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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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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的週末,思燕去分公司上班。辦公室有三個人,邢經理應聘的時候見過,另外兩個人思燕第一次見。思燕進來的時候,三人不知正在聊什麼,正在興頭上,見思燕進來,就停止了說笑。邢經理給思燕介紹了兩位未來的同事,一個比邢經理老一些,大概在四十多歲,姓高,另一個比邢經理小,約莫三十歲出頭,姓鍾。

思燕和兩位同事一一問好後,邢經理將思燕安排在自已辦公桌前面的一個辦公桌辦公。邢經理告訴思燕有哪些工作,工作怎麼幹後,思燕就開始工作。收拾完辦公室衛生,開始整理檔案,錄入合同,核算合同款項,整理他們出差報銷的單據和賬目。中午,邢經理到樓下的小飯店叫了幾個菜直接端到辦公室。

吃完午飯,那兩個同事出去了,餘下思燕和邢經理。思燕繼續忙工作,邢經理讓思燕休息一下再幹。思燕說不用。一個專心致志工作;一個一會兒看報紙,一會兒在電腦上看新聞。

到了下午四點多,思燕讓邢經理檢查工作,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她好回學校。

邢經理開始一項項檢查。邢經理看思燕把工作幹得井井有條,心裡暗暗佩服,一個從沒工作過的學生,能有如此清晰的工作思路,實在難得。但是他臉上卻是一臉嚴肅。思燕看著邢經理一臉嚴肅的樣子,生怕自已工作出什麼差錯。如果邢經理對自已工作不滿意,那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這時,高師傅和鍾師傅回來了。高師傅拿出一串鑰匙給思燕。邢經理說這是辦公室的鑰匙及檔案櫃的鑰匙,要是他們去出差的話,她也可以過來工作。

思燕接過鑰匙,問邢經理還有沒有什麼事,沒什麼事的話,她就回學校了。

邢經理說,晚上一起吃個飯,算是歡迎新同事。

思燕想自已一個女的,和三個男的吃飯不太好,就問邢經理能不能叫個朋友一起。

邢經理說好的。

思燕給顏芳打電話。顏芳說得請個假,不過她七八點得趕回去,因為晚上正是店裡忙得時候。

邢經理問思燕朋友在哪兒?思燕說在東大街附近。

邢經理讓思燕打電話給顏芳,讓顏芳四十分鐘後到大都飯店。四人下樓。來到一輛黑色轎車前,邢經理開啟車門,讓思燕坐副駕駛。

思燕說她還是坐後面吧。

邢經理說讓那兩個老爺們坐後面,哪能讓女士坐後面。

大約半小時後後,車停在了大都飯店門口。

這個飯店,離思燕假期打工的飯店不遠,那次和夏飛出來採購時從這兒經過時她看到過。當時夏飛要請思燕進這個飯店吃飯,思燕拒絕了。想到這,思燕想夏飛不知毒癮戒掉了沒有。聽說夏飛其實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交錯了朋友,染上了毒,把個好好的人整成了這個樣子。邢經理讓思燕和大堂經理說一下,一會兒她朋友來了到三樓的百合廳。

今晚的顏芳特意打扮了一下,略施粉黛,成熟卻不失嫵媚。久經沙場,見慣酒場的顏芳將飯桌上的言語拿捏得十分到位。她對男人們的吹牛既不揭穿也不輕視,對他們講的笑話及開的玩笑總是能很好地應付過去。

一開始,高師傅坐在邢經理的左手邊,思燕坐在邢經理的右手邊,思燕旁邊是顏芳,顏芳旁邊是鍾師傅。桌子比較大,大家坐的也比較鬆散,等酒喝到一半,鍾師傅藉著碰杯坐到了顏芳跟前。

兩人越喝話越多,越喝頭離得越近,越喝說話的聲音越小。

這邊思燕不能喝,邢經理也不勸,他和高師傅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思燕時不時地也以茶代酒湊個熱鬧。

飯後,邢經理安排鍾師傅送顏芳回去。顏芳說不用,自已離這不遠。以顏芳的老道,鍾師傅根本就不是顏芳的對手,也就是說顏芳根本沒醉,而鍾師傅看起來卻醉得不輕。在顏芳離開時,表現得有些失態,他拉著顏芳的手說個沒完,最後還是邢經理把他給拉開了。

邢經理讓大家上車。

高師傅是老同志,又長年幹技術工作多一些,符合理工男特質,話少但幽默,喝醉了話也多,不像鍾師傅喝了酒後啥都說,還喜歡亂說。鍾師傅不喝酒的時候是個不錯的銷售人員,嘴會說,也會照顧人,有眼色,可現在這樣子真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個出色的銷售人員。

邢經理先將高師傅和鍾師傅送回住處,然後將思燕送回學校。

一路上,邢經理很少開口,也很少和思燕交流。

到校門口後,思燕下車和邢經理揮手再見後就小跑著進了校園。

思燕下車後,邢經理卻沒立即走,而是等思燕進了校園,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才離開。

回來的路上,邢經理的腦海裡依然是思燕的影子,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已怎麼會對這個小丫頭感興趣呢?可她身上那種倔強、那種不服輸、那種任何情況下都不卑不亢的氣質讓他感覺這女孩不一般。想到這,邢經理又搖了搖頭,開啟了收音機。收音機里正在播放經典老歌。他換了個頻道,這個頻道有個點歌節目,這都是小年輕乾的事,他又換了個頻道,這個頻道是講情感故事的。他關了收音機,開始播放音樂,這些音樂都是他以前喜歡聽的,這時聽起來卻發現有些落伍,可是車上也沒有時下流行的音樂,於是他將歌曲CD換上了鋼琴曲。

思燕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後,上床看書。她本想下午回來複習一下最近上的國際會計,但因晚上出去吃飯給耽誤了。她暗下決心,一定不能將課落下。此時的恩銘,正躺在鄉下駐點的村民家裡難以入眠。從畢業到現在,他給思燕寫了好多信,但思燕就回了幾封信,信中隻字不提自已,自已在信中暗示好幾次,可她的回信楞是不理這茬。憑直覺他能感覺到思燕是喜歡自已的,可從思燕的回信看,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深秋農村的夜,月亮格外地明亮,亮得讓人覺得有些冷;深秋農村的夜,格外地靜,靜得連河裡的流水聲也能聽得見。恩銘想起來看書,可又怕影響到睡在週一屋子一起來扶平的老李,只能靜靜地躺著,兩眼直直地盯著窗外。也不知那傻丫頭看沒看到書裡夾的紙條,看了,應該有表示啊?沒看?丟了?怎麼能讓她知道自已的心意呢?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啊,她感情反應遲鈍還是心裡有旁人了?想到這裡,恩銘再也睡不著了,他悄悄起來,來到院子裡,靜靜地看著天邊。

他想起第一次在車站接思燕的時候,她揹著大包小包跟逃難似的,但她的眼神很堅定,雖是第一次來到大城市,她卻沒有一絲膽怯。他一下就被她那雙堅毅的眼神吸引住了。

他能看出她家裡經濟困難,所以她才幫她介紹家教,偶爾帶她出去改善一下伙食,他怕自已處理不當會傷了她的自尊,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和她交往著。以她的聰慧,她應該能感覺到自已對她的心思,可她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

經過長時間的思想掙扎後,恩銘決定抽時間去省城看思燕,他要向她表白,即使被拒絕也比現在這種局面好。

拿定主意後,恩銘躡手躡腳回到屋子,躺下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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