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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蘭又從罐子中用指甲舀出了一些膏體:“娘娘是在擔心趙夫人做些不利的事情。”
文英在外面敲了敲門。
南謹:“進。”
文英將南謹要的果子放在旁邊的小案上,是她心心念念想了很久的。南謹臉上閃過愉悅的神色,開始吃起來。
文蘭對旁邊的文英說道:“文英,明日我們同娘娘一道出宮。”
文英乾脆地應下:“是。”
文英和文蘭兩人擅長之處各有不同,在性情上也大有迥異。
比如,文蘭的話比文英多得多。
南謹:“趙夫人既然是宰相的人,那麼她大概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本宮實在是想不出來她到底是要拿出些什麼東西。”宮規森嚴,不能夠進宮的東西可太多了,但是趙夫人當時的神情,南謹總覺得她會做出些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加上她對趙夫人知之甚少,如此,將文英和文蘭都帶上,確保萬無一失才是上策。
熱水讓人放鬆,也讓人的神思變得敏捷。
想到趙夫人今日呈上來的輕紗,南謹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對勁的事情,有些事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需要去確認一下。
南謹望向旁邊的文英,問道:“陛下回來了嗎?”
文英點點頭:“陛下回宮了,現在在寢殿裡。”
“好,”南謹再一次放鬆下來,“讓人再添些熱水。”她又吃了幾塊水果。
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問,
現在,
重點在於當下,
泡個舒服的澡才是當務之急。
“是。”文蘭走到門口喚人,“拿兩桶熱水過來。”
“是。”
南謹穿著一身素衣,頭髮用兩根簪子綰起來,來到秦覆在明坤宮的住處,那是宮中的另一側偏殿,早就收拾出來了,窗子上還可以看到秦復的身影,跳動的燭火在窗戶上分明。
守在門口的宮人進去通報,接著大太監福源出來了,行了禮,笑容滿面的迎著南謹進去了。
燈影綽綽,秦復穿著一身玄衣,上面用金絲繡出了花紋,矜貴萬分,玉冠束髮,在處理政務時,他的神情格外肅穆,是君王。
南謹幾乎可以預見,秦復將會成為名垂青史的明君。
秦覆在看到南謹時,周遭都柔和了很多:“你來了啊。”
南謹找了個位置坐下:“有點事情想問你。”
福源為帝后兩人暗喜,給南謹奉上了茶之後,行了禮,默默退了出去。
“阿謹要問些什麼?”南謹顯然是沐浴之後收拾好了,衣裳是新的,頭髮也不是平日裡的髮髻,比起這兩日的端莊,是不同的隨意。
他們現在熟悉了,在以前,南謹隨時隨地都是周正的模樣,直接去祭祖都行,面上待下,禮數週全,疏離的恰到好處。
兩人之間,禮數本來也早就蕩然無存,他們誰都不會計較這個。
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南謹也不會喝茶什麼的了,她將茶盞端起來,敲著盞沿,他們從瑞和走的時候還是春日,現在瑞和都已經是夏季了,政務繁忙再尋常不過了。
“我們在塞北的時候,你領軍深入敵腹,為何只寫來了一封信?”南謹剛剛想起來秦復這段時間和她朝夕相處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知會南謹,可是在塞北的那段時間,他們知道秦復獲勝的訊息,居然是從敵軍的行動上判斷出來的,這太不合理了。
聞言,秦復將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晦暗不明:“你只收到了一封?可我寄出去了兩封,一封信是捷報,第二封是邀你來北靖行旅。”第二封沒有出錯,不然南謹也不會去北靖。
南謹認真地搖了搖頭:“沒有,軍情緊要,要是收到了第一時間我就會知道。”
通訊計程車兵當中出了鬼...
秦復將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對不住。”
南謹搖了搖頭:“沒事。”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南謹:“第二封信怕是也出了問題。”
看來這訊息被有心人攔截了。
說不準在南謹出發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在暗地裡跟上了。
只要他們當時能夠多說兩句關於來往的信件,就能察覺到不對勁。
最初攔下那封捷報的時候,興許是想要塞北自亂陣腳,只是這本來是很好發現的,他們居然在現在才說起這件事情,兩人在一路上說了不少話,這點倒是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讓旁人鑽了空子,當真是萬萬不該。
南謹走到秦復的桌前,從袖子裡面將信件拿了出來遞給他,接著轉身坐了回去:“當時只收到了這個。”
秦復接過來,端詳信的封口。
秦復:“我等下讓人去查。”
南謹叩盞沿的動作停了下來:“嗯。”
秦復:“你現在有空閒嗎?”他臉上含笑,南謹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政務你還是自己忙吧,這麼晚了,我先去睡覺了。”
秦復看著南謹起身迅速,出聲攔住她:“可否幫我研墨,就一小會兒。”
秦復出手大方,是個不錯的盟友,研墨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南謹走到秦復的桌子旁邊,硯臺裡面研磨出的墨水確實是不夠了,她理了理衣袖避免沾上墨汁,一點一點幫他研墨,秦覆在一張紙上奮筆疾書,南謹目不斜視,側身刻意避開,隨後秦復喚了一聲福源,等福源進來,遞給他一個信封,命人迅速將這封信交給南營。
南謹瞧著差不多,打算回去了:“容與,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秦復面上始終帶著淺笑:“好。”
......
翌日一早,明坤宮採辦的宮人奉命出宮,自從上一次皇后嚴懲,從後宮眾人到守衛皇宮的羽林軍,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管是哪個宮裡的,都要查驗盤問一番才可出宮。
南謹和文蘭、文英穿成明坤宮宮人的樣子,不多時就出宮了。
看著羽林軍兢兢業業的樣子,滿意萬分。
“走吧,去看看趙夫人到底準備了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