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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精神世界裡？”
黎淵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覆淵並沒有急於給出黎淵想要答案，反倒十分優雅的淺飲了一口杯中茶水，直至杯中茶水盡數飲盡後才緩緩抬頭說道：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精神世界裡？並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
覆淵的話，讓黎淵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是對方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現在卻反倒質問起他了。
就在黎淵認為眼前這人不會如實相告，起身準備離開之時。
覆淵突然開口道：“這個世界最終也會淪為他們的戰場，而你，也將會深陷這場暗無天日的旋渦之中，無法脫身。”
“你在胡說什麼？”
“我看見了，那條道路的匯聚之處。”
面對覆淵的胡言亂語，黎淵的耐心正快速流逝著。
要知道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把話說一半的謎語人。
謎語人就都該死啊！
只是讓黎淵沒想到的，這一次，眼前這個謎語人竟然給出瞭解釋。
“從現在開始，你將會面臨使徒們的全面圍剿與追殺，直至你的存在被徹底抹去，或者他們得到想要的東西后，這場追殺才會終止。”
“為什麼他們要追殺我！你說的使徒又是什麼東西？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做？”
聞言，黎淵臉上露出一絲驚愕。
什麼情況，自己做什麼了就被人給盯上了？
難道是面具人背後的組織，對方不應該這麼快就查到自己頭上才對……
“你的出現擾亂了這一場不公平的棋局，那些‘神明’是不會允許超脫他掌握的存在出現。”
說話間，覆淵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一排鋒利的牙齒在極度癲狂的狀態下顯露了出來，一根猩紅且佈滿倒刺的舌頭更是不自覺的舔舐起那沒有絲毫血色的上下嘴唇。
看著眼前樣貌突然大變的覆淵，黎淵也是下意識的叫道：“臥槽，你也是怪物！”
“怪物？敢於將深淵拉到同一盤棋局裡的人，誰又不是怪物呢？”
“你遲早也會成為我的……”
“為了我們雙方的未來，你要不要和我來上一場交易呢？”
覆淵並不在意黎淵的話，反倒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面色有些蒼白的黎淵。
面對覆淵那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目光，黎淵硬著頭皮問道：“神明的棋局是什麼？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
儘管嘴上是這麼說，但黎淵的內心卻早已不再平靜。
難道他知道自己天賦的不同之處了？
不，不對，如果這隻怪物知道，那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藉此掌握主動權呢？
他可是說過這是一場交易，那他的籌碼又是什麼呢？
可他口中的神明棋盤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些使徒又是什麼？
該死，他們到底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模仿者？還是死之眼？
……
就在黎淵在心中不斷排除一個個猜測之時，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的失態的覆淵也是仰頭朝天，並用左手遮住自己面部的下半部分。
直至重新恢復成一開始倆人見面的樣子後，覆淵才繼續冷聲道：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提議，那麼接下來不只是你一個人，你的朋友，你在意的人，和在意你的人，一切與你相關的事物都會因為你的存在，而遭遇不幸。”
“所以省省吧，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場必死的追殺中，努力掙扎罷了！”
覆淵的話不經意間觸動了黎淵的底線。
“你TMD到底在說什麼！”
砰！
隨著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黎淵不顧矮桌上的茶水，直接將坐在對面的覆淵撲在身下，雙手緊緊掐著對方的衣領，目怒兇光，如同瘋魔般低吼道：
“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冷靜點，我可是十分看好你的潛力，才願意告訴你這些，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怪還是怪你不該出現在這盤棋局上。”
看著眼前突然暴怒的黎淵，覆淵的眼神卻顯得平靜無比，似乎這一切都早有預料。
“當然了，我剛才說的一切並不是沒有挽回的手段，但為了我們接下來的合作，我覺得你還是鬆開我為好。”
覆淵的聲音這一次似乎附帶了某種安撫的力量，黎淵原本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立刻清醒了不少。
最終在覆淵意味深長的注視下，黎淵鬆開了對方的衣領，坐回了對面的沙發上。
看著重新坐回位置上的黎淵，覆淵則是先簡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裝，然後看了眼灑了一地茶水的矮桌，發出了一聲嘆息；“可惜我這泡的一壺好茶。”
說完，覆淵右手一揮，桌上的碎裂的茶具和流淌在四處的茶水瞬間消失不見。
面對覆淵神秘的手段，黎淵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
許久，黎淵沉聲道：“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與我合作，這也是你唯一能夠活下去的方法，不要試圖逃跑，他們會利用一切手段來找到你，直到取回他們想要的。”
隨著覆淵話音落下，黎淵並沒有表現出過於激動情緒，相反，此刻的黎淵，整個人如同死水一般平靜。
黎淵並不意外覆淵說出這樣的話，正如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他們現在之間的一切交流，都只是為了拿最終的談判結果，募集籌碼。
只是直到現在，雙方都在相互試探，沒有亮出自己手中的籌碼。
所以他們需要一次合作，來獲取對方的信任。
想明白這些後，黎淵深吸口氣，隨後緩緩吐出後，神情冰冷的說道：“所以，你想怎麼合作？”
“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一點，如果我猜的不錯，一旦我們達成合作，我要是死在了你口中的那些人手裡，你也一定不會好受的吧？”
覆淵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那是自然，你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而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有一個……”
“活下去！用盡你的一切能力在場棋局中活下去！直至一切迎來終焉時刻！”
黎淵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別急，我還沒有說完。”
“你只需要……”
只是話還沒出口，覆淵便似乎有所感應般，停頓了下來，許久才在黎淵緊張的目光中繼續道：“我的出現，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留給我們這次談話的時間不多了。”
“作為第一次合作的見面禮，就由我來支付第一次合作的籌碼吧。”
“記住，這一次大秦的大考還會再次提前，時間會定格在一週後。”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覆淵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塊塊細小的碎片散落到四周的灰色世界中。
“記住不……小心……一個叫李壽的人……你的隊友，還有千萬不要……能力。”
聽著覆淵斷斷續續的話，此刻的黎淵只感覺自己似乎除了陷入希望組織的威脅中，貌似還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風波中。
神明的棋盤，到底是什麼？
李壽又是誰？
小心？小心李壽？
艹了，說話也不說完！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大考還會提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