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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回應:
“我不覺得渴,也不覺得餓,就是......”
她的話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楚:
“就是隻想吐。”
甘棠的眉頭緊鎖,她能感覺到孟瑤的不適,心中充滿了擔憂。
她將水杯遞到孟瑤的唇邊,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
“夫人,哪怕不渴,也要喝一些,潤潤喉嚨。”
孟瑤微微點頭,她知道甘棠是出於關心,便輕啟嘴唇,抿了一小口水。
溫水順著喉嚨而下,為她帶來了一絲舒緩,但那股噁心的感覺仍舊揮之不去。
屋內的燭火柔和,投射在孟瑤的臉上,映照出她蒼白的臉色。
甘棠輕輕扶孟瑤躺好,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確保夫人能夠舒適地休息。
青棠在一旁靜靜地站著,她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擔憂。
隨著夜色的深沉,孟瑤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而平和。
甘棠和青棠靜靜地守護在床邊,直到確認孟瑤已經安然入睡,她們才輕聲地離開了房間。
甘棠轉身前,再次望了一眼孟瑤,確認她的睡姿舒適,輕聲對青棠說:
“我們出去吧,讓夫人安靜地休息。”
青棠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捨,但更多的是對孟瑤的關心。
兩人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打擾到孟瑤的睡眠。
房門被輕輕關上,隔絕了屋內的寧靜與外面的世界。
甘棠和青棠站在門外,她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心中仍舊牽掛著孟瑤的身體狀況。
甘棠輕聲問道:
“你去廚房看看,白粥準備好了沒有。如果夫人半夜醒來,或許會需要些吃食,時刻備著。”
青棠應了一聲,便匆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輕快,轉瞬就不見了。
甘棠則留在門外,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房門,心中默默地祈禱夫人能夠安然度過這個夜晚,也希望明天她的狀況能夠有所好轉。
月光灑在走廊上,照亮了甘棠的身影。
她靜靜地站立著,守候著孟瑤。
周圍的環境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只有偶爾的微風和遠處的蟲鳴打破了夜的寂靜。
屋內,孟瑤在月光的照耀下安詳地睡著,她的臉上沒有痛苦和不安,只有平靜和放鬆。
......
青棠急匆匆地趕到廚房,心中焦急,希望能為孟瑤準備一些熱粥。
然而,當她踏入廚房,只見冷鍋冷灶,一片寂靜,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迅速尋找著當差的婆子,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那個偷懶的婆子。
青棠的語氣強硬:
“煮些粥,用上好的精米,就放爐子上煨著,夫人要是喝,隨時都能喝上。”
那婆子原本懶散地靠在灶邊,聽到青棠的話,卻是翻了個身,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夫人要是不喝呢?”
她的態度傲慢,顯然沒有把青棠的話放在心上。
青棠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她幾乎能和眼前的婆子立刻吵起來。
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什麼叫不喝?”
她夫人都一天沒吃了,這偷懶的婆子居然還盼著夫人不吃呢?
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那婆子的鼻子上,憤怒地說:
“叫你做你就做,夫人吃不吃你都要做。”
那婆子的臉上露出了不悅,她的橫肉明顯,一看便知是平日裡習慣了油水的人。
青棠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憤難平。
婆子被青棠這麼一指,也來了脾氣,正要反駁,卻看到青棠身後匆匆走來的甘棠。
甘棠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
“青棠說得對,夫人重要,你們這些當差的怎能如此懈怠?”
婆子看到甘棠,知道她是夫人的大丫鬟,不敢再反駁,只得嘟囔著起身去煮粥。
......
青棠和甘棠回來,兩人氣得不輕。
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憤怒。
這幾天的走動讓她們意識到,府中的僕人們似乎越來越不把夫人放在眼裡,她們的行為變得敷衍,甚至帶有輕視。
甘棠的眉頭緊鎖,她的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絲無奈:
“這幾天怎麼能看不出這些一個個的都使喚不動,要不就是推三阻四的,說話陰陽怪氣。”
她的目光在廚房內掃過,看著那些本應忙碌卻懶散的僕人們。
青棠的臉色同樣陰沉,她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
“夫人這會兒懷著身子是沒那個空閒精力管她們,也不好和夫人說。”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慨,顯然對府中僕人的態度感到不滿。
甘棠嘆了口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思:
“等小主子生下來,一個一個的都要修理。”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決斷,顯然已經在心裡做好了計劃。
兩人都清楚,府中僕人的態度和方鶴安的冷淡有關。
甘棠心中明白,青棠又何嘗不懂。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方鶴安,他都不過問夫人一聲,連著他也冷待夫人,要不然就是和夫人爭執,不然這一個個的奴才怎麼敢蹬鼻子上臉。
青棠則是早已經在心裡罵了方鶴安幾百回了。
......
夜幕下的方府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孟瑤的居室內燈火柔和,窗外的月光灑在床邊,為房間增添了一份靜謐。
孟瑤在睡夢中輕輕動了動,她的聲音微弱卻清晰:
“水,我想喝點水。”
甘棠和青棠一直守在孟瑤床邊,聽到孟瑤的聲音,兩人立刻行動起來。
甘棠輕手輕腳地端起早已準備好的溫水,輕聲說:
“夫人慢點喝。”
她將水杯遞到孟瑤的唇邊,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孟瑤喝了幾口水,感覺喉嚨得到了滋潤,她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
青棠見狀,輕聲問道:
“要不要試試吃點粥?夫人已經一天沒怎麼進食了。”
孟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青棠便端來已經煮好的白粥,用勺子輕輕舀起,吹了吹,然後遞到孟瑤嘴邊。
孟瑤吃了幾口,雖然胃裡還是有些不適,但粥並沒有引起她的反感。
“夫人您覺得怎麼樣?”
甘棠關切地問,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孟瑤,觀察著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