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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觸不可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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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學的暑假不過十餘天,倘若尚存的這些精品再不賣掉,可能要被冷落長達數月之久了,無奈的按下收音機播放鍵,響起一首曲律柔婉的英文歌,舒緩躁動的心。

關於暑假給自己放個假的打算,秋子想聽聽羅澤的想法,一直想去感受一趟盛夏裡的旅行,經歷了跟羅澤的魔幻相處,這種嚮往愈加強烈,不過看它又慵懶的趴在鞦韆上,也不想去打攪,又將目光閒置窗外。

天氣又將變的陰沉,只有一束光穿過雲叢,連著兩端的烏雲。是不是在盛夏的到來之際,都要有場風雨的護送?還是說有神靈在度過那座光橋,播撒夏天的涼意。

和羅澤相處以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如雨後春筍,不時的就和生活瑣事聯絡起來。

“秋子~”

一句溫柔的呼喚突然觸及耳畔,只曾在回憶的那個聲音,再次感受到是那麼的親切,彷彿他就站在身後。

“美美,你剛聽到了男生的聲音嗎?”

“誰?沒有呀?”杜美美的視線從羅澤脫離開,便追問秋子:“咋了秋,你思春啦?”

“你說什麼嘛~應該只是聽錯了而已。”秋子嬌嗔的回到座位上,或想是人在凝神之際,潛意識的思緒會左右著腦神經,出現幻聽幻象。

再回過神,不知覺烏雲已經漫了過來。雨要來了,不帶片響的,颳起一陣斜風細雨,飄到了臉上那溼涼。

恰逢牧童抬著手掌避雨來,天才剛下雨,他卻身上全溼透了,說是學校的上空破了一個大洞,水像泉水一樣嘩啦啦地從天湧下來,剛湊近看,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秋子慌忙出門,盡看街頭的校園卻毫無異處。牧童詫異地說道:“嘿,怎麼不見了?姐,你瞧我這一身,這肯定有魔法在作祟吧,快讓阿喵來看看~”

杜美美一直在觀察牧童,聽之,更顯欣歡,說道:“秋,這是你弟呀?”

“怎麼樣,帥不帥?”秋子得意的搭在牧童肩上,興想這向來只來要錢的弟弟,終有一回給自己長臉了。

“還真不賴,你有沒有女朋友呀?”又逮著問:“聽說你們學校大半都是男生,有機會介紹介紹給我認識呀。”

牧童尷尬的說道:“我呀,聽說姐姐的朋友來了,就沒打算來打攪的,看來天命有違的,這真是一個糟糕的際遇...”

看他抿著嘴有些難堪,秋子便岔開話題說:“好啦,我問你,最近學校怎這麼淒涼了,這學期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呢。”

“不知道額,我同學一般都在室內的,不過從外面看學校確實很冷清,嘿,我說真的,這學校可能被魔法控制住了,正處於危難之中~”牧童一直想通知羅澤去查一下,看他在沉睡之中,只好示意秋子轉告一下。

後來 他冒著雨離開了,杜美美說:“你弟還挺帥的,多叫他過來玩嘛。”

“我沒聽錯吧,你是在打他的主意嗎?”

“我還好啦,不過他長的又高又帥,應該很多女孩子追吧?”

“是吧,他應該有女朋友了。”

聽到這,杜美美吐槽回到屋裡了:“吼,那是挺渣的~”

秋子會心一笑,想起了那個純欲的女生韓暄,自從上次她把牧童抱住,就感覺有一段細膩的情事在他們之間醞釀。

當時秋子面對大學方向,恍惚之際,那一聲熟悉的呼喚再次迴響在腦後,對,就是夏欲的聲音,這次她疾速轉身,門口外都是空蕩蕩的,但感覺他的聲音很近,街道的另一邊,一個撐著雨傘的人在路岸正對著自己,他抬起傘邊,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秋子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那當真是夏欲,彷彿陽光撒在身上,是那麼的虛幻和偉大。

秋子冒著雨奔赴對方,可剛抵達馬路邊,夏欲的整個身體正自上而下被雨水澆滅,秋子頓然住足了,她怕再往前走,夏欲會消失的越來越快,實際並沒有作效,立即只剩一把黑傘落在了地上,雨水傾瀉在她的臉上,分不清那是淚是雨。

想起前天遇到的那個黑衣女人,跟當下情形幾分相似,之中到底有什麼牽連。讓人越想越後怕,趁著羅澤醒了,便告訴了他。

羅澤眯了眯眼,很平淡的說:“秋子,你不是想再見到那個夢中都念叨的男人嗎?”

秋子沉默了,低頭看著這把還滴著水的傘,心念雜亂的像面湖水,渾濁不清,漣漪四起。如此懷著再想見到夏欲的念想,靜靜賞著雨天到黑夜,縱使杜美美百般花式的討她歡喜,拉她去外面散心,而秋子展開的眼梢裡始終保持對天空的遐想,杜美美只罷搖了搖頭,可嘆這罪惡的愛情害人不淺。

當晚,秋子獨自站在天台上,望著天上那片比以往更廣的彩霞,腦海浮現出當年夏欲飛來橫禍的畫面,不禁唏噓:“夏欲,你究竟在哪裡,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zing~ling~”

一個清脆的空響,有如星星於側耳碰撞,應聲而去,夏欲含帶微笑就站在面前,向秋子張開雙手擁抱。

真...真的是他,俊俏的容顏一點也沒有變,正是那個斜帶暗黃劉海的白襯衫少年。

“...”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以表達內心的喜悅,只敢單手去拭淚,怕要雙眼一眨,他透著微光的身體又將飛逝。

“秋子,好久不見~”

那是最直擊心靈的聲音,望穿秋水的眼眸裡,頓時淚如雨下,秋子試著伸手去觸碰,卻直接穿過夏欲的身體,張開手臂去懷抱,更是感受不到肉體的存在。夏欲保持的微笑,讓人一時間能撇下所有愁緒,可是這種觸不可及的體驗,像在告別,又像在悼念,油生出太多的遺憾。

“你不要離開我了,好麼?”

“秋子,你要振作起來,我們已經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秋子臉帶淚花,搖著頭說:“我沒有辦法忘記你...”

“沒關係的,我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直到有一個替代我的人出現。”

“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

“會很快的~”

說罷,他的身體便為薄霧消散,溫婉的聲音還繚繞在周圍,好在這句承諾已足夠,秋子低頭附和,襟懷這份期待再遇見。

而這一幕被杜美美盡收眼前,不禁感動的熱淚盈眶,淚水灑落在羅澤的頭上,形成了打叉的髮型。

“喂,收一收你的眼淚。”

杜美美說:“原來秋跟他男友的愛情可以這麼悽美,你說,他真的沒死嗎?”

“走了啦,你不要去打攪秋子的心境。”羅澤下樓去了,今天它明顯沒有往常那麼活躍。

雲頂中那片藍紫色的彩霞已在夜空懸置了數十天久,今晚它再將擴散面積,如此不久趨於鋪滿整片夜空,可以切確的是,他們正處在吞噬之靈製造的世界中,而暗潮湧動的魔法氣息,一直在隱藏其真身,即使這隻曾經擁有強大吞噬之靈的上古神獸,也不能參透之中玄機,對吞噬之靈的認知,除了溯,隕世界中無一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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