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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和我賭一把，看是我先弄死你，還是你先斷了我的地脈。”
老頭的話毋庸置疑，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同樣的他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說正事吧。”我懶得和他打嘴炮。
老頭收回玩鬧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看著我。“你說有人能救我，是誰？”
我掃了老頭一眼，這傢伙二百多歲了，還想著活呢。
“我沒說那人能救你，我的原話是有人想見你，或許可以救你。”我如實開口。
老頭聽完沉默了片刻，接著對我說。“那人叫什麼。”
我搖頭。“不知道。”
“不，不知道？”老頭拍案而起。“你玩我。”
見他動怒，我站在原地未動。“我至於騙你嘛？”
“你能擺七星續命燈，不至於感知力這麼差，你鎮壓著張龍的魂魄，我還有傷在身，況且你的人還招來了陰差，你覺得我能搶走張龍的魂魄？”
老頭用驚詫的神情看著我。“搶走張龍魂魄的不是你？”
“不是我，不過當時我在場。”我說。“這也是為什麼我會來的主要原因，那位幫還了張家因，如今我坐在這裡就是得到的果。”
“難怪！”朱老頭咋舌道。“當時我將續命燈的部分反噬轉移，按理說你是不應該成功的，結果你卻硬生生的抽走了他的魂魄。”
“原來是這樣。”
“你說的那位在什麼地方？”朱老頭忙問我。
“再帶你過去之前，你得先讓我看看，你點續命燈的地方在哪。”當時我抽魂的時候，意識之中看到了一段畫面。
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朱老頭沒錯。
見我提出條件，朱老頭指著一旁的小門。“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裡面。”
我起身推門而入，結果裡面的場景跟我意識之中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
整個房間裡沒有床，就只有這一口棺材在。
而整個房間裡的異香，也是從這棺材上散發出來的。
“怎麼樣，是你要的答案嗎？”朱老頭問我。
“我招魂的時候看到過這裡，所以為了不弄錯才會確認這麼一下。”我回答。
朱老頭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你意識裡看到過這裡？”
見他這麼驚訝，我點了點頭。
誰知這老頭快速到我跟前，仔細的觀摩著我的面相。
“面相被封印，還是完美封印。”朱老頭喃喃道。“這個世界上，能如此完美封印面相的人沒幾個，你是誰的弟子。”
“南派梅花點穴手，李淳。”這種事沒什麼隱瞞的。
在聽到李淳這個名字的時候，朱老頭渾身一顫，整個人楞在原地。
看著他如此反常，我心裡也在嘀咕，這朱家的情況不會也是師父算好的吧。
但很快，朱老頭反應過來，挪步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幾乎就是瞬間，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全散了。
“報應，報應來了啊。”朱老頭喃喃自語起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認識我師父的。
“你先出去吧，等我一會，我跟你去。”朱老頭示意我離開。
我開啟門出去，朱老頭叫朱韻翎去把朱家所有人叫來。
這裡沒我什麼事，我只好在酒店外等候，這一等就是一個來小時的時間。
等朱家眾人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無不是淚眼婆娑。
朱太爺在朱家長輩的攙扶下來到我的面前。
“小九爺，走吧。”朱太爺開口。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我是晚輩，您不需要如此。”
朱太爺看著我微微搖頭。“李家沒有慫貨，李淳未死，我這一句九爺，你也當得。”
說話間，一輛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朱太爺率先上車，本來我以為朱家也要跟著一起去的，可發現朱家人全都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要跟著去的意思。
我坐上車，不等我開口，朱太爺率先開口。“去百貨大樓。”
朱太爺看著我。“不必驚訝，在知道你是李淳徒弟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命盡了。”
此刻的朱太爺，身上有一股看透生死的意境。
“你和我師父認識？”我問。
朱太爺看著我。“認識，我還欠他一條命。”
嗯？
“這事說起來，有五十年了。”朱太爺嘆息。“我弄死了他的女人。”
靠，整死了我師孃。
原本對他生起的一絲好感，聽了這話後直接蕩然無存。
“為什麼？”我不解。
“前輩們的事情，你這後輩少打聽，或許你能從她嘴裡知道答案。”朱太爺開口。
路上，不管我怎麼問他，他都不再開口。
直到到了百貨大樓跟前，我和朱太爺下車，本來我是想和他一起進去的，可被他拒絕了。
“你叫什麼名字。”朱太爺突然問我。
“李乾。”
朱太爺掐指推算起來，我站在一旁靜靜等候著，足足五分鐘時間朱太爺才停止推算。
“很好。”
說罷，朱太爺朝著百貨大樓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朱太爺進去百貨大樓，裡面就沒有了動靜，我一直在靜靜地等候著，直到兩個小時後，朱太爺才從百貨大樓出來。
出來之後他一句話不說，把我扔在這裡獨自坐車離開。
不過詭異的是，朱太爺走後，凝聚在百貨大樓上空的陰氣開始有了渙散的痕跡。
看了一眼百貨大樓，我轉身離開，裡面的那個祖宗，我可招惹不起。
朱家的問題算是解決，我打車回到村子，在村長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上了南下的動車。
晉南家鄉，陸家人幾乎全部死絕了，除了蘇皖我基本沒有什麼牽掛。
說不定，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回到江南，到了晚上我繼續守著師父留下的雜貨鋪，上次我離開的幾天，門縫裡被人塞滿了名片，這次回來還是同樣的場景。
甚至還有人給我塞進來了幾根金條。
只是名片太多，我根本不清楚這金條是誰的。
除非有人上門，願意付出相同了代價請我出手，否則我是不會去招惹這些因果的。
甚至我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孫家的因果可能還要落在我的身上，畢竟孫卓臉上的封印是我幫著破了的。
不過這事也怪師父，還說孫卓是什麼身懷龍氣的女人。
別說龍氣了，怕是現在人氣都不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