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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綿綿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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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曆2年,一場春雨悄悄降臨了長安城,雨下的並不大,但勝在持久,已經下了兩天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長安城秦王府,此時內房不時的傳來痛苦的嘶吼聲,秦守誠正守在內房門前來回走動著,滿臉的焦急,一位年邁的公公手持著拂塵則是在一側躬身行禮道:“王爺,稍安勿躁,寧王妃賢良淑德,武藝更是不弱於男,吉人天相,必會化險為夷,母子平安。”

“秦守誠,你個王八蛋,就為了你舒服那一下,讓老孃受這麼大的苦,哎呦可疼死老孃了,哎呦。”

剛欲轉身答話的秦守誠頓時僵住了,滿臉黑線。而剛剛說話的那位公公則是掩嘴輕笑。

“快,再打一盆熱水來!”內房產婆大聲說道

“來人!快去,打一盆熱水來。”秦守誠大聲的喊道。

不多時,兩位婢女,各自端著一盆熱水進了內房。

“快,你二人用熱水浸溼帕子給王妃擦拭身體。”此時房內的產婆觀察王妃的情況不停的指揮著婢女。一位身著華麗衣衫的女子坐在床頭握著寧惜雲的手,輕輕的安慰著。

“承雪妹妹,你代我去求求王爺,這孩子我不生了,過些時日你去給他生吧,太疼了,受不了了,我快要死了,哎呦,疼死我了。”寧惜雲擰著眉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陸乘雪。

“姐姐休要再說這不吉利的話,姐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劉婆你快想想辦法,這都快6個時辰了。”陸乘雪先是安慰著寧王妃,然後又轉頭看著劉姓產婆。

“陸王妃,寧王妃這是首胎,首胎自然會慢一些,況且寧王妃又遇上難產,這個急不來。”產婆一邊焦急的觀察著寧王妃的情況,一邊小心回答陸乘雪的問題。

“難產?姐姐自幼習武,身子骨要比一般女子要強的多,怎麼會難產?這該如何是好!”陸乘雪皺著眉擔心說道。

劉婆剛要回話,突然抬頭面露喜色的說道:“哎呀,我看到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王妃,呼吸!用力!呼吸!用力!”

聽到劉婆的話,陸乘雪連忙握緊寧惜雲的手俯身打氣,而寧惜雲此刻也是憋著氣鼓足了力氣一邊用力一邊還繼續帶著哭腔嘀咕著:“你快給我出來,快出來,你在不出來老孃就不要你了,哎呦,疼死我了。嗚嗚嗚嗚~~~~~”

半晌後。

“出來了,出來了,快,拿火鉗來!你二人繼續用熱水擦拭一遍王妃的身子,擦拭完一定要蓋好被子,千萬不要受了風寒。”

陸乘雪小聲在寧惜雲耳邊安慰了幾句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半晌後連忙起身來到產婆前低聲問道:“為何沒有聽聞嬰兒的啼哭之聲?不會是……”

“王妃放心,雖然有些不同尋常,但孩子很健康,白白胖胖,是個公子!王妃請看!”產婆喜笑顏開的將嬰兒抱到陸承雪面前說道。

陸乘雪接過嬰兒,此時嬰兒正閉著眼,兩隻小手偶爾動一下很是可愛,便對著產婆說道:“那就好,本宮在此陪陪姐姐,你且去向王爺報喜吧。”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產婆聞言大喜,趕忙跪下行禮。

“劉婆無需多禮,快起來。你且去吧。”陸乘雪看著產婆溫聲道。

劉姓產婆聞言連忙起身,又再三叮囑了婢女一定要好生照看嬰兒便轉身向內房外走去。

內房門外,秦守誠越走越急,此前還能聽到寧惜雲的痛呼聲,雖然心疼,但至少也能知曉裡面的狀況,可現在既沒有聽到孩子出世的啼哭聲,就連寧惜雲的痛呼聲也聽不到了,此時真是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即便是上陣殺敵深陷倍於己方的敵軍也沒有如此的慌張失態,旁邊的那位公公此刻也是愁容滿面,裡面沒了聲音好一會了,確實讓人憂心。

“吱吱!”

正擔心的秦守誠見內房的門開啟了連忙上前,見產婆低著頭慢慢走了出來連忙問道。

“如何,王妃可無恙?”

