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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再發生之前的那種情況,易小隻蹲在地上,趕緊把雪糕全給吃了,又扯了厲清河的床單去洗。
看著在滾筒器裡攪動的床單,易小隻往那裡一蹲,又給厲清河發訊息說:“厲先生,我今天要在學校睡。
厲清河回了一個字:好。
易小隻跟一隻小狗一樣,咬著一根冰糕棍兒,蹲在那裡看著厲清河回的一個“好”字,嘆了一口氣。
他把嘴裡的冰糕棍拿了下來,有點小難受。
他這輩子還沒有怎麼有錢過呢,就感覺到金錢的冰冷了。
易小隻又嘬了一下冰糕棍的頭兒,皺著眉頭,心想,連冰糕都不好吃了。
一個胖胖的老師端著一個洗臉盆過來,之前他在公寓樓下見到過易小隻,這會兒一進來就熱情打招呼:“呦,洗衣服呢。”
易小隻點了一下頭,嘴裡還嘬著那個冰糕棍兒,“嗯。”
這個劉老師看著易小隻,見厲清河也沒在他身邊兒,就急著問了一句:“那個,小隻是吧?你們家厲教授,這有物件了嗎?”
易小隻生出了一股子的危機感,嘬著冰糕棍兒,眼珠子晃悠著,問:“幹,幹嘛?”
劉老師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說:“這是我侄女兒,你拿著這照片,回去要是見了你們家厲教授,給他瞅瞅。”
易小隻不想拿,手一直往背後縮,那劉老師就一個勁兒地拉扯他:“唉,這多大點事兒啊,他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算了,就讓他看一眼,看一眼!”
易小隻想說自已跟厲清河結婚了的,但之前厲清河只說他是家裡人,那就是不能說自已是他的媳婦兒。
易小隻說:“我,是厲先生的……家裡人!”
“這我知道,我知道,”劉老師樂呵呵的,“你先給你們厲教授掌掌眼也行。”
硬是把照片塞到了易小隻的手裡,劉老師生怕他拒絕似得,將衣服在洗衣機裡頭開啟洗衣機就走了。
易小隻追了他兩步,都沒有追上。
易小隻嘬著自已的冰糕棍兒,又重新蹲了回去。
在嗡嗡嗡的洗衣機聲中,易小隻看了一下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很知性,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一看就是讀了很多書的樣子。
但易小隻還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比不上自已。
因為厲先生喜歡男的呀,而自已也是一個男生。
所以在厲先生那裡,這世界上的所有女孩子,都比不上自已!
想著想著,易小隻還覺得好慶幸,好慶幸。
“嘿嘿,”易小隻看著照片傻樂,“還好我是個男生!”
自已的手上因為拿了冰棒兒有一點黏糊糊的,把人家的照片都給弄髒了。
易小隻用自已的袖子,小心地擦了擦,將照片擦的乾乾淨淨的,
擦乾淨了,易小隻越看越是覺得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好看。
頭髮長長的,髮絲好漂亮,眼睛看起來好聰明好聰明,白裙子漂亮,亮晶晶的指甲也好漂亮。
介紹給厲先生的女孩子,好漂亮啊。
突然,易小隻的腦子一震。
不能告訴別人厲先生喜歡男孩子!
不然以後要是有人給厲先生介紹漂亮的男孩子怎麼辦?
易小隻重視了起來,蹲在那裡,想了好久。
直到床單洗好了,他才站了起來。
太陽大,甩乾的床單被易小隻抱到樓下頭,曬在了白色雕塑上。
曝曬的話,應該兩三個小時就能曬好了。
曬上之後,易小隻就趕緊往樓上跑,被那個付教授叫了一聲都沒有停下,彷彿外頭有什麼豺狼虎豹似得。
他可不想再撞見易盛一了。
太陽下去的時候,正在下圍棋的幾個教授,老師,又見易小隻風風火火地跑下來,扯了被子就走。
又是沒叫住人,付教授直接“嘿——”了一聲,說:“這小子!”
易小隻這才一溜煙兒地上樓,一身臭汗的謝炎楓就過來了。
付教授見他過來,連忙說:“來,坐,坐!你陪我下一盤。”
謝炎楓直接坐在付教授的跟前兒,幾個教授老師竟然對他很是客氣。
謝炎楓問了一句:“表爺爺,剛才怎麼了?怎麼還聽到你罵人了?”
“嗐!”付教授現在還因為那一盤氣的慌,“這樓裡來了一個小子,下象棋不錯,就是跟個泥鰍似得,逮都逮不住!”
謝炎楓笑笑,也沒有多問。
拿了床單回來,關上門,易小隻鬆了一口氣。
易小隻知道易盛一不是留學校的,來A大找人玩的話,應該待不了多久。
他們就算是打球打到晚上,那自已在這裡睡一晚上不就好了。
在厲先生的宿舍裡,誰能找得到他!
易小隻覺得“天衣無縫”,抱著被子,就撲到了床上。
可這撲到床上之後,易小隻就想到了那晚。
易小隻覺得有些燥,在床上扭動了幾下,又將臉埋進曬得暖烘烘的床單上,清軟的少年音含糊叫著:“厲先生……”
易小隻睡了。
宿舍的門沒開啟,一個高大的男人邁了進來,青筋浮凸的修長大手提著一個大兜東西,緩緩地朝著床上走近。
床上的少年覺得自已的臉頰有一點兒癢,但還是用自已的臉頰蹭了蹭,含糊囈語:“厲先生……”
男人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臉頰。
易小隻從睡夢中醒來,還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呢,就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朝著男人抱了過去。
“厲先生~”
厲清河摟住了他,嗓音沒有平時的清冷,華麗朦朧地問他:“怎麼睡這麼早?”
正摟著他的易小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個哈欠都沒有打完,就把自已的嘴巴給閉上了。
他立馬從厲清河的懷裡出來 睜大了眼睛看著厲清河,試探地叫了他一聲:“厲先生?”
“嗯。”厲清河覺得他的模樣有點兒傻,捏了捏他很有肉感的臉頰。
易小隻簡直不敢相信,“你不是出國了嗎?”
厲清河:“出國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早早過去,也就早早回來了。”
再說易小隻現在受著傷呢,他哪捨得在在外地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