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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教授還年輕,不知道衰老的可怕,更不會懂生命進入倒計時是什麼感覺,”
拓真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有一點希望,我都不能放過。”
蘇教授搖頭一笑:“你真的相信這世上有長生不老藥?”
拓真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飲而盡,呲著牙說:“我相信。我們人類未知東西太多了,更何況那是我的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秘密。”
“我們井伊家族有許多個偉大的人物,他們窮盡心血尋求的真相,我井伊拓真,深信不疑!”
“你餓了她幾天,她還是什麼都不說,如果她一直不說,你打算怎麼辦?聽說老李滿世界找女兒,”
蘇教授停頓了下,看拓真一眼,繼續說:“你真打算關她一輩子啊?”
拓真哼笑一聲:“李若彬又不止一個女兒,丟了一個,還有一個嘛,他那私生女也是可憐,長到十八歲,還沒有一個身份,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時,管家大步走過來,輕聲說:“先生,李姑娘來了。”
“哦,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來做什麼?”
大廳裡,李沐曦端端正正坐著,一雙眼卻滴溜溜亂轉。
中式的裝修風格和家居,雖不是她喜歡的華麗歐式風,但可都是好東西。
就如左邊的那個屏風,上面鑲嵌著玉石、琺琅,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她暗想:“看來老頭沒少賺錢啊。”
她和媽媽,被爸爸一個電話發配到這裡。
雖然給她安排了清閒工作,但一個月除了兩萬塊錢的生活費,就是她那點兒不夠塞牙縫的工資,日子過的實在緊巴和無聊!
可能怎麼辦?
她學習不好,小中專畢業,沒有什麼技能,只能靠爸爸的施捨過日子。
她想發財,想賺大錢,這樣就不必再仰仗誰的鼻息過日子,她就能離開這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拓真看到她的時候,她正暢想著以後的生活,笑的天真又無畏。
拓真站在屏風後邊,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臉,還有她似一頭小母馬的健康身體,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已經快八十歲了,女孩才剛十八……
片刻後,他才從屏風後繞出來,笑眯眯地熱情招呼:“沐曦,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李沐曦忙起來,笑道:“伯伯,來這附近辦事兒,正好上來看看您,我這一瓶好酒哦,特地給伯伯帶來嚐嚐。”
“哈哈哈哈,沐曦啊,你和你爸爸年輕時真像,懂禮貌、機靈。我也見過你的姐姐,她就不一樣了,她是一個文靜的姑娘。”
李沐曦臉上的嫌棄和怨恨毫不掩飾。
忿忿地心想:“我爸心裡還不是隻有她,她有什麼好的呀!”
她看一眼拓真,馬上又變了臉,微微一笑,嬌聲說:
”伯伯,我是來跟您學做生意啦,您不是在北山開發度假區嘛,這兩天我就去看了看,我發現有一批工人一進山就改道了,”
拓真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李沐曦面不改色,接著說:“我就跟了過去,我一看他們不像是在開發什麼,倒像是在地下找什麼東西……”
“你想知道什麼?”
拓真站起身,用手捏住女孩的下巴,讓她年輕不知好歹的臉仰望著自已。
“伯伯,你聽我說,我沒有惡意,我是真想跟著你做生意,”
李沐曦別過臉,掙脫開拓真溼冷的手指。
她有些慌亂地拿出手機,找出一段影片:“我已經錄下來了,他們拿的工具是盜墓用的吧?還有你家有一個院子裡,放著很多古董,都是從下面挖出來的吧?”
“我懂,你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才要掩人耳目,我可以幫你啊,我爸雖然把我丟到這兒,可也交待人罩著我呢,我在林業局上班,以後上山勘探什麼的,我可以提供證件啊!”
拓真背對著她,沉默不語,一時間,大廳裡只有座鐘的“擦擦”聲。
李沐曦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我憑什麼相信你?”
拓真終於說話了,李沐曦鬆了一口氣,大膽地走到他面前,堅定地說:“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女孩身後是白花花的日光,傾斜進來,仍驅散不了屋內的陰冷。
他低聲說:“脫了。”
“什麼?”
“把衣服脫了。”
李沐曦幾乎是跳起來,原形畢露:“老頭兒,你要不要臉啊?你……”
“你一個私生女,一無所有,一無是處,連光明正大的生活都不能,要跟我做生意,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雖然是事實,還沒人這樣赤裸裸地揭開這些……李沐曦愣住了,脂粉氣甚濃的臉上,有迷茫的委屈和恨意。
她點點頭,昂起頭,說:“好,一言未定!”
又不是貞潔烈女,怕什麼?
她16歲那年就去影樓拍過人體寫真,脫就脫,又不會掉塊兒肉。
女孩的身體,白,光潔,滑的像脫脂豆腐,散發著瑩瑩的光。
她眼睛緊閉著,睫毛如蝴蝶翅膀輕輕顫動。
拓真注視著她的身體。
青澀的,稚嫩的,幼小的,美好的生命!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幫她披上,輕聲說了一句日語,便轉身走了。
驪山山道上,李沐曦坐在皮卡車的副駕駛上。
她穿一身軍綠色的衣服,黑色馬丁靴,頭髮高高紮起來,戴著耳機聽音樂。
拓真給了她幾個有經驗的“專家”,讓她帶隊領著四處“勘探”。
後面穿著環藝工人衣服的人中,有人懂風水,有人懂行。
當然專業的金屬探測器、成像儀也少不了。
她興致勃勃幹了幾天,別說古墓了,連老鼠洞都沒發現一個,她開始懷疑拓真老頭兒是不是糊弄她,給她一幫酒囊飯袋!
此時已近中午,秋老虎在發威,熱的要命。
前方途經一個小公園,有人在賣小吃和飲料,她大叫一聲:“停車!”
車子載著“環藝工人”繼續朝山裡走。
她來到小公園裡,買了一根冰棒,一串冰糖葫蘆,然後仰躺在一塊大青石上休息。
買來的東西吃完了,她閉著眼睛,吹著山風,昏昏欲睡。
這時,她口袋裡的電話“嗚啦嗚啦”響了起來,她不耐煩地接起來,聽了一句,人就坐了起來,不悅地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廢物!”
一個小跟班不小心從石頭上摔了下來,疼的走不了路,站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骨頭斷了。
那幫手下並沒有走遠,他們等著她喊收工。
所以就在離公園不遠的山腳下打發時間,誰知道發生了意外。
李沐曦趕到的時候,發現那個小跟班疼的嘴唇都發白了。
她站在大太陽下,想了想,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去別的地方躲躲,我叫救護車過來,他這樣子不敢隨便亂動的。”
手下人一撤,只剩下李沐曦還有地上哎喲叫喚的跟班。
她百無聊賴,躲在山壁下面的陰涼處,腳無意識地踢著面前的石頭。
踢啊踢,這塊石頭竟然動了動。
她以為眼花了,仔細看,這裡的石塊的確跟別處不一樣,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但她好歹跟著這幫盜墓賊混了幾天,看什麼都覺得有東西,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再也顧不上受傷的小跟班,一個電話讓救護車又回去了。
然後叫來其他幾個人,派一個人開車送傷員回去,剩下的人開始研究這片區域。
一個手下:“姐,這地方離山下太近了,怎麼可能有東西?”
另一個手下:“從風水上來看,也不像。”
另另一個手下:“姐,探測儀沒反應,餓了,咱撤吧。”
“廢什麼話!給老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