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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像生了根一樣定在原處，幾次深呼吸之後，程問艱澀開口，“為什麼要那樣做？”
“……”
“聶錦，我問你話，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聶錦說，“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必要！”
“聶錦，玩我就讓你這麼開心嗎？”
聶錦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很開心，我就是喜歡玩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嗎？那我告訴你，我不那樣做，你肯為我花錢嗎？”
“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花光你的錢！想到你掙錢的目的我恨不得一分都不給你剩！”
“所以，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阻止我救清允是嗎？”
“是。”
“你怎麼能這麼壞？”
“你才知道嗎？”
“……”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聶錦下了逐客令。
程問非但沒走，還一把將聶錦抱了起來。
聶錦掙扎，“程問，你要幹嘛？”
“你不是說玩我很開心嗎？那我今天晚上就讓你開心個夠！”
“我今天晚上不想玩你！”
“你想的！”
伴隨著‘啪’的一聲，臥室門被關上，隔絕了裡面的一室旖旎。
晚上忘記拉窗簾，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了聶錦的臉上，她想抬手去遮，卻發現手被一隻大手攥著。
聶錦一扭頭就看到了程問的臉，這張臉跟昨天晚上根本不能重合在一起。
昨天晚上，這張臉生動精彩，意亂情迷，此時的這張臉即便是睡著了，也是高不可攀的樣子。
或許是注視的目光太灼熱，程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帶著剛睡醒的迷朦，頭髮也有些亂，整個人相當的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聶錦看到這樣的程問突然有些心軟，她不想玩他了，她想放過他了。
搶來的玩具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玩。
“程問，我們結束交易吧，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筆錢。”
“我不要錢！”
“所以，你只想要我的腎是嗎？”
“……聶錦，半年，你答應我的。”
聶錦只覺得方才對他的心軟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既然你不想結束，那你就要承受我所有的壞！還有，只要我們一天沒斷，我就要花你的錢，你越是拼命掙，我就越花的厲害，你掙多少，我就花你多少！”
“我也掙不了多少。”程問說，“我這點錢在你這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吧！”
“確實不算什麼，但那是你掙的，而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他什麼時候有過？程問擰眉。
耳邊又響起了聶錦的聲音，“江清允那個病，你就算幹一百個兼職，你也掙不出她的醫藥費！”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問，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程問穿衛衣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後快速的穿好衣服，“抱歉，我以後會注意。”
聶錦又躺回到床上，“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程問垂在一側的手攥了攥，過了許久，他問，“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