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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流氓的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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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直到電信公司下班,才逐漸小了起來。望著暮色越來越濃,三人頂著兩把電信公司贈送的雨傘走進了綿綿細雨。

“這雨怎麼下起個沒完!我還想讓你陪我騎馬著!”緊貼在張涵身邊的LAZA抱怨著天氣說道。

“想騎馬是吧!”

張涵說完把傘交給LAZA便蹲了下去。心有靈犀的LAZA立刻趴到張涵後背上,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摟緊了張涵的脖子。

“駕!”張涵嘴裡喊了一聲後,揹著LAZA起身跑了起來。

“喔嘎!喔嘎!雨傘掉了!”聽見LAZA喊停,張涵駐了腳。

“呵~呵~呵~給你雨傘!”跑上來的啦嘟嘟一邊憨聲憨氣地笑,一邊把雨傘遞給了LAZA。

“還騎不騎?”張涵問。

“不騎了!不騎了!太顛了!”LAZA接過雨傘,在張涵的背上滑了下來。

“你不騎我騎!”啦嘟嘟假意的跑近張涵。

“親,快跑!啦嘟嘟來啦!”LAZA一躍又跳到了張涵背上。

啦嘟嘟追,張涵跑,趴在張涵背上的LAZA咯咯大笑。

“不行了!跑不動了!跑不動了!”氣喘吁吁的張涵蹲下身,把LAZA放在了地上。

“上坡,跑不動了吧,我就知道!”跑上來的啦嘟嘟拽住了剛剛站起身的張涵,伸手在褲兜裡掏出一樣東西塞進了張涵手裡,“嗨!把這個給你,老流氓就害不了你了!”

“這是什麼?”LAZA看著張涵手中一小瓶藥水問。

“是情毒的解藥啊!是以前老流氓去我家時,我偷的!”啦嘟嘟回完LAZA 的話,把手又伸進了口袋,“這是碧璽,也是我在老流氓那裡偷的,聽說在中國很值錢,你要是喜歡,就二十萬阿里賣給你吧!”

張涵接過啦嘟嘟手中,那塊和大拇指差不多一樣大的紅色石頭,看了看遞給了LAZA。

LAZA仔細看了看,對張涵說:“對,六稜的!是紅色的碧璽,我以前見過。不過,BOTA的錢現在怕是不夠了。”

“沒事的!等他有錢的時候,你幫著交給我妹妹就行了!”啦嘟嘟說完,又急忙地在另一個褲兜裡,拿出一枚鑲著紅色石頭的金戒指遞給了LAZA,“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你要不嫌棄送給你吧!”

一聽啦嘟嘟要把這戒指送給自己,LAZA趕忙把戒指還給了啦嘟嘟。

“你是嫌棄嗎?”啦嘟嘟問LAZA。

“不是,是太貴重了!”

“沒事的LAZA!這不是白送給你的,是我有事要求你。”

“有什麼事,你直說。只要不是喜歡BOTA就行!”LAZA說完,拉緊了張涵的手。

“呵~呵,這個小白臉我不喜歡。看著就沒勁!”

啦嘟嘟開完玩笑,仰起頭呆呆地望著細雨好大一會,才嘆了口氣說到:“嗨!我想徹底離開這裡了。”

“你去哪裡?”LAZA問。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去一個沒有嘲笑我的地方!去一個只有快樂的地方!去一個…….”啦嘟嘟話沒說完就哽咽了。

“那你求我什麼?”LAZA問。

“求你在我走後,好好照顧我的妹妹!”啦嘟嘟說完,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她現不是在西西阿姨家嗎?”LAZA問。

“西西阿姨的家太近了,我怕老流氓的孩子們哪天會遇到她。我是想讓你把她帶到塔娜去,哪怕先給你當個保姆,管口飯吃就行!”啦嘟嘟說完跪在了LAZA面前。

“好了!好了!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我答應你,我明天就把妹妹帶走!”LAZA和張涵緊忙攙起啦嘟嘟。

“那你把它留下!”啦嘟嘟說著又把那枚戒指塞到LAZA手中。

“行,我先收下,等你回來我再還給你”LAZA無奈地收下了啦嘟嘟的戒指。

“那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再去看看我小妹。天黑時,我就去圖利亞了(馬島的南部城市)。”啦嘟嘟說完,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和啦嘟嘟別過,一對小情侶叫了一輛人力車,跑向了回BETAVO的公交車站。坐上車趕到張涵住所,天已黑的無法看清對面人的臉。

