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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玲,有你的信!”
“來了。”
姚玉玲一邊穿鞋,一邊跟姚母說,“肯定是我小姨寄來的,她說的拿到生日照片就給我寄。”
“你快去拿吧,我也看看今年照的怎麼樣。”
姚玉玲拿到信回來後,姚母第一時間接過了信封。
她沒有先看信的內容,而是拿出了照片。
“咋樣啊,照的好不好?”姚玉玲沒等回答,就臭屁的自問自答,“我這麼好看,怎麼拍都好看。”
“哼。”姚母用指尖點了點她的前額,“瞧你笑的那不值錢的樣子!”
姚母沒好氣的把照片遞了過來,姚玉玲因為她的態度感到奇怪,挑眉道,“是照的不好看嗎?不應該啊!”
“這不挺好的嗎?”
姚玉玲邊看照片,邊滿意的點頭,髮型妝容穿搭以及表情管理,都很線上!而後視線又落在一旁的汪新身上……這是她眼光好的證明!
挑不出一點毛病!
姚玉玲滿意極了,她不懂姚母為什麼陰陽怪氣。
“這照片拍的時候,人家師傅是不是還讓你們笑的開心點,坐的近點?”
姚母看到自己傻樂呵的閨女又點了點頭,無語望天。
平時挺聰明一閨女,怎麼她都暗示到這份兒了,還聽不出來。
“這要換成紅底的話,就像要結婚的小兩口了。”
姚母的話裡帶著醋意,“這麼些年,我都是帶你去拍生日照,猛地多了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
姚母語氣中帶著感慨,有種屬於自己和女兒的空間裡擠進其他人的不適感。
“嘿嘿,那下次我們一起拍。”
姚玉玲察覺到母親的情緒之後,拉著她的手撒嬌。
“我才不呢。對了,汪新這趟跟車應該明天就回來了吧?”
姚玉玲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曆,“是的。”
第二天一早,姚玉玲特意換上了新買的裙子,想著汪新回來之後一起去約會。
只是,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姚母午睡醒來後,就看到一早打扮好的閨女還在客廳裡。
“怎麼還在家裡啊?汪新還沒回來嗎?”
姚玉玲搖頭,“算了,我去找一下他吧。”
她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院子裡和小孩玩沙包的蔡小年。
兩人一起跟車,蔡小年回來了,那汪新呢?
她快步走到了汪新家門外,敲門前又有些猶豫。
截至目前,一切都在向她傳遞著不太好的訊息,若是一會兒見到汪新,對方說些她並不想聽到的怎麼辦。
姚玉玲深吸一口氣,還是堅決的開始敲門。
總要問個清楚才行!
“小姚啊,你怎麼來了?”
開門的是汪永革,他笑著跟姚玉玲問話,卻沒有把人請進來。
“汪叔,我來找汪新。”
“哎喲,他去他同學那裡了,說是有點事情,應該是走的著急忘記跟你講了。”
姚玉玲將碎髮撩到耳後,“好,那我先走了。”
汪永革關上門後,快步走到了汪新的房間,壓低聲音開口道,“這都什麼事兒啊!難道你還能躲著小姚一輩子不見?”
汪新整個人包在被子裡,沒有回話。
汪永革知道他心裡不舒服,繼續勸道,“雖然我以前確實說小姚這孩子不會過日子,但是你們倆處了這麼長時間,我必須收回我的這句話,人家小姚對你絕對沒得說。”
“雖然你現在工作上是出了點事兒,但我覺得比起問題本身,你的逃避才是她最無法接受的。”
汪新還是不言語,汪永革也沒法子了,雙手背後冷聲道,“你就作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哄!”
汪永革嘆了口氣,這小子是往被子裡一鑽了,可他這個當老子的還得去給擦屁股。
他將自己珍藏的好煙好酒拿了出來,準備去跟汪新的領導商量怎麼處理事情。
汪永革走後,汪新才將被子掀開,望著天花板發呆。
此時他的腦子亂的要命,在車上和盜竊團伙對峙的場景一遍一遍在腦海中重現。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只是做了身為警察應該做的懲奸除惡,反被倒打一耙。
車上的那個大學教授指責他時,唾沫星子都要飛到他臉上了,對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三言兩語就上綱上線,把一件小事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沒人能給他作證,他百口莫辯……
回想起當時,汪新還是會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忽而,他又想起了姚玉玲,對方若是當時在車上,一定會衝上來為他講話。
“玲兒……”
汪新輕聲呢喃著,他知道汪永革說的是對的,逃避不是辦法,但在這件事情有一個處理結果之前,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姚玉玲。
回家之前,領導說了,“警察打人,暴力執法”是影響很惡劣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討論怎麼處理。
若是以前的汪新,丟掉鐵飯碗最讓他苦惱的是不能繼續他熱愛的職業。愁緒散去後,又會自信自己有手有腳日子不會差。
但現在,他有了放在心上的人。
姚玉玲就像一朵需要嬌養的花,在兩家人見面前夕,自己這裡卻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汪新實在不知如何面對她的期待。
姚玉玲從汪家離開之後,徑直走向蔡小年。
“小年,我有事兒問你?”
蔡小年將手裡的沙包放下,“小姚,是有啥事兒嗎?”
姚玉玲心急,直入主題,“你們這趟跟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蔡小年眼神飄忽,不敢看她,“能出啥事兒啊,你別瞎想。”
看他這反應,姚玉玲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此時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不讓你跟我講?”
“他也是煩心,不過,這事兒汪叔應該能按下。”
姚玉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家。
家屬院裡根本沒有絕對的秘密,汪新讓蔡小年一個人保密根本沒用。
第二天,姚玉玲就知道了汪新為什麼躲著她,還是以一種非常意外的方式。
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面刊登了一則非常帶有主觀色彩的新聞,若不是裡面的主人公是她的親物件,她都要被這帶有煽動性的文字搞得認為汪新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