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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鶴的話讓沈鹿兮稍稍遲疑了片刻。
難道他們剛才那個不算在吵架？
直到自己被謝淮鶴重新牽著手走到工作室做手工的地方時，沈鹿兮這才有幾分恍然。
他們剛才就是在吵架！
“有的。”沈鹿兮揪著謝淮鶴的衣袖，在他轉頭看過來時，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句話，前不搭邊，後不接語的，謝淮鶴一時還真沒想明白她是在說什麼。
可是她的模樣實在是太認真了。
就像是在同他說一件頂頂認真的事。
謝淮鶴順勢揪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手掌裡把玩。
“嗯，兮兮老師是想說，我們剛才是在吵架，是嗎？”
聽見謝淮鶴的話後，沈鹿兮非常肯定地點頭：“是。”
“我們剛才就是在吵架。”
說完，沈鹿兮繼續盯著他。
看那模樣似乎想要一個說法。
其實此時正在看直播的網友也不明白沈鹿兮為什麼非要一個結果。
明明這件事已經過去。
倒是謝淮鶴聽見這話後，嘴角微微勾著，露出一抹笑來。
【看到這裡感覺沈鹿兮是真的作啊！怪不得人送稱號小公主。】
【哥！我們換個嫂子吧！這種公主病的，其實我們也沒這麼喜歡！】
【單看這一段，的確還挺作的，不過謝神都沒說什麼，有些粉絲就別貸款開除你嫂子啊！】
“所以……”
“所以我不會在用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去對待我們吵架這件事。”謝淮鶴知道沈鹿兮想說什麼。
雖然他們中間因為一些荒唐的事錯過了幾年，但他還是他，沈鹿兮也還是沈鹿兮。
所以他明白沈鹿兮想說什麼。
果然聽見謝淮鶴這樣一說，沈鹿兮的神色便在瞬間緩和，就像是一隻奓毛的貓一下就被給擼順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沈鹿兮哼著，微揚起了下頜，像只得勝的小貓。
模樣乖得不行。
謝淮鶴一下就想起了他們以前一起養的貓。
是一隻矮腳拿破崙，長相甜美，還黏人，簡直是乖得不行，就像這人一樣。
就是可惜，不在了。
“在想什麼？”
瞥見謝淮鶴臉上的懷念，沈鹿兮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想雪團。”
聽見這個名字，沈鹿兮的情緒一下也變得低落起來。
她低頭看著已經初現雛形的杯子，眼尾往下耷拉著，情緒屬實說不上什麼好。
“我那時候在外面讀書，也沒見著雪團最後一面。”沈鹿兮說著，想著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小貓，眼中浸出一點點的溼意來。
因為她現在還在直播，所以沈鹿兮也不想失態，一直努力剋制著在眼眶裡轉動的淚：“是哥哥給我打了影片，隔著螢幕見了一面。”
說著，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出口，沈鹿兮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最初出國的時候，是想將雪團一起給帶走的，但她年紀太大了，醫生說，它不適合長時間的飛行，而且，你也知道雪團膽小，出門很容易應激。”
“後來，我都在後悔，自己要是晚半年再出去，會不會就能陪雪團走完最後一程。”
許是心情欠佳的緣故，就在手裡的杯子即將成型的時候，沈鹿兮手裡的力道一個沒掌握好，原先所有的一切轟然倒塌。
就像是她這些年一般。
沈鹿兮看著倒成一團的泥，有些難受地鼓了鼓腮幫子。
“得重來了。”她說。
語氣裡的低落就連隔著螢幕的網友都能感受出來。
“沒事，我們今天的時間還很多。”謝淮鶴溫聲安慰著，“兮兮，我們的時間也很多。”
這句話明顯就是意有所指。
沈鹿兮埋著頭，重新將黏土捏出最初的形狀：“雪團，還挺想你的。”
“很多次，都衝著你的照片叫，嬌滴滴的。”說著，沈鹿兮抿著嘴角又是一笑，帶著幾分醋意地再度開口，“它都沒有朝我這麼叫過。”
“是我的錯。”謝淮鶴說道。
頭頂的白熾光晃盪得眼疼。
沈鹿兮的手很巧，沒一會兒杯子的雛形便重新出來。
“本來就是你的錯。”沈鹿兮毫不客氣地開口，“雪團這麼喜歡你，你卻連……它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嗯，那回去後，我去給雪團陪個罪。”
“好不好？”
沈鹿兮道：“這是你自己的事。”
謝淮鶴笑著將目光落在沈鹿兮的身上。
她的腦袋此時依舊埋垂得很低，似在難過，又似在逃避他們。
而此時的彈幕也可以說是相當熱鬧。
【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救命！】
【雪團像是貓貓狗狗的名字！】
【雪團的確是貓貓狗狗的名字，但是沒人覺得他們說得太曖昧了嗎？什麼雪團想你啊，什麼本來就是你的錯啊！難道沒人覺得這是在藉著寵物喻人嗎！】
【我我我！我真的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是我感覺錯了！】
【別告訴我說，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之前已經親近到都去過對方家裡了，要不然我真想不通，他們怎麼會知道對方的寵物啊啊啊！我瘋了！】
【實不相瞞，我也瘋了！】
【其實，我覺得這兩人之間這樣算是有跡可循的啊！就是之前，這兩人吵架，當時不是還鬧上熱鬧嗎？大家都在說沈鹿兮在搞什麼職場霸凌，我要是沒記錯，雲影後當時出面了的，還被罵了。】
【啊對對對，我也記得這件事。】
【（撇嘴）我當時是覺得雲明月是在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現在看來……】
【我草啊！這和見家長有什麼區別啊！】
彈幕上對此事討論得熱火朝天，而得益於兩人的熱度，關於他們的熱搜也是很快就被安排上。
等沈鹿兮和謝淮鶴做完杯子，算是結束了今天一天的約會時，忙碌了一天的沈鹿兮總算是有時間看手機。
誰知道一開啟某個app，她就看見自己和謝淮鶴的名字再度高掛在上面。
而詞條的內容更是言簡意賅。
#沈鹿兮、謝淮鶴見家長#
“啊？”沈鹿兮盯著手機上的熱搜，不是很能理解的咬著唇，片刻後，她拉著謝淮鶴的衣袖轉身，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現在這些營銷號，標題也太會搞噱頭了。”
“我倆怎麼就發展到見家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