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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還是保持禮貌溫柔地笑,手上的力氣卻在和我做對抗: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你認錯人了,小美女。”
“哎呦哎呦,小妹妹,快鬆手,我們姜夫人懷孕了,你別這樣拉拉扯扯,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方助理在中間勸和,手上用力,讓我撒手。
溫也捏住方助理的手腕,把他扯到一邊,方助理哎喲哎呦瞎叫喚,引來了很多人的駐足關注。
“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走?”我使勁拽著女子的手腕不撒手,咬著後槽牙低聲道,“現在來往的人可不少,我保不準嘴上沒把門地把你的秘密抖出去。”
女子挑釁地著看向我,嘴唇微動,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音調,發出氣聲:“看看有人會信你嗎?”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欲要撩開她的袖子,身後響起低沉且危險的聲音:“怎麼在哪兒都能碰到你們?”
姜頌雙手抱臂,一副看戲姿態,我扭身不屑地哼了他一聲:“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姜大公子不好好在J城待著,又跑來西城,這西城可是我們的根據地,別說我們又是什麼演戲、陰謀。”
我晃了晃女子的手,保持禮貌的假笑:“要說演戲,您的姜夫人才是高手。”
“姜頌……我根本不認識她。”女子掙脫掉我的桎梏,挽住姜頌的手臂,柔聲訴苦。
眼裡含淚的樣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姜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側頭垂眸輕聲道:“結果出來了嗎?”
女子轉憂為笑,從方助理手裡拿過檔案袋,笑道:“十二週了。”
“好,先回家。”姜頌笑了笑。
冰山帥哥的笑很有殺傷力,女子幸福地快要冒泡,睨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我最煩在我面前演戲的人!尤其仇人!
趁兩人扭身往前走的一瞬,我拽過女子的左手,麻利地擼了上去,已經想好反擊嘲諷的說辭,結果……
手上乾乾淨淨!
我正要翻轉女子的手,姜頌推了我一把,皺眉厲聲道:“你做什麼!”
我被推了個踉蹌,溫也的胸膛正好擋住我的後背,他單手將我攬在懷裡,另一隻手就要掐住姜頌的下頜。
“別!”我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我們走。”
姜頌嚴肅地不依不饒,挑眉看向我:“想走可以,向薔薇道歉。”
女子委屈地縮在他懷裡,軟弱可欺,眼裡卻閃過挑釁的精明。
周圍的人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我恨得牙根癢癢。
真是茶藝大師!婊的可以!
溫也危險地看著姜頌,冷笑一聲:“哼,你會有求我們的時候……樂小麥,回家。”
我還不明所以,就被他攬著坐上下行的電梯。
“哎哎哎,我還沒懟回去呢。”我拉著溫也的手腕,不滿抗議。
他垂眸瞪我:“剛才你在衛生間碰到做法的女子應該就是她。”
“她的建木紋身很有可能是法術打上去的,或者有東西寄居在她身上,所以能隱能現。”
“你現在懟回去有用嗎?只是幹吃虧。”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樂小麥,不是告訴你要你收斂點,少說話也是保護自已嗎?”
我撇撇嘴:“有你撐腰我還收斂什麼?哼,我就不該攔著你,應該讓你揍姜頌一頓,太氣人了,還推了我一把!”
越想越生氣!他和那個叫什麼薔薇的戲精女子真是絕配!永遠鎖死吧!
“疼嗎?”溫也幫我揉搓左胳膊,皺眉問道。
看他這麼乖,我笑著搖頭:“不疼。”
“剛才看到那個女子了嗎?”
溫也蹙眉不解:“你想說什麼?”
我聳聳肩,試探道:“你們男人……額,還有公狐狸,不都喜歡那種溫柔會撒嬌的女人嗎?嬌滴滴的,多惹人憐。”
他微微搖頭,認真回答:“和溫柔比,真誠和善良才是最可貴的……這兩樣是裝不出來的。”
“樂小麥,你雖然身上有很多毛病,但有個優點……善良。”
我在他眼裡居然還有優點!
忍住竊喜,我小聲嘀咕:“我這種睚眥必報的還善良啊?”
“嗯,你雖性格直爽,但從來沒有抱著惡意、有過惡念、也從不記仇。”溫也和我緩緩走出醫院,暴露在烈日下。
“你後母對你惡語相向,刻薄待你,引你進入陷阱,你還能原諒心疼她,沒有說過她一句壞話,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他扣住我的手,十指嚴密相扣。
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不原諒又怎麼樣?總不能自怨自艾,痛苦活一輩子吧……她挺可憐的……”
溫也笑了笑:“你嘴上說自已像只皮球被踢來踢去,其實你誰都沒有怪過,就連你……”
我搖頭打斷他:“你別說她!我還沒打算原諒她!”
雖然她救了溫也,可她睡了有婦之夫,一碼歸一碼,善良也不能抵消她的渣,哼,除非她親口解釋給我聽!
突然,路邊的計程車鳴笛打斷我們的談話,司機搖下車窗笑著問我們走不走。
調侃我和溫也三十八度大熱天,手牽著手曬大太陽,也不怕中暑。
他不說我還沒感覺,現在才覺得面板滾燙。
真是愛情令人反應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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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在醫院做了一段時間理療康復,加上袁哥帶來的祖傳正骨秘製膏藥,三個星期不到我就好的差不多。
溫也對氣味太敏感,聞到膏藥總是打噴嚏,我倆不得不分開睡了一段時間。
這小半個月,有栩哥兒領著我做早晚功課,溫也教我打坐,順便又學了幾個對付怪異狂邪的指訣,總的來說,我對修行開始有一丟丟思路了。
我身上雖有巫族血脈,但道家很多東西融合了很多上古巫祝,比如符咒,還有一些破祟術法。
真正的巫祝在世間已經失了傳承,市井的巫婆子和跳大神的巫師,已經不是純粹的巫族。
所以我學習悟道修行,與我的巫族血脈並不違背。
渣男老爹我一直記掛在心上,嘴上怎麼唾棄,心裡還是想快點找到他。
恰好趙彥祖明天從京城回來,給溫也打來電話,說明天約我倆吃飯,有密事要談,可能涉及到我父親的下落。
晚上我忐忑緊張的睡不著。
不貼膏藥的當天,溫也就從主臥搬了過來。
他用腿夾住我翻來覆去的身體,強行從身後把我固定住,閉著眼,貼著我的後脖子帶著起床氣特有的不悅和撒嬌:“樂小麥,我好睏,你別動。”
我查了一下資料,犬科動物平均一天睡眠時間十一個小時。
溫也修行的緣故,生物鐘很固定,睡的少很多,但也要保證每天五六個小時高質量的睡眠才行,否則他很容易犯困。
我無奈地吐了口氣:“我有點擔心我爸。”
“要不你回主臥睡吧,打擾你休息了。”我扭頭看他,道歉。
沉默良久,溫也悶悶說道:“樂小麥,怎麼樣可以讓你放鬆?親吻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