二人簡單吃了碗泡麵和兩個煎蛋,便開始準備打掃房間和洗刷大木桶。

“你看看,這迷情散是什麼?”張涵撈出夜裡被LAZA甩在木桶中似香菸的東西。

“快放這裡,千萬別聞!”LAZA開啟塑膠袋,讓張涵趕緊放進去。

“其實我還挺喜歡它的,因為聞完後你我就可以……”後面的話張涵沒好意思說出口。

“要不然,你我把這瓶水喝掉試試,反正剛好也有解藥!”LAZA拿起昨天晚上,門外女人送的迷情水和張涵開起玩笑。

“我可不敢,我可不敢!你還是放在塑膠袋裡,一起送給牧師吧!”張涵嚇得連忙擺手。

“那你還不快好好幹活!”

張涵用水桶把大木桶裡面的水舀出去三桶後,才可以慢慢地把木桶移到門外,倒掉了裡面全部的水。

“你用手電筒好好照著,我好好洗一洗!”LAZA說完,用毛巾沾著清水把桶擦了兩遍。

見木桶很乾淨了,張涵問LAZA:“咱們什麼時候送去?”

“一會看看,路上沒人再說!”

“對,是要等沒人時再送。要不,哪個嘴欠的把事情傳到老流氓耳中,牧師就會有麻煩了!”

洗好木桶,張涵又讓LAZA照著手電筒修起門來。他在挖掘機工具箱裡,翻出幾條合適的螺絲,把門上的洞都給堵上後,又順著門軸滴上幾滴油。完事後,門關起來輕鬆多了,而且還比以前嚴實了好多。

“路上這半天也沒過人了,要不咱們現在就給牧師送過去!”收拾好工具的張涵問LAZA。

“等一下,你聽那邊好像有推鐵軲轆車的聲音!”LAZA在門外指著牧師學院的方向。

二人在門外聽著鐵軲轆摩擦柏油路的聲響越來越近,最後乾脆直接停在了張涵住所下方的公路邊。

LAZA想到前一天晚上,就是牧師讓他家傭人把大木桶直接推到下面公路邊上的,便忙問張涵:“是不是牧師家的傭人來了?”

果然沒出LAZA所料,在她話剛說完不大一會的功夫,牧師的傭人就到了門前。三人輕聲地幾句寒暄過後,便一起把大木桶抬到了鐵輪車上。

看牧師家的傭人推著車走了,張涵和LAZA又返回到了集裝箱裡,拿上傍晚在安其拉貝買的兩公斤牛肉,鎖好了門便走向牧師的家。

漆黑的夜,寂靜的公路,突然間遠處的燈光左一扭右一擺,伴著發動機咆哮聲的及近,照亮了張涵眼前整條公路。

“是誰,這麼晚回來了?”看著車停在了商店前,張涵趕緊把LAZA拉到了陰影處。

公交車停一下,剛要起步,就見後面的車燈一晃,竄到了公交車前面。

“剛才下車的是不是啦嘟嘟?”LAZA問張涵。

“我沒看清,但我估計不是。她不是說要去圖利亞嗎!”

張涵話音未落,四盞的明燈相繼飛到了他們身後。等他再回頭時,公交車已爬到了遠處的坡頂。

本想著緊走幾步能幫上牧師卸木桶,可當二人趕到時,大木桶早已不在牧師家門口的鐵軲轆車上了。見傭人把張涵和LAZA迎進房間,牧師趕緊客氣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買些什麼,來感謝你們?望你不要見怪!”張涵說著把手裡拎的兩公斤牛肉送到牧師的老婆手裡。

“都是朋友,還買這幹什麼?”牧師老婆接過張涵手中的禮物,更是客氣的不得了。

“你們就別客氣了,張涵這次能夠逃出老流氓的魔掌可全靠你們了!”

“LAZA你怎麼也這麼說,如果你要不來,我和牧師再想幫忙也是沒辦法呀!所以你才是真正救BOTA的人!”牧師老婆說。

“你兩個還謙讓個什麼。咱們都是朋友,再這樣客氣下去可就遠了!”牧師說。

“如果老流氓知道是你幫的我,會不會找你麻煩?”張涵擔心的問牧師。

“對我,他們倒是沒什麼辦法,不過我夫人聽商店老闆娘說,有一個流氓垂涎上了LAZA的美貌,想要圖謀不軌,所以今晚你們還更要多加小心!”

當張涵聽到牧師說有個流氓想打LAZA的主意,立馬火冒三丈起來,“該死的老流氓,沒完了是吧!我這就去找他們拼命!”

