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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默這是第一次到縣府。
這種感覺，彷彿到了一個古裝片場一般，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街道兩邊擺攤子的也不少，雜而不亂，井然有序。
只不過百姓的穿著普遍破舊的很。
腳上大部分都是赤腳和草鞋。
楚默和石頭找了街邊一處空地，把魚擺了起來。
“石頭，來一嗓子。”
楚默對石頭笑著說道。
石頭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勁：
“賣魚啦！”
“活蹦亂跳的野生魚啊！又大又肥的野生魚啊！買到賺到，不買後悔！”
“便宜賣了，叔叔嬸子大爺大媽爺爺奶奶們看過來了！”
石頭嗷的一嗓子，嚇了從旁邊路過的人一跳。
“渾小子，嚇人一跳。”
“魚怎麼賣？”
在石頭的吆喝下，頓時不少人圍了過來。
“大的五十文一條，這幾條小的三十文。”
楚默比劃了一下，他們沒有稱，只能大體比劃。
剛才楚默簡單轉了一圈，沒有見到賣魚的，這個錢還是聽石頭之前說的，他之前在縣府看見過賣魚的，不過都比較小，一百文能買二十幾條。
楚默便定了這個價格。
“五十文一條？”
“這都是死的啊……”
一個大嬸有些遲疑。
“沒死！”
“都是活的，你看剛才這魚還吧唧嘴呢！”
石頭拎起一條魚來，啪啪甩了兩巴掌，那魚果然劇烈掙扎了起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把楚默都看傻眼了。
連忙用葫蘆的水給魚淋了一些。
“大嬸，你別看這魚貴，但是好吃啊，魚肉可比其他的肉香多了，還對身體好！”
“而且現在這個季節，弄這麼大的魚可是很不容易的，再說了大嬸，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的魚？”
“我活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魚呢！”
“你要是買回去，保管街坊鄰居們都羨慕你！”
楚默還不等說什麼，旁邊的石頭便緊接著說道。
聽著石頭的話，楚默不禁笑了笑。
這孩子倒是賣東西的好手。
“倒也是，最近我家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買條魚補補身子。”
“這條大的我要了。”
那個大嬸滿意的拎起了一條最大的魚，遞給楚默五十文錢。
“我也來一條吧。”
“我要條小的就行。”
“我要這條！”
“……”
有人帶頭買了以後，又加上石頭上躥下跳的推薦，沒一會就賣出了不少。
“公子，這裡有賣魚的！”
“您之前不是讓我打聽過？那位唐姑娘很喜歡吃魚，要不買點魚帶去洪福酒樓，讓裡面的人給做了？”
“酒樓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時，兩個人走了過來。
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人，身後是一個下人模樣。
“你這個主意不錯！”
“之前就問過洪福酒樓，裡面淨是一些小魚，拿不上臺面。”
“這魚倒是不小。”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擠了進來。
“掌櫃的，這剩下的魚我全包了，這些錢夠不夠？”
那個年輕人掏出一塊銀子遞給了楚默。
楚默接過來一看，足足有二兩多。
看了看剩下的五條魚，倒是有些遲疑。
“夠是夠了，但我找不開。”
楚默搖著頭說道。
“不用找了，難得有這麼大的魚。”
“你今天來賣魚，算是幫了本公子的忙。”
那年輕人擺了擺手。
楚默笑了笑，就喜歡這種不差錢的主。
“不過公子，這洪福酒樓之前做的魚可挺難吃的，要是做壞了，可白瞎這麼大的魚了。”
旁邊的下人一邊上前拎魚，一邊對著年輕人說道。
“對啊，掌櫃的，你既然賣魚，會不會做魚啊？”
年輕人對著楚默問道。
“當然會！”
“我楚叔烤的魚可好吃了！”
“而且還告訴我燉魚的方法，那魚湯別提多鮮美了！”
楚默還不等接話，石頭便迫不及待跳出來獻寶。
“掌櫃的，既然這樣，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去酒樓裡面做個魚？”
“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要是讓唐小姐滿意，五兩銀子，怎麼樣？”
年輕人對著楚默伸出了五根手指。
楚默一愣。
怪不得老說會一門技術吃香，你看看這技術比勞動可值錢多了……
“大哥，你幫幫忙啊！”
“我今天要宴請一個重要的人！”
“小弟我不是別人，石泉縣當今縣令是我爹，我叫沈浪！”
“你要是幫我一次，小弟我感激不盡啊！”
看著楚默還在猶豫，那年輕人索性先把銀子遞了過去，還要對楚默作揖，連忙被楚默拉住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保準讓那位唐小姐滿意。”
楚默笑著接過了銀子。
又有銀子賺，還能結識這個縣令的公子。
最重要的是，雖說眼前這人是縣公子，但說話做事完全沒有那麼盛氣凌人的感覺，楚默也便答應了。
跟著兩人來到了洪福酒樓。
“沈公子您來了？”
“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唐小姐已經到了，正在雅間當中候著。”
看見沈浪進來，早有小二上前打著招呼。
“什麼？”
“唐小姐已經來了？”
“快快快！”
沈浪一聽人已經來了，連忙拎著衣服朝二樓跑去。
“哎哎哎！”
“這兩位是我帶來的，他們要去做魚，你帶他們去後廚！”
沈浪轉頭對著小二吩咐道。
“廚子？”
小二一愣。
有些詫異的打量著楚默和石頭，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廚子的樣子。
但還是把楚默他們帶到了後廚當中。
此時的後廚正忙的熱火朝天。
“去去去！”
“後廚重地，閒人免進！”
一個大廚很是不爽的對著小二吆喝道。
“劉師傅，這是沈公子安排的，說讓他們兩人把這些魚做做。”
小二連忙賠笑著對大廚說道。
這大廚是他們洪福酒樓高薪聘請來的，燒的一手好菜，是他們洪福酒樓招牌，平常就連掌櫃的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什麼？”
“到我的廚房做魚？”
“沒搞錯吧？”
“就他們倆？”
劉師傅一瞪眼，很是不滿的撇了一眼楚默和石頭。
“這是沈公子的吩咐，實在是沒辦法，要不您……”
小二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劉師傅，支支吾吾的退了出去。
“哼！”
“看來這沈公子是看不上我們洪福酒樓做的魚啊。”
“既然沈公子吩咐了，那就讓我們看看吧？”
“這麼大的魚可不多見，別做廢了就行。”
劉師傅黑著臉對楚默說道，讓人給楚默空出了一個灶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