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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容聽到翠霞的聲音,這才與盧晚拉開些距離,並且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開門前閻容轉頭對盧晚輕快道:“母親在門口等著了,你快些。”
盧晚看到閻容出去了,才放下心來,並在翠霞進來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
翠霞看到盧晚頭上已經插上了簪子,就扶著盧晚出去了。走到閻府門口,果然看到三輛馬車齊齊等在門口,閻夫婦和閻容也等在馬車旁。
閻母看到盧晚笑著道:“晚兒,快隨我上馬車!”
盧晚乖巧道:“好!”
閻母拉著盧晚上了最前面一輛馬車,並且叫閻父子不要打擾她們說悄悄話,閻豐和閻容父子只能同乘後面的那輛馬車。
閻母和盧晚坐的馬車裡,還有穗禾和翠霞兩個奴婢伺候,其他一些伺候的人都坐在最後一輛馬車。
閻母拉盧晚上馬車後,看到盧晚臉色有些蒼白、狀態也不好,就拉著盧晚的手道:“晚兒,到了宮裡不用擔心,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
盧晚本來因為閻容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心裡對閻母還有些疙瘩,聽到閻母的話又覺得閻容做的事和閻母沒關係。
盧晚調整好心態笑著對閻母道:“好!”
閻母看盧晚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拍拍盧晚的手,就繼續勸慰道:“你不僅僅是婉淑郡主,你後面還有閻家。不要以為你父親僅僅是閻家家主,他還是皇上親封的平陽侯。”
盧晚知道閻母擔心自己,笑著道:“不用擔心晚兒,晚兒自不會讓別人欺負去的。”
盧晚心裡卻想著:是你兒子欺負我,那當如何?
盧晚為了讓閻母放心又說了一些輕鬆的話題,閻母總算放心下來。
盧晚卻還在心裡想著閻容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明明看起來那麼禁慾的一個人,難道閻容有戀妹情懷?或者是一直沒有女人憋太久了?
盧晚突然假裝不經意開玩笑般問道:“夫人怎麼不尋個兒媳婦?”
閻母有些無奈道:“容兒自小便是個有主見的,他一直以來也克己復禮為閻家爭光。像這樣的宮宴也基本不會去,今天倒是第一次主動說要去。有時候我其實很心疼他那麼懂事,所以想讓容兒娶自己喜歡的人和他相伴一生。”
盧晚繼續假意單純問道:“一般的貴族子弟不都有一些通房?怎麼閻太傅好像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
閻母有些慚愧道:“你父親被陷害下了春藥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剛好才懷上容兒,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差一點沒能保住容兒。”
閻母嘆了口氣繼續道:“你父親當時害怕極了,自容兒出生之後他就對容兒非常嚴格,並且定下閻家不能納妾的規矩。我覺得應該是容兒小時候受到父親的影響太大,所以容兒才看起來如此清冷。不過現在想想都是我的錯,當時還好有你娘,我竟然還吃醋生氣實在不應該。”
閻母看著盧晚道:“我把一些舊事告訴你,是想讓你不要聽信一些謠言,我會把你當作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盧晚點點頭道:“夫人放心,晚兒心裡有數。”
盧晚理解閻母會吃醋,因為誰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同床共枕?即使是古人三妻四妾,女子也不過是被迫接受,同時也羨慕閻母嫁對了人。
突然感覺馬車停下來了,馬車外面有一些嘈雜的詢查聲音,不久之後馬車又繼續往前走。
盧晚掀起簾子就看到馬車正往宮裡行去,而旁邊的一些馬車都只能停在宮門口,並且看到下面還有很多往宮裡走的官員和貴婦們。
閻母怕盧晚不知道,解釋道:“我們和皇子、公主們一樣,可以在前面的大殿門下馬車,而那些官員必須在這宮門口下馬車。”
盧晚放下簾子,點頭示意知道了。
過了會兒,馬車再次停下,幾個人都下了馬車。盧晚一下馬車就看到四皇子在旁邊等著自己,並且四皇子正對著自己笑,盧晚突然感覺安心下來。
一行人一起往大殿走,閻家人和四皇子到大殿的時候,大殿上已經到了很多人。
大殿上的人剛想蜂擁過去巴結四皇子和閻家人,就聽到德公公尖叫一聲:“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都跪下迎接帝后,只有閻家主和四皇子以及拉著的盧晚沒下跪。四皇子是太上皇定下的不用下跪,閻家與皇家勢均力敵也不需要下跪,盧晚是被四皇子拉著,然後三人是站著躬身迎接帝后。
帝后走到大殿看了眼恭敬站著的三個人,有些不明白盧晚為什麼站著,眼睛都上下打量盧晚一圈。
皇帝先開口道:“泰兒身邊的就是朕封的婉淑郡主吧?”