“BOTA!BOTA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也壓不住火!”LAZA拽住欲要出門的張涵。

“我的朋友,你隨我來!”牧師伸手把怒氣未消的張涵拉進了廚房。

在廚房裡,牧師找出一個淺盤和一個比較高的杯子放在張涵面前。隨後,他又用一隻杯子,向淺盤裡和高杯子裡倒進了等量的水。見他又抓來一把花生米,讓張涵看著他一個粒一個粒的把花生米,砸到盤子裡和杯子裡。當牧師把第十粒花生米砸進盤子裡時,盤子裡的水被花生砸濺出去的和被落在盤裡的花生排擠地已所剩無幾。然而,高杯裡的水不但沒有少不說,反倒是因有了花生米的加入而提高了水位。

“看明白了嗎?”做完實驗的牧師,問張涵和LAZA。

“是不是因為杯子比較高,水才沒被砸濺出去?”LAZA回答牧師。

“那你有沒有領悟什麼?”牧師接著問。

“領悟什麼?”張涵頂著怒火什麼也沒想出來。

“走,還是跟我回客廳吧!聽我慢慢講給你們。”

牧師說完又把張涵拉到了客廳。見張涵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牧師說:“剛才用的淺盤和高杯,就好比一個人的涵養,而裡面裝的水就是一個人的福氣,砸進去的花生米則就像是人生要承受的各種打擊。”

“還有呢?”LAZA問。

“如果,你的涵養像那個盤子一樣淺,則被輕輕地打擊一下,你的福氣就會被減少一些。然而,你的涵養若像那個杯子一樣高,你就會把各種打擊作為墊腳石,把自己提升的更高。”

“那又怎樣呢?我總不能看著流氓欺負LAZA吧!”聽的一知半解的張涵問牧師。

“哎!BOTA你怎麼和牧師這樣說話!”LAZA見張涵語氣略重,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過激動!”張涵趕緊向牧師道歉。

“沒事的我的朋友,我知道你現在擔心LAZA被害的心情,就像水中被砸入石子一樣,都會濺起水花。但是,水花飛濺的高低可全靠自己的修為。所以,我勸你一定要剋制住你自己的情緒,遇事不要急,要多用腦子,儘量把壞事變成走向人生巔峰的階梯!”

聽牧師這樣說,張涵瞬間明白了。二人再次深深地感謝牧師後,便離開了牧師的家。

“用什麼辦法呢?”張涵牽著LAZA的手一路思考著,走向了自己的駐地。也就在二人剛剛走進院子時,張涵突然看到有個黑影在集裝箱前走動,便一下把LAZA擋在了身後,忙開啟手電筒照向對方問:“誰?”

“是我,以前夏哥的情人,也是昨天晚上想要救你的女人”。門前的女人小聲的說。

一聽是女人的聲音,張涵把心從嗓子眼又放回到了原位。牽著LAZA上了臺階,開啟了門,讓夏哥的情人進了房間。

“你有什麼事嗎?”LAZA問。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讓BOTA今天給我五萬阿里嗎?”夏哥的情人回。

“對,我是說過。可你憑什麼要五萬阿里呀!”LAZA說話的聲音略顯高了一些。

“憑我昨天半夜白跑了一趟,和放在門前的那瓶藥水。”

“昨天半夜是BOTA叫的你嗎?”

“不是。可老闆事先告訴我,BOTA晚上需要女人的呀!對了,你是老闆什麼人?”

“你別管她了!反正你以前坑害夏哥的事。我今天和夏哥打電話,夏哥都和我說了。”

聽張涵說起夏哥,夏哥的情人忙問:“夏哥現在好嗎?他身上的毒解了嗎?”

“還虧夏哥對你動了真感情!你說,你前些日子,看二剛剛來你就忘記了夏哥,並騙二剛和你滾起床單。還有,你明明知道那瓶藥水有毒,為何還要讓夏哥喝下?難不成,昨天晚上你也想讓我走夏哥的老路嗎?受你掌控!”

看著張涵瞪著眼,盛氣凌人地逼問,夏哥的情人嘴裡唸叨著,“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躲到了LAZA身後,並用她們純粹的家鄉話小聲的問:“你昨天,沒給他喝藥水嗎?”

“他是我的愛人,我為什麼要給他喝藥水!”LAZA怒氣地回答夏哥的情人。

“錯了!錯了!全錯了!我還以為你是老闆的親戚呢?”錯把LAZA當成自己人的她那時徹底崩潰了。

原來,夏哥的情人以為一天前夜裡和她對話的LAZA,也和她一樣是受了老闆的委派,只不過讓LAZA提前搶了先。於是,她來的目的就是想和LAZA商量商量,從張涵手中多要幾萬阿里。

看著夏哥的情人慌里慌張地想要從門口溜走,張涵一個箭步跑到門前關上了門。

“你們想幹什麼?”夏哥的情人膽怯地問。

“幹什麼?想你今天睡在這裡!”

