之色。

“她?”夏星兒不明白陸瑤的意思。

“你說的她是張巧巧,對嗎?”陳俊很肯定地問道。

陸瑤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她的目光在漆黑的夜裡四處搜尋:“她的鬼魂一定就在這附近,是她殺死的王琴,是她!一定是她!”

“你怎麼會認為是張巧巧?”夏星兒根本想不通這一點。

“因為是她,是她留下一顆糖,那糖紙上寫著她要回來報復!她要報復!”陸瑤抱頭痛哭起來。

“你看到張巧巧了,她是不是還穿著校服?”

一聽到夏星兒這句話,陸瑤突然大叫一聲,站起身奔進了院內。

“陸瑤!陸瑤!”夏星兒拼命拍打著院門,陳俊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不要再叫了,她不會再出來了。”

夏星兒失望地看著院門。

“你……見過張巧巧。”陳俊不經意地冒出一句話。

“我說過我見過她。”夏星兒低著頭邊往前走邊說。

“我是說你後來還見過張巧巧,對嗎?”陳俊跟上前小心地問道。

夏星兒低頭不語。現在,她已經分不清誰是真正的張巧巧,而誰說的話又是真的了。如果張巧巧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看見過的那個坐在鞦韆上的女孩就不是張巧巧,那麼那個女孩又是誰?她又為什麼在做著與張巧巧有關的事情?那個女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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