產婆欲跪下行禮答話,卻被秦守誠攔住了手臂,便微微躬身答道:“回稟王爺,母子健康,王妃為王爺生下一個小公子,王妃不愧為女中豪傑,巾幗英雄,遭遇難產卻保得母子平安,老奴欽佩,老奴為王爺道喜。”

“哈哈哈,好!好!好!!管家!”秦守誠大笑一聲連道三聲好,一聲大過一聲,旋即叫來管家。

“王爺!”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躬身說道。

“快去賬房取白銀50兩贈與劉婆。”秦守誠說道。

“是!”中年人再次躬身,便轉身出了門。

“老奴多謝王爺恩賜!”產婆再次躬身行禮,秦守誠卻是擺了擺手。

“恭喜王爺,如今王妃母子平安,老奴也要回宮向陛下覆命了。”身側的那位公公也是上前躬身行禮道。

“你瞧瞧,本王一時激動倒是把李公公給冷落了,稍待我令管家也備好白銀 50兩贈與李公公,既然李公公還要向陛下覆命,我便不多留了。對了,吾兒喚作秦北川,取鎮北大好山河之意,本王這兩日恐不能進宮面聖,還請李公公代為轉告。”秦守誠抱拳回禮說道。

“老奴遵命,王爺無需相送,告辭。”按常理講,即便你秦王喜得貴子,也要進宮面見聖駕親自轉達,哪有讓公公給皇上傳話的道理。然而李公公並沒有多言,因為他知道這位王爺和當今陛下的關係,更知道當今皇后和寧王妃師出同門,從小便在一起,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不然的話,雖然這秦守誠為唐國立下了不世之功,但也沒聽過異姓能在這長安城建王府的,這可是皇室宗親才有的待遇嘛。

秦守誠令人去相送李公公,便轉身推開門向內房走去。而同樣的情景,也在這宮牆之內上演著。

春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長安皇宮景陽宮門外。

唐國皇帝唐淼揹著手來回的走著,身後有幾個公公與宮女微彎著身子候旨,聽到內房周皇后的痛苦嘶吼聲捶頭嘆氣,不時的讓身邊的宮女進入打探情況。

“高琛!”

“奴才在!”一個公公躬身行禮道。

“李豐回來沒有,看時辰他已經去了秦王府一天了,為何還沒有回來?”唐皇揹著手低頭問道。

“回皇上,剛才奴才已經打探過,李豐還沒有回來。”高琛回道。

聞言唐皇揹著手又來回走了幾步,又聽到內房傳來痛苦的嘶吼聲不住的嘆氣,旋即停住身形伸出一隻手指著高琛道:“你現在再去打探一番,看看李豐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帶他速來見朕,如果沒回來便再派一人去秦王府打探情況。”

“奴才遵旨!”高琛說完便躬著身子向後退去,剛欲轉身便聽到外面的傳話太監走了進來說道:“啟稟皇上,李豐求見。”

“傳,快傳!”唐皇聽到來人傳報便立刻說道。不多時李豐小跑著便進來了,還沒有站定唐皇便急聲道:“李豐,免禮,快說秦王府如何?可平安?”

李豐有些氣喘的道:“回……皇上,秦王府……平安,寧王妃雖遭難產,但好在是度過難關,母子平安,是位公子。”

“你,你是說是位公子?世子?”唐皇不確定再次問道。

“回皇上,是世子,秦王讓我轉告陛下,世子的名字喚作秦北川,鎮守唐國北境大好山河之意,秦王還讓我轉告陛下,這兩天他便不再來朝見了。”李豐弓著身子道。

“好,很好,待秦王世子成年,我唐國必然再多一員猛將,好!”唐皇聽到李豐所說喜笑顏開,正在此時,內房中傳來了嬰兒的啼哭之聲,一位宮女小跑出來跪拜而下說道:“恭賀陛下,是位公主,皇后娘娘平安,母女平安!”

“哈哈哈,好!李豐!”唐皇轉身喚道。

“奴才在!”李豐跪拜行禮答道。

唐皇沉思想了想便對著李豐說道:“朕命你在跑一趟秦王府,秦王府喜得世子,秦王在府兩天如何能夠,你去傳朕口諭,就說:秦王沒空來見朕,朕也沒空見秦王,皇后產下一公主,母女平安,名字朕還沒想好,想好在告與秦王,15日後,待皇后與寧王妃身體康復,朕要在太極宮大擺宴席,百官同樂,令秦王攜親眷一同前來赴會,如無緊急要事便15日後再見。好就這樣,去吧。”話罷擺了擺手便讓李豐退去。

“遵命,奴才告退。”李豐行禮後,起身躬著身子後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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