“那你呢?”夏哥的情人問LAZA。

“我們,你就別管了!反正事成之後,我會真的給你五萬阿里!”

聽到有錢賺,夏哥的情人立馬問LAZA道:“什麼事?賺錢這麼輕鬆。”

“讓你在這裡接待一個男人,不過,不許問他是誰?也不要讓他知道你是誰。還有,你還必須給他灌下迷情毒,好讓他以後乖乖地聽你的話!”聽LAZA這樣說,與她心有靈犀的張涵立馬明白LAZA要實施計中計。

“那他什麼時候來?”夏哥的情人問。

“也許今天晚上,也許明天晚上。不過,這兩天過去,BOTA 就會付錢給你。還有,日後你老闆倘若問起,你就說我已讓你和BOTA睡在一起了!”LAZA說完,便把忘記帶給牧師的情毒找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那晚夏哥的情人為了能夠賺到錢,果真答應了睡在那裡。張涵把自己的被褥搬到了當作廚房的集裝箱裡,因為在最裡面還有一張以前黑人司機用過的床,雖然有些破,但鋪著幾層泡沫板也挺舒服的。

在張涵教夏哥的情人怎麼關集裝箱門的時候,LAZA又對她做了一些交代。感覺一切都囑咐好後,張涵和LAZA走進了廚房,關好門藉著燭光在裡用鐵鍁柄、掃把、床單、和二剛留下的草帽紮起了大假人,張涵還順便煮了一大杯辣椒水。

大約等到以往下毒人該來的時間,二人便悄悄地躲進了挖掘機的駕駛室裡。也就是剛躲進去十來分鐘的時間,果然看見有個黑影走近了集裝箱的門口。只見那個黑影用火點燃了一個亮點,順著門縫扔了進去。大約又過去了四五分鐘,黑影扒開門走了進去,又帶上了門。

看時間又將近過去了十幾分鍾,張涵躡手躡腳的走下挖掘機,把事先做好的超級大假人放在了離集裝箱門不遠的地方。悄悄地走近門前,猛然地拉開集裝箱的門,扯著嗓子嗷嗷的大叫幾聲後,又迅速的鑽到假人裡面,大聲地呼喊:“LAZA鬧鬼了!……LAZA鬧鬼了!”

被喊聲驚嚇出來的壞人剛跑出門口,LAZA就在挖掘機裡面按照張涵的囑咐,一下發動著挖掘機,嘎嘎的響起喇叭。張涵則拖動高大的假人學著鬼叫跳了起來,也順手把提前預備好的那杯辣椒水潑在了壞人的臉上。

“鬼呀!鬼呀!”只聽那個人大聲叫嚷著摔下了臺階,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小院。

這可真叫:做賊心虛膽量小,幾聲呼喊驚飛魂。錯把假人當作鬼,裸身赤體滾下山。

看著壞人消失在黑夜裡,LAZA關閉了挖掘機,走到了張涵身邊問:“裡邊的那個怎麼辦?”

“等迷毒散一散再叫她!”飽受迷毒所害的張涵那次真的長了心。

聽見張涵和LAZA在外面對話,夏哥的情人在集裝箱裡面說:“我沒事了!”

其實,門被張涵開啟後,迷毒就被微風給吹散了。再加上外邊的鬧騰,被迷倒的女人也就清醒了過來。

“那你出來拿著錢回家吧!不過,今晚的事和誰也不要說!”張涵在口袋數出五萬阿里,等在門口。

“沒事了,你們進來吧!我有話說!”夏哥的情人在裡面叫張涵和LAZA。

張涵和LAZA壯著膽子,試著站在了門口處好一會,才走進了裡面。穿好衣服的夏哥情人,走到門口探頭向外望了望,隨手關上了門走到LAZA身邊說:“謝謝你,給我創造了這次報仇的機會。”

夏哥情人的一句話,把張涵和LAZA一下整懵了。於是,兩人同時問到:“怎麼回事?”

“剛才的那個男人,往裡面一扔迷香,我就知道了他是誰!”

