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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嶽回想起當年的情景,想到月曜氣急時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讓他的臉疼了好幾天。
後來我經常去探望他,漸漸就成了朋友。
月曜是他的女朋友,那時候還沒有結婚。
日輝總是說月曜脾氣太暴躁,實際上他也離不開月曜。
我們經常一起喝點兒小酒,談談理想,談談家庭。
後來她和月瑤成家,月瑤懷孕的時候,日輝高興壞了,整天跟美清打聽孕婦的注意事項,還有要給小嬰兒準備什麼東西,搞得我都開始煩他。
說到這裡,富嶽看向光光,你的親生爸爸和媽媽,他們真的非常愛你。
光並不覺得自己有情緒波動,但莫名紅了眼眶。
他們愛我的話,為什麼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任務,為什麼要離開還那麼小的我?
你出生後的一兩個月,是我見過日輝他們倆最忙的時候,他們推了很多工來照顧你,直到那一次有人指定要他們執行一項B級任務。
據說是之前委託過他們的,他們漂亮的完成了,所以希望再委託他們。
日輝和月曜沒能拒絕回頭客任務,具體是什麼內容我就不再細說了。
他們臨走前將你交給了我和美琴,還笑著說,不好好照顧你,就等著他們回來找我麻煩。
可是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我託人找回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屍體是殘缺的,敵人用了大量的起爆符,富嶽的聲音有些不自然,鼬抬起頭,才發現富嶽一向嚴肅的臉上有些許淚痕。
同時鼬也看到了富嶽的萬花筒寫輪眼。
我的萬花筒就是那個時候開啟的。
鼬。
富嶽點到了鼬的名字。
並不是只有你經歷過摯友死亡的痛苦,所以我希望你剩下的話。
富嶽停頓了許久,才接著說,我希望你能認真地思考,而且儘早從悲痛中走出來。
你是我的兒子,鼬,我並非對你的一切毫不知情。
原來是這樣。
特意帶鼬和我來到這裡,是為了借他和日輝的事緩解鼬的苦悶,讓鼬知道不止他一人經歷過痛苦。
光閉著眼睛,這些故事實在是太遙遠了,完全不能打動我。
光倔強的笑。
富嶽拿著刀站了起來,光和鼬也起身,對於富嶽剛剛的傾吐,鼬並不是一點兒感觸也沒有,但它和止水並不像富嶽和日輝,富嶽和日輝的友情中,遠沒有那麼多的責任和抉擇。
我們不一樣的爸爸。
鼬默默地想。
富嶽將刀舉起,陽光下,他泛著紅色的光。
這把刀是日輝生前最喜歡的刀,現在我也保管夠了,光交給你了。
光詫異的接過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把刀過於沉重,拿著頗為吃力,有一股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臟。
我會好好保管的。
爸爸光認真地點了點頭,又見他不便拿刀,暫時替他拿在手裡。
富嶽看到光紫羅藍色的眼睛,又想到什麼,說,其實月耀是從外族嫁進來的,嫁給日輝後才改姓為與宇智波。
你的眼睛就是遺傳了月耀,光。
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有別好刀微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嗎?
因為在現世時我的眼睛就是紫色的,所以沒有在意啊。
親生父親留下的刀,親生母親留下的眼睛光閉上眼簾,感受著眼球的滑動,在睜開眼睛時,看到了月曜的墓誌銘,願我所愛的一切安好,願我所愛的人一切安好。
光在心底又默唸了一遍,臉頰忽的一涼,才發覺自己的眼睛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