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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推開廁所那扇略顯陳舊的門,只見姜闊和劉迪正玩鬧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出現。
“喲呵,二位玩得可真是不亦樂乎啊!”我冷不丁的聲音驟然響起,一下子打破了他們的歡鬧。
姜闊和劉迪猛地抬起頭,臉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迅速充滿了驚恐。
二人的手下見到我過來,都目不轉睛的看向我,眼神裡透露著畏懼,彷彿看見了最可怕的東西似的。
“李翊風,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姜闊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姜闊清楚我是來者不善,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腦袋上落了下來。
我冷笑一聲,並看向了他旁邊同樣嚇得膽戰心驚的劉迪,緩緩開口道:“我來這兒,自然是來跟你們算賬的!”
話音剛落,我迅速抽出那把鋒利無比的砍刀。
刀身在廁所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這是我第一次用砍刀,緊張嗎?當然緊張。
八中的混子多數都是使用木棍和鋼管的,砍刀這種東西只會在職院和技校氾濫出現。因為砍刀的殺傷力太大,如果有人用它傷人,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學校一般都會禁止學生攜帶砍刀等管制刀具進入校園。但是有些混子為了顯示自已的威風,還是會偷偷摸摸地帶著砍刀在學校裡晃盪。
徐佔軍作為八中的保安隊長,對於這些違禁物品非常敏感。只要他看到有學生拿著砍刀或者其他管制刀具,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扣留在保衛科,並給予相應的處罰。
路雲鵬等人的砍刀自然是沒有開刃,但也足以讓那些混子望而生畏。
畢竟,誰看到他們手裡的砍刀都不敢輕易招惹。而他們人又是學校的功臣人物,所以即使拿著砍刀在校園裡耀武揚威,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不過,我手中的這把砍刀是僅開了刃的。
自從剛開學被這二人開始欺凌起,我心裡始終一直憋著一口惡氣,發誓必須要報仇。
而今天,正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我要用這把砍刀,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惹怒一個“瘋子”的下場。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砍刀,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此刻,我已經不再害怕任何人,只想儘快找到姜闊和劉迪,讓他們付出代價。
自從上次親眼目睹銀河東用匕首捅人後,我的膽子已經變得非常大了。
只不過是建立在我連續嘔吐了八次、做了五次噩夢的基礎之上的。
那幾天裡,每當我回憶起那一幕時,都會感到膽戰心驚,渾身冷汗淋漓。那種恐懼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讓我難以忘懷。
不過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再對那個場景感到恐懼。相反,我對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劉迪瞬間嚇得癱坐在地上,聲音都變了調,“李翊風,不,風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
“好好說?當初你們肆意欺負我的時候,可曾想過要跟我好好說?”我怒目圓睜,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一步步堅定地朝著他們逼近。
姜闊試圖強裝鎮定地站起來反抗,“瘋子,你別太自以為是,以為就憑你能把我們怎麼樣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挑釁,直接毫不猶豫地揮起砍刀朝他砍去。
姜闊驚慌地側身一閃,但手臂還是被鋒利的刀刃劃傷,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煞白。
劉迪見勢不妙,想爬起來逃跑,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朝著他的後背砍去。他慘叫一聲,後背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啊!”他們兩人痛苦的叫聲在廁所裡迴盪。
我掏出閃爍寒光的砍刀時,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濃烈,彷彿看到了死神降臨一般。
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與退縮。
其實以他們這麼多人的實力,如果一擁而上,將我制服簡直易如反掌。
但他們親眼目睹了我猛烈的攻勢,以及姜闊和劉迪的慘狀,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們喪失了勇氣,甚至連向前邁出一步都無法做到。
