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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無為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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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莊把許小婧父母送到她租住的房子後,藉口行裡有事急忙離開了。

到了行裡已過了吃中飯的點,湊合著泡了一包泡麵充飢,一邊吃一邊在想著怎麼處理許小婧的事,思來想去還是約了方媛來商量。

下午上班處理了幾筆業務,晚上推掉了幾個客戶的飯局,一下班就來到了跟方媛約好的左岸。

不一會方媛來了,兩個人各自點了份簡餐,邊吃邊聊。方媛看著愁眉不展的錢小莊問:"又碰到什麼棘手的事了?"錢小莊哀聲嘆氣:"你說這叫什麼事?我不離婚,劉英吵著非要跟我離婚,這剛把婚離了,把管閒事老孃哄回了老家,想著過幾天清靜日子,還尋了你來做保護傘,誰想又攤上事了。"

錢小莊把許小婧昨晚上割腕的事大致跟方媛說了下。方媛說:"其實這個事說簡單也很簡單,如若你完全不在乎許小婧,你可以不管的,難不成我看中劉德華,非要嫁給劉德華,他不娶我我就自殺,你說劉德華會在乎我死活嗎?"錢小莊說:"這個不好這樣類比吧,畢竟我與許小婧還是比較熟悉的,你偶像劉德華他是不認識你的。"方媛盯著錢小莊的眼睛說:"你是否在乎她,你做不到對她的生死置若罔聞?"錢小莊痛苦地說:"是的,我做不到。"方媛於是說:"錢小莊,你完了,看來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錢小莊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問:"什麼路可以走?""除了收了許小婧,還能有什麼路?"錢小莊抓住自己的頭髮說:"為什麼會走到這個死結裡?"方媛同情地看著錢小莊說:"這隻能怪你,誰讓你喜歡做爛好人?"方媛看著錢小莊不說話,又說:"像你這種爛好人,做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但做你愛人就不怎樣好過了,想必這也是劉英要離婚的一個原因吧,你這個人為了外人,可以傷害你最親近的人,你說你是不是很混賬?當然,你傷害了你最親近的人還不自知。"錢小莊不相信地說:"我是這樣的嗎?我顧忌周圍人的感受,試著做到對別人最好,這也有錯?"方媛說:"你好自為之吧,我是不能幫到你了,我這個假女朋友的使命也該結束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向劉英交待吧。"錢小莊哀嚎著說:"是的,劉英該怎麼看我,我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傷害劉英的事?""小莊同學,也不能全往壞處想,或許你這個小女朋友會教你如何做人,你不要小看了現在的八零後,他們比我們六零後強,他們知道要什麼,並知道怎樣才能花最少的精力得到最大的實惠,你以為他們傻,你才真傻了。"方媛感慨著說。錢小莊若有所思,但他是當事者迷吧,他現在是看不透的,方媛也只能做到如此。

錢小莊與方媛離開左岸各自回家,錢小莊在自家門口看到許小婧和她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裡等了多久。錢小莊看著他們說:"來家裡,怎麼先不打個電話?"三人都不說話,錢小莊只能開了門引他們進屋。一進到屋裡,等錢小莊把門關上,許小婧母親"撲通"跪在了門口的地墊上,錢小莊趕緊拉她起來,她就是不起來,許小婧母親抓住錢小莊的手說:"我們求你了,你救救我們家小婧吧!"說著又哭起來,許小婧看她母親哭也哭了,許小婧父親就這麼站著,用乞求的眼睛看著錢小莊。

錢小莊杵在當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空氣凝固了,只聽到許小婧嚶嚶的哭聲,好像等了半個世紀,錢小莊把許小婧母親拉起來並說:"這事慢慢談,你先起來說話。"一聽可以談,許小婧母親趁勢站起來,許小婧父親趕緊拉許小婧往裡走,許小婧倒熟門熟路地從鞋櫃中拿出拖鞋讓父母換上,錢小莊只能啞巴吃黃蓮。

許小婧母親已經不哭了,許小婧也不流淚了,錢小莊問:"你們吃了飯沒?"許小婧父親忙說:"吃了,吃了。"錢小莊想拿熱水瓶給他們倒茶,一拎水瓶是空的,開啟冰箱也是空的,許小婧搶著拿來燒水壺,放了水燒開水。大家於是來到客廳裡,就這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說話。只聽得水壺燒水的聲音。好在水沒一會就開了,許小婧洗了茶杯給每人泡了一杯茶,還是錢小莊打破沉默,喝了口水說:"你們要我怎麼做?"許小婧一家三口聽錢小莊這麼問有點面面相覷,倒不知怎麼介面了。

他們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的事,但是就是吃準了錢小莊的弱點,知道錢小莊不可能不管的。過了一會兒,許小婧母親才說:"我們的意思上次在家裡已經說過了。你應該知道吧。"錢小莊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可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已經談了女朋友了。""知道是知道,可我們小婧只認準了你,沒有你,她活不了。我們只能厚著臉皮求你,就請你看在我們多年親戚的份上,你就救救她吧,權當你可憐小婧吧。"

說著,把許小婧拉到錢小莊面前,許小婧就又哭起來,錢小莊抽了張抽紙給她擦眼淚,許小婧順勢就要倒在了錢小莊懷裡。錢小莊不僅後退一步,於是許小婧滑倒在沙發上,越發哭得厲害了。許小婧父母就讓她哭著,不拉也不勸。

倒是錢小莊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許小婧,僅有的一絲絲掙扎也消失了,"罷了罷了"錢小莊心裡對自己說。不由自主地拉了下許小婧,許小婧這下順利地撲在了錢小莊懷裡。

許小婧父母一看目的已經達到了,兩個人對看了一眼,許小婧父親就順水推舟地說:"天也晚了,我們旅館也沒定。小莊,我們今天晚上就住你這兒了。"錢小莊看著這對狡猾的父母,還能有什麼話說,只能安排他們住下。

許小婧也不哭了,臉上有抑止不住的喜悅,看來她真的喜歡錢小莊,錢小莊給她一顆糖吃,她就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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