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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縣令氣極當即下令讓縣尉帶著人去追,他定要把南梔抓到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兩人像被猛獸追趕一般,拼命狂奔,他們穿過繁華熱鬧的府衙,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飛奔至東市,恰巧,掌管東市的縣尉正帶領手下人在街頭巡邏,當他看到這兩個氣喘吁吁、狼狽不堪的人時,開心地笑問道:“幹啥呢跑這麼快,後面有狗追啊?”
可不就是嗎!!!
兩人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縣尉救我們!”
東市縣尉察覺到不對,把他們二人放到了自已的隊伍裡,沒一會,西市縣尉就帶人趕來了。
東市縣尉:“老兄,這是幹嘛呢?”
西市縣尉:“沒啥,一點小事,麻煩老兄把人交給我。”
“南娘子他們到底犯了啥錯,值得讓你們追那麼遠啊?”
“她咆哮公堂,對縣令不恭,縣令就打算關她以儆效尤,誰成想她竟然直接跑了,你說此事嚴不嚴重?”
“喲,那是有點嚴重,但是南娘子平常也挺有禮數的,不像是會咆哮公堂的人啊,是發生了什麼她才那麼做的?”
“這就不勞老兄你費心了,把人交給我就行了。”
“那不行,這現在畢竟是在我的地盤上,那不能隨便把人交給你,我得問清楚由頭。”
西市縣尉沉了臉:“你這是打算跟我作對了?”
“話說這麼嚴重幹嘛,我就問問緣由嘛,不會因為太扯淡說不出來吧?”
“我們縣衙的事情,需要跟你們縣衙交代嗎!”
“人現在在我的地盤上,就歸我管!”
氣氛劍拔弩張,兩隊人馬在東市對峙。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這裡發生了何事?”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遠方,只見一位白衣翩翩的郎君騎馬款款而來,氣定神閒,當他出現時,彷彿四周的空氣都受到了感染,變得沉穩而安靜,他彷彿是一股清流,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親近。
南梔更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目光緊隨其後,她驚喜地發現,這位翩翩郎君竟然是久違的吳尚卿。
半年多未見,他的身姿更加挺拔,氣質更加出眾,而他旁邊那位拉著馬韁繩的少年,正是他的貼身書童秦墨。
南梔從未想過會在這遇到他們。
隨著二人逐漸走近,南梔感到一股再次相見的喜悅湧上心頭。
兩個縣尉齊行禮道:“見過吳博士。”
吳尚卿如今已進國子監,任職太學博士。
角萬頃知道南梔以前和吳尚卿交好,拼了命的給她使眼色,南梔心領神會,立馬招手大喊:“吳博士,救我!”
西市縣尉一下懵了,東市縣尉說了事情經過,他想了一會,清聲說到:“走吧,一起到縣衙再說。”
西市縣衙外人都還沒散,都想看看這件事最後怎麼處置。
縣令本坐在椅子上煩躁不安,但等看清來人竟然有吳尚卿時,馬上跑下去寒暄:“吳博士,您怎麼來了?”
明明他的品級比吳尚卿的要高,但卻諂媚的像個下等官一樣,因為如今誰不知道吳尚卿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新科狀元,一入仕途就是六品官員,這剛剛也是為陛下從外面辦事回來,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我回宮覆命的路上遇到了,覺得情況複雜,就一起跟過來看看,還望縣令不嫌我多事。”
“這哪的話,吳博士來觀摩,是我們縣衙的榮幸。來人,快給吳博士搬把椅子!”
案件重新開始審理,有就吳尚卿在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敷衍,也在仔細的梳理案情。
最後他決定判那個禽獸一年徒刑。
所有人都不理解,怎麼會只有一年!
但是按照目前律法,強姦一罪確實判的不重,甚至很輕,雖然都不理解,但也沒有辦法,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敢肆無忌憚的原因。
縣令一拍驚堂木:“他們那個案子本就證據不足,而他們的自已的孩子那是他們家務事,一年已經很多了!堂下人等休要再胡言亂語!”
南梔氣憤不已,角萬頃拉住她,悄聲道:“東家,現在能有一年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吳博士在只怕他一年都不會判,不管怎麼說先把人抓起來總是好的,日後我們再想辦法。”
她明白他的意思,確實今日若不是遇到了吳尚卿,他們只怕連這一年都得不到。
對面那個女人準備想從吉嬸手裡抱回孩子,吉嬸才不鬆手,痛罵道:“你這樣的女人也配當母親嗎!你還配當個人嗎!”
“你管我!這是我的娃,你還給我!”
那個縣令不耐煩道:“要搶出去搶,別在我公堂上搶,我還有案子一堆要審理。”又諂媚的對吳尚卿道:“吳博士,您看您還要繼續旁聽嗎?”
吳尚卿一笑起身:“縣令的風采已經見識過了,我還要回宮覆命,就不打擾了。”
“吳博士慢走,我那有幾包新茶,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去我那座座,新茶就要配您這樣的高雅之人吶!”
“有時間定去拜訪。”
吳尚卿離開後,吉嬸他們這邊還在搶孩子,角萬頃直接走上前把那女人一推,一個抬手就把她嚇的往後躲,也不敢說什麼要孩子的話了,他們也抱著孩子離開了公堂,孩子不哭也不鬧,一臉茫然地看著一切,而身後的女人看著他們抱走孩子也只是一臉麻木,眼裡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神采,又回頭找她男人去了。
吳尚卿騎馬沒有走出多遠,南梔從後面追上叫住了他:“吳博士!等等!”
現在她已不敢叫尚卿了。
秦墨停住了馬,抬頭看著吳尚卿,直到她跑到了他們二人面前。
吳尚卿在馬上看著她,有些逆光,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語氣客氣疏離道:“南娘子,有何事?”
“我來謝謝你,今日若不是你在,芊芊她所受的傷害一定不會有結果。”
“舉手之勞,不用言謝。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嗯,好……”
她看著他騎馬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底有些落寞。
是啊,他如今已是國子監的博士……等等,國子監!
“等會等會等會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