這種情況充分體現了人性的弱點。
儘管他們人數眾多,但面對強大的敵人,內心的恐懼戰勝了理智,使得他們只能選擇退縮。使得我成功地威懾住了二人的這群手下。
此刻,整個廁所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恐懼如同陰霾般籠罩著每個角落,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此時此刻,姜闊和劉迪身上已經血跡斑斑,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他們無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艱難。汗水如雨水般湧出,浸溼了他們的衣物。
我緩緩走向二人,眼神冷漠而堅定。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盒紅塔山香菸,輕輕抽出其中一支。點燃打火機,菸頭瞬間燃起橙色的火苗,照亮了我冰冷的臉龐。
我蹲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煙,感受著尼古丁帶來的刺激。
隨後,我將煙霧緩緩吐出,分別在姜闊和劉迪的鼻子處吹去。他們被這股濃烈的煙霧嗆得連連咳嗽,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煙霧繚繞間,我的身影顯得越發神秘而冷酷。手中的香菸漸漸燃燒至盡頭,菸灰隨風飄落。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毫無波瀾。
片刻之後,我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著拿出了兩沓鈔票,然後用力地扔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這裡面每沓都是一千塊,拿著去醫院縫幾針吧,不然小心你們的狗命不保!\" 我說這話時,語氣冰冷而無情。
這些錢既是醫藥費,也是封口費。
這兩千塊錢其實是孤兒院院長資助給我的生活費。儘管我已經不再住在孤兒院裡,但院長一直對我關懷備至,每月都會給我打一些生活費用。
當我把錢扔出去時,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灑脫、很無所謂,但實際上我的內心卻在滴血。因為這樣一來,下個月我可能只能靠吃大白菜度日了。
給完錢後,我再次冷冷地開口:\"老子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把這件事捅到學校或者條子那裡,休怪我出手無情!我他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們有家庭需要顧及。如果你們真的害得我陷入牢獄之災,那這輩子都別想再下地走路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讓人聽了不禁心生寒意。
但沒辦法,他們二人知道我的情況,還真不敢觸我的眉頭,生怕自已小命真沒了。
他們微微點頭,表示不會捅到學校或者條子那裡。
我朝二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用溼巾擦了擦砍刀,裝回羽毛球拍袋子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八中食堂。”
喬大虎徑直的走向了張濤和趙澤等人的那張桌子,上來二話不說,把二人對面坐的那些手下全都推到了一邊。
張濤憑啥就飛揚跋扈,再加上酒精作祟,當場就站起身拍了桌子罵罵咧咧:“小崽子,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推我的弟兄們是幾個意思啊?”
喬大虎沒說話,只是把他們吃的一盤熱騰騰的麻婆豆腐拿到自已跟前,並且拿裡一個勺子,不知道的以為是來蹭飯的。
“哎呦臥槽,哪來的窮鬼,還來蹭飯來了?”趙澤看到喬大虎這般態度,也不屑一顧的嘲諷起來。
”來來來,叫聲爸爸,這一桌子菜我請你了,飯卡也給你刷。”
喬大虎仍舊沒說話,把手指伸進麻婆豆腐盤子中,然後又拿了出來。
“溫度恰到好處。”喬大虎忽然開口。
“砰!”
喬大虎眼疾手快的把手裡的麻婆豆腐拍到張濤的臉上,然後迅速踩上板凳一個右踢腳踢到了趙澤的臉上。
“啊啊啊!燙燙燙!”張濤捂著臉,倒在地上,豆腐和紅油順著臉躺在了他的脖子和眼睛裡,尚有餘溫的麻婆豆腐也燙的他滿地打滾。
“嗚嗚嗚。”被踢了一腳的趙澤已經說不出話,喬大虎鞋上的大泥已經被他吞進了嘴裡。
“X你媽,你敢動我大哥?”
“兄弟們,把他給我乾死。”
二人的小弟們大呼小叫的朝著喬大虎圍來。
喬大虎沒說話,只是微微搖搖頭。
“砰!”喬大虎揮起一拳砸到其中一個人的腦門上,把他揍得徑直倒飛了出去,還連帶著兩三個人。
喬大虎迅速拿起長椅,用力一揮把另外的一些人都砸倒在地。
剩下三四個沒倒下的人,見情況不對,立刻腳底抹油,四散而逃。
喬大虎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他猛的跳起,朝著那幾個人撲了過去。
他們根本承受不住喬大虎這強有力的一擊,分分鐘便倒地不起。
“螻蟻罷了。”喬大虎看著地下躺著的這群人,鄙視的罵了一句。
他頭一轉,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張濤和趙澤,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張濤和趙澤是吧,讓你虎爺爺好好稀罕稀罕你們。”
說罷,喬大虎掏出了一根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