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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是死了嗎?他怎麼把東西給你。”矮個子沒有經過腦子思索再次就開口。
“你是豬呀!當然是那人死之前交給他的啦。”獨眼男拍了拍矮個子的頭,接著說:“麻煩你說話之前動動腦子好不好。”
“不好意思哈!”矮個子摸了摸腦門表示:“一時心急,嘴快了。”
“那個人死前,確實把那本冊子交給了我。”瘦高個接著說,“他說這本冊子記錄了武陽城當年的一些秘密,不過我並不知道是什麼。”
“什麼秘密?”矮個子問。
“十二年前修建武陽城的秘密。”
“那冊子寫的是什麼,讓我們看看唄!”獨眼男看著他。
“那好吧!你們 不要驚訝。”
瘦高個說話時的神情讓他們兩人感到莫名其妙,然後將冊子開啟給他們過目。
“啊!”兩人異口同聲,聲音之大,差一點吵醒其他人。
“噓!”······
瘦高個做出讓二人不要鬧出聲響的動作。
然後聲音壓得更加低,“不要太大聲,別把看守的人引來。”
“這怎麼是一些符號和數字,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矮個子輕聲說。
“是呀!鬼都看不明白這寫的是什麼意思。”獨眼男低語附和。
“我第一眼看到時和你們的表情一樣,這根本不是你我能弄明白的。”瘦高個對著他們說。
“但是,這些符號和數字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瘦高個繼續低聲解釋,“否則,那個人不會把這本冊子看得如此重要。我們得找出其中的秘密。”
“可是我們從何下手?”矮個子問。
“就是,我們對這一竅不通。”獨眼男也跟著問。
“我們是不懂,但總有人懂。”
“那你打算怎麼做?”矮個子好奇地問。
“我還沒想到。”
瘦高個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打算!眼下我們都想辦法逃出去。”
“那個殺人犯,噢不!那個張鐵霖還告訴你什麼。”矮個子追問。
“這個嘛!我也不知從何講起,他告訴我很多事情。”瘦高個說著皺了皺了眉頭。
“沒事,你就挑你記得的,大概講一下。”獨眼男說。
“好吧!”
瘦高個捋了捋頭緒,隨後講起有關張鐵霖的故事。
“十三年前武陽城爆發了一場戰亂,張鐵霖說是自已是一名土匪,參與了當年的入侵。”
“他們的首領馬騮接受海寇汪武的邀請,密謀攻打武陽城,其中汪武拉攏了各方勢力。”
“只可惜那一場入侵武陽城的戰爭以失敗告終,雙方死傷眾多。”
“他們土匪一方几乎死光,張鐵霖趁亂逃出武陽城,之後機緣巧合下投靠一個風水師。”
“並參與了當年武陽城修建城池一事。”
“有一天夜,風水師召集他們來到暨隆山這裡探查,風水師並沒有告訴他們目的。”
“只是讓他們尋找一些奇豔無比的植物,然後挖開土壤辨別顏色。”
“風水師告訴他們起碼要挖一丈深。”
“他們一群幹髒活的人並沒有過問,只是這裡的山體都是硬石,時常挖開土壤並沒有發現異常。”
“挖完還要埋填回去,可把人累壞,不過相應的報酬也是不會差。”
“在經過數十夜的尋找,終於在我們現在這一片有所發現。”
“難道說?”矮個子驚訝開口,“難道那個風水師當年是來探測礦山的嗎?”
“是的,你猜的沒錯。”
“原來如此。”
“你不要打岔,讓他接著說。”獨眼男罵了矮個子一句。
瘦高個見矮個子投來迫切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再次小聲訴說。
“風水師在確認方位後,在圖紙上標記上,就帶著眾人回到武陽城。”
“之後就在沒有來過暨隆山,他們協助風水師辦一些見不到光的事情。”
“據說風水師在武陽城設定了許多謎團,後來城池快修建好時。”
“風水師給他們安排最後一件事情,貞觀九年元旦那一夜。”
“他們在各處放一把火,弄成是意外事件。”
“張鐵霖被安排去將縣衙府檔案室燒了,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風水師在他們事成之後會殺人滅口。”
“所以那一晚他縣衙檔案庫去放火時······”
在瘦高個要開口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二三·······”哨兵清點牢房裡的人數。
“我這邊沒有少人。”一人說道。
“我這邊也是。”
“這邊也是。”
“該死的!看來只逃了一個。”為首的哨兵說完。
立馬吩咐幾人:“你們幾個去把人殺了,決不能讓他活著走出暨隆山,聽明白了嗎!”
“明白!”
三人假裝熟睡,各自都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待巡邏的哨兵走遠才又大口喘氣。
瘦高個望見一排哨兵退出牢房才拍了拍他們二人。
“他們走了!”
“怎麼回事啊!”矮個子發聲。
“應該又是有人逃出去了”瘦高個又說,“就不知道他還不能活著逃出暨隆山。”
“你接著說。”獨眼男開口。
“好吧!”瘦高個接著說。
“明日再說吧,時候不早了。”瘦高個樣子明顯有一些累。
“嗯!好吧。”矮個子也是有一些犯困說道。
話鋒一轉,“如果你需要幫忙,我會幫你的。”
獨眼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畢竟你幫過我,我們就是兄弟。”
“對!我也是會與你共進退。”矮個子說。
“謝謝你們。”瘦高個看了看他們二人,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牢房的夜晚依舊靜悄悄的,但三人心中都埋下了一顆友誼的種子。
他們知道,儘管身處困境,但彼此的支援和信任,是在這礦山裡堅持下去的動力。
隨即三人結拜為異姓兄弟。
“我,蘇蒙。”瘦高個說。
“我,範堅。”獨眼男說。
“我,鷗樂。”矮個子說。
“我們不求同年同月生同日,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三人再次以天地為證,結為異姓兄弟。”
三人小聲說罷便擁抱在一起,過了好一會才各自鬆開手。
三更,他們結束了這次私密的談話,各自回到了自已的角落。
牢房也隨即迴歸寂靜,而那本神秘的冊子,也成為了他們之間共同的秘密。
看守的人不時起來巡視,他們各自安靜睡去,迎接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