盧晚有些膽怯道:“回稟皇上正是臣女!”
四皇子趕在皇上說話前道:“請父皇恕罪,是兒臣拉著婉淑郡主,婉淑郡主才沒跪下迎接父皇。”
皇上心裡已經猜到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做出來的事,點點頭繼續往大殿裡面走。
隨後就聽到皇上道:“都平身!”
一眾人起身之際,帝后已經走到大殿高位坐好了。眾人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盧晚跟著閻夫婦找位置坐下。
帝后側邊還擺著一個位置,位置上坐著一個嬪妃,四皇子和大皇子坐在帝后左側旁邊,右側坐著二公主和三皇子。
閻夫婦是大臣中左側位置最靠前的,盧晚坐在閻夫婦後面。閻容坐在盧晚的旁邊,他距離皇上的位置比盧晚更近些。
盧晚與四皇子的位置同在左側,盧晚在四皇子的後側面,中間就隔了一個閻容。所以盧晚如果要看四皇子,眼神就要越過閻容。
盧晚和四皇子兩人一坐下就相互看對方一眼,帝后都看在眼裡,其他人則都覺得他們大庭廣眾之下眉目傳情,並且心裡有些鄙夷盧晚不知廉恥。盧晚心裡自然知道,所以就甚少看向四皇子。
盧晚無意間看到對面的一對夫婦後面有一個露骨又充滿慾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盧晚覺得非常噁心,但是面上不加理睬。
皇帝掃了一下所有人,舉起酒杯道:“今日是重陽佳節,又是慶祝朕的兩位皇兒回京之日,朕敬大家一杯!”
隨著話落,眾位大臣都站起來舉起酒杯朝皇帝敬一下,然後跟著皇上一起把杯中的酒喝下了。
眾位大臣坐下之後,皇上給德公公示意,德公公又高音道:“奏樂——”
之後大殿上就有精彩的歌舞表演,所有大臣都相互敬酒,時而推杯換盞,時而觥籌交錯,時而欣賞歌舞,整個大殿看起來好不熱鬧。
漸漸的有一些位置空了,是一些夫人和貴女出去如廁,又或者一些人出去透氣。
盧晚則始終安安靜靜的坐著邊欣賞歌舞邊吃東西,感受到了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四皇子和閻容,也不想抬頭。
突然盧晚感受到身邊坐著的閻容離開了座位,盧晚抬頭果然看到自己旁邊的位置空了,同時看到四皇子看著自己,盧晚對四皇子笑笑又繼續吃桌子上的點心。
不一會兒,德公公在皇帝耳邊說了些什麼,皇上也離開了大殿。
又過了好一會兒,皇后身邊的月嬤嬤也對皇后低語,也離開了大殿。
盧晚也想出去透透氣,與四皇子暗暗相約一起出去了。只是盧晚和四皇子才在御花園碰面,就有一個太監來請他們,說皇上召見他們兩人。
四皇子路上對盧晚低聲道:“你對面坐著的是柳家人,看你的人是柳家老二柳林正,放心以後他沒有有機會再如此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