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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L措不及防之下中招，張牧雲當然不會放過這絕佳的好機會。雖然修改現實的能力對可觀測者無效，但不代表不能使用現有武器。
對於L的戰鬥服，張牧雲也有一些設想。首先是防彈效能，這基本是每一款戰鬥服最優先考慮的選項。所以與其從項夢潔那弄把槍，還不如另闢蹊徑。L那一身科幻風那麼明顯，對精密元件可以造成毀滅打擊的電擊系武器便進入了他的視野。
市面上最容易弄到的就是防狼電擊棒，在他稍加改裝之後便成了一件雖不會致命但挨一下絕對要躺半天的強力武器。
然而張牧雲的一番苦心卻經歷了現實無情的摧殘。在大功率電擊棒捱到L身上的瞬間，還沒等他露出得意笑容，一道幽藍色的光束從臂彎處一閃而過。
“唔……”
本能的危機感再次救了他。縱身向後一躍，落地時張牧雲只感覺胳膊一涼。用另一隻手捂住片刻再移至眼前，已經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赤紅。
“總是能讓我驚訝啊，你這傢伙”
藍色光劍隨意的捏在手裡，L的聲音裡卻聽不出多少意外。
“上次也是，我可不認為會那麼巧遇到塌方。就單論反應速度，你也可以比擬一流的戰士。老頭子好像對你知道些什麼卻又不告訴我們……”
“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光劍遙遙指向張牧雲，L高聲逼問道。
“一個人類，露米婭教授的學生。僅此而已。”
“哈，不願意回答麼？那我就繼續追問你的身體好了。”
明顯對於這個答案不滿意，L足尖一點。幽藍色的劍刃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張牧雲刺來。
雖然很不想把自己異於常人之處暴露，但眼下明顯保命更重要。半蹲下身避開L的第一次橫砍，張牧雲彷彿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大窟窿似得往地面下方墜去。
“果然！”
奮力把光劍往水泥地上一插，然而目標早已消失蹤影。有些遺憾的撇撇嘴，但緊接著L的臉上再次露出興奮地神色。
“就這樣才好玩嘛”
在原地駐足片刻，她忽然一個縱身向空地上的一點衝去。幾乎同時，張牧雲的身影也從那裡的土地中浮現出來。
“抓住你了！”
剛剛浮出地面，耀眼的藍光便佔據了張牧雲的整個視野。大驚之下，他只來得及後仰倒地。光劍貼著他的腳脖刺入地面，燒灼的劇痛讓他額頭滲出大片汗珠。
“居然能忍住不叫，忍耐力不錯嘛”
將面具摘下，L那帶著些許狂亂笑意的臉伸到了張牧雲面前。
“那這樣呢？”
伴隨著她的話語，光束劍向張牧雲的另一隻腳靠近。即使沒有貼上，他腳裸處的面板也已經呈現被燒焦的死灰色。
咔擦咔擦……
面對酷刑般的折磨，張牧雲疼的上下牙直打顫。然而L卻彷彿聽到了什麼美妙的音樂版，臉上浮現出陶醉的表情。
“怎麼樣，可以說說看了麼？這種如同遁地般的能力到底從何而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裝置？”
“滾你X的！”
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力，張牧雲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下一秒，一個耳光毫不客氣的就抽到了他的臉上。
“雖然繼續玩下去也挺有意思。不過……有點膩了。”
彷彿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L低垂著眼角緩緩舉起光劍。眼看就要揮下，幽藍色的光劍卻如同被凝固住似得定在半空。
“怎麼……偏偏現在要醒過來”
扶著腦袋，L抱著腦袋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有了這一瞬的喘息，意識恢復過來的張牧雲連忙再次遁地遠離戰場。
最後傳入耳中的，又是那一聲非人般的低沉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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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部受創，張牧雲雖然很想去醫院，但無奈身份證明檔案之類的還全留在家裡。在項家和自己家之間做了下選擇，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自己剛剛表現出來的各種不凡肯定已經被項家的監控裝置盡收眼底。現在去項家，會不會被當成小白鼠抓起來還不一定。與其冒風險，不如選擇家裡更加安全。反正醫療箱什麼的自己早已備齊。
特意不去驚動可能在客廳的別西卜，張牧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臥室。由於無法正常移動，他一路上都在使用修改現實的能力破開泥土讓自己在地下前行。每經過一段距離還必須要換氣來維持生存。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力交瘁。
強忍著眩暈感，他將傷口消毒並捆好繃帶。不幸中的萬幸是對方所用武器為高溫射線，不僅沒有細菌也不會留下彈片之類的麻煩。
剛把傷口處理好，他就再也無法維持住意識，將身體交給了柔軟的床鋪……
等他重新睜開雙眼，落日的餘暉正從窗外灑滿整個房間。艱難的從床上爬起身，張牧雲正對上了一雙蒼藍色的眼眸。
“別西卜……”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張牧雲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少女。臨行前的那聲珍重現在還依稀殘留在耳邊，結果自己卻又弄了一身傷。
“還疼麼？”
冰涼的手指緩緩從張牧雲的腳裸一直摸到腳脖子，別西卜緊盯著他的雙眼問道。
“一開始是挺疼的。睡了一覺之後已經好了大半。”
理了理因為睡姿不好而散亂的頭髮，張牧雲微笑著回應道。
“我沒事，放心吧。”
“但是，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吧。我能感覺到，惡意的不斷增強與擴大。”
“呃……”
“所以，牧雲你還要再去冒險。是麼？”
面對著無暇的大眼睛，張牧雲一時間難以做出回答。就連他自己現在腦袋裡也是一團亂。
露米婭教授居然有多重人格，之後在學校見面該如何應對？她口中的那個“老頭子”又是誰？這次沒能達成目的，項家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末日真理教接下來又會有什麼動作……
一系列的問題堆積在一起，讓他腦袋彷彿都要炸裂開來。
揉了揉太陽穴，強行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張牧雲擠出一個略顯勉強的微笑摸了摸少女銀色小腦袋。
“放心，我自有分寸。”
“牧雲的話明明連自己都不信！”
第一次，別西卜拒絕了張牧雲摸頭的動作。舉手揮開男子的大手，少女的眼中隱約透出幾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