“他是誰?”張涵和LAZA又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是二流氓,是老流氓身邊的走狗。是我十四歲時強姦我的壞蛋!這麼些年了,他一直用迷藥控制我,讓我今天害這個明天害那個。今天在我還沒被迷倒之前,我就把我藏在身上多年的劇毒立刻抹在了我的全身各處。估計等藥效發作,那個二流氓不死,後半生也不能下床了!”夏哥的情人說完,開心地笑了,笑的張涵和LAZA從後脊樑冒起了寒氣。

“那你打算怎辦?”張涵問。

“你們不用怕,我這就走。”

“你打算去哪裡?”LAZA問。

“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反正我不會讓老流氓找到的!還有請你們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我走了小鎮上任何人也就不知道了!”夏哥的情人說完拎上二流氓的破衣服走出集裝箱,朝著上山的路跑了過去。

“她跑了,你怎麼辦?二流氓可把她當成你了呀!”張涵猛然想起事情不對,急忙的對LAZA說。

“怎麼辦?”“怎麼辦!”張涵和LAZA忐忑不安地從黑夜熬到了天明。忽然間,聽到“山下有人喊:啦嘟嘟殺人啦!啦嘟嘟殺人啦!”

“喊得什麼?是不是啦嘟嘟殺人啦!”未全聽明白的張涵問LAZA。

還未等LAZA回答張涵,就聽門外有人一邊敲門一邊說:“BOTA快開門!BOTA快開門!啦嘟嘟把兩個流氓都給砍死了!”

“怎麼,夏哥的情人又回來了?”聽出聲音是誰的LAZA說。

張涵趕緊開門,把夏哥的情人讓進裡面問起原由。怎麼回事呢?原來夏哥的情人跑上山,在等她冷靜下來後想到,“漆黑的夜二流氓把自己當成了LAZA,我跑什麼呢?”於是,她把二流氓的破衣服燒掉後,大膽的回到了家裡。見天微明時,她想確認一下二流氓到底是死還是殘,便走近了二流氓一個人住的房子。也就在她快到時,剛好看見啦嘟嘟用斧子直接先劈倒了老流氓,接著又劈向了隨老流氓一起倒地的二流氓。她當時被嚇得不知所措,才跑到張涵這裡。

“這麼說,兩個流氓都死了?”聽夏哥的情人說完,LAZA問。

“他們肯定全死了,因為啦嘟嘟將他們砍倒後,又用斧子在他們腦袋上砍了好多下。”

夏哥的情人剛說完,又從山下傳來,“啦嘟嘟被車撞啦!啦嘟嘟被車撞啦!”

“快去看看,啦嘟嘟被車撞啦!”夏哥的情人說完走出集裝箱,望向山下的公路。

“車禍就在商店附近!你們去不去?”

看著夏哥的情人跑下山,LAZA忽然想起西西阿姨是啦嘟嘟的親戚,忙對張涵說:“你去看看啦嘟嘟怎麼樣了?我要趕緊去告訴西西阿姨!”

LAZA坐公交車走了,張涵在電話中告訴她,啦嘟嘟被大卡車撞飛出去15米多,人當時就沒了呼吸。

那天LAZA把訊息告訴西西阿姨後,直接帶著啦嘟嘟的妹妹回了塔娜。憲兵讓老流氓的兒子把三具屍體埋掉後,帶走卡車司機也算結了案。

事情過去好多天後還有人說,那天早上啦嘟嘟拿著劈柴用的大斧子,是從商店門口偷偷的跟隨著老流氓去的二流氓家附近。看老流氓把二流氓從房子裡背出來,她便急忙衝上去,一斧子就把老流氓砍倒了。至於,二流氓為什麼要讓老流氓給背出來,恐怕只有張涵他們三個人知道了。

LAZA走了,內心愧疚的張涵沒敢直接給他老婆打電話,而是為了能夠讓家裡放心,他硬著頭皮給劉佳編輯了一條資訊:親愛的,你還好嗎?我最近在這裡經歷了很多離奇的事,險遭惡人所害。不過,請你放心,我讓那個經常和你提起的馬國姑娘給救了。至於有多離奇,我只能以後回到家和你細談。還有,未經你同意,我和LAZA許下了一年的秘密約定。

下跪請罪!只能回國補償!

平安!勿念!

簡訊發出不到一刻鐘,劉佳的回信飛進了張涵的手機裡。“親愛的,家裡一切平安!父母和兒女有我照顧,你安心工作就好。LAZA和你的秘密你不說,憑女人的直覺我也明白。男人嘛,淘點氣,不過分!但是,你要知道男兒志向再遠大,也要記得回家。——為你看守家院的妻子。”

讀完老婆的信,張涵的心似分割了兩半。一半牽掛起劉佳,一半想念起LAZA。都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張涵是否能遵循自己和LAZA的一年約定,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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