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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放了他們？”
“他們要是回去跟王家說的話，恐怕就完了。”
沈倩有些不解。
“他們不會回去的。”
“他們的毒還沒有解，除非去到石泉縣。”
“而且他們任務沒有完成，回去京城也是個死，沒有意義。”
楚默擺了擺手。
其實對於楚默來說。
不管這兩個人是按照他的指示回去石泉村，還是回去京城，對於楚默來說，都有後續的計劃。
他並沒有那麼多的善心，去信任每一個人。
“走吧，儘快回去京城。”
“希望這一路沒有什麼情況。”
楚默對著兩人說道。
回到河邊，楚默搖船繼續北上。
“我替你一會吧。”
“那人已經睡下了。”
秦盈盈來到船尾，對著楚默說道。
“不用。”
“哪有讓女人搖船的？”
“話說回來，這一路，多虧你了。”
“對付那個朗月，沒受傷吧？”
楚默對著秦盈盈問道。
“沒有。”
“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誰會注意我呢？”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偷襲，沒幾下就放倒了。”
秦盈盈抿嘴一笑。
“不過，你沒有必要謝我，這一路出來，我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你應該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秘密了吧？”
“給我透露透露。”
秦盈盈笑著說道。
“你知道這些，恐怕沒什麼意義。”
“但如果你非要想知道，我就要懷疑你的立場了。”
楚默看著秦盈盈。
“立場？”
秦盈盈瞥了一眼船艙裡面。
“這個是關於太子的秘密。”
“但你呢，之前一直對太子和二皇子若即若離。”
“陛下又因為你是紅顏禍水要除掉你，你卻沒有否認。”
“有的時候，越是無心的話，就越是真實的。”
“綜合這些，我其實不太願意往下想的。”
“雖然我對大慶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但我娘子是大慶的人，這沒什麼說的。”
楚默搖著船槳，輕描淡寫的對著秦盈盈說道。
聽著楚默的話。
秦盈盈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眼。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太危險了。”
秦盈盈嘟起了嘴。
“說說吧，現在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我告不告訴你，取決於你的立場。”
“不然，就算我們兩人的關係，恐怕我也會做出選擇。”
楚默對著秦盈盈說道。
聽著楚默的話，秦盈盈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在船板上坐了下來。
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輕輕褪去鞋襪，一雙玉蔥般的玉足在水裡撩撥著。
“月亮好圓啊。”
“大白天竟然能看見月亮。”
“昨天晚上都沒注意。”
秦盈盈自言自語道。
“是啊，說起來，今天好像是正月十五。”
楚默抬頭看著天上。
驀的想起自己在去刺殺皇后行動之前，秦盈盈對自己說過的話，等到正月十五月圓的時候繼續陪他看月亮。
楚默心底不由得一軟。
“其實你猜的是對的，我並不是大慶的人。”
“從小……很難去回首那些日子，不過好在我從小麗質動人，才免於那些劫難。”
“但她們從小都罵我是小狐狸精，我都習慣了。”
“一直到長大，被送到了大慶京城。”
“我所知道的事情，很多並不是我來到京城之後才知道的，其實在這之前，大慶皇室和朝廷重臣的資料我都知道。”
“至於目的，我想或許應該是擾亂京城吧。”
秦盈盈低著頭說道。
“廖國？”
楚默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
“我原本是大慶的人，在跟廖國的戰爭中被帶到了廖國。”
“那個時候我才七歲，很多東西都沒有印象了。”
秦盈盈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跟你類似的人還有很多嗎？”
楚默想了想問道。
“有很多。”
“但並不都跟我一樣，他們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
秦盈盈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全部的秘密了。”
“說實話，這一次離京，我曾經幻想過，就跟你兩個人，就此離開，再也不回來。”
“但這終究還是一場夢罷了。”
秦盈盈苦澀的搖了搖頭。
“你在天下第一樓，誰負責盯著你？”
楚默問道。
“啊？”
“什麼意思？”
秦盈盈一愣。
“廖國既然派你來搗亂，總會有人盯著你吧？”
“還有，是誰帶你來的？”
“我要知道你所有的情況。”
楚默對著秦盈盈問道。
“這……”
“我不知道。”
“或許就在進出青樓的人當中。”
“自從我來到京城之後，從沒有人找過我，或許是因為我做的比較好吧。”
“太子和二皇子因為我，已經水火不容。”
“在這之前，兩人雖有矛盾，但還不至於這樣。”
秦盈盈也頓時明白了楚默的意思，笑著說道。
“我目前的目標，是除掉王家。”
“這一點，跟你並不矛盾。”
“一切等我處理完再說，你繼續等吧，一直等到有人找你，我再來想辦法。”
楚默對著秦盈盈說道。
“你還真打算淌我這趟渾水啊？”
秦盈盈輕咬著嘴唇。
“行了，明知故問。”
楚默白了秦盈盈一眼。
他倒是不願意瞎摻和事，但事到如今，你說讓他完全置秦盈盈於不顧。
楚默還是做不到的。
人的情感，永遠是最複雜和最不可理喻的東西。
“知道了，我的大掌櫃。”
秦盈盈嘴上說著，輕輕把頭別了過去。
強忍著沒哭出來。
這麼多年，自己一直被當做工具來培養，來安置。
所有人都是衝著自己的身體和美貌。
從來沒有人真正在乎過自己。
剛才自己告訴楚默所有的秘密，已經打定了主意投河自盡，了卻這一段孽緣，不想再回去京城。
她已經隱隱猜到，如果自己繼續回去，將來一定會跟楚默對上。
但沒想到，楚默不僅不放下自己，還會願意給她未來。
縱使她現在是迷茫的。
縱使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有楚默在，她願意抱著那一絲希望。
“對了，在拿住朗月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一句。”
“我們就算拿住了沈倩，也不一定能順利進到京城。”
“我擔心這一路可能會有埋伏，要不就是在京城門口會有嚴查。”
“我們現在帶著沈倩，要怎麼進入京城呢？”
“換個地方會不會更安全一些？”
秦盈盈想到了什麼，對著楚默說道。
“不，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就算他們猜到沈倩還活著，一定不會想到她還會在京城。”
“至於如何進入京城，就要看你的了。”
楚默看了看秦盈盈。
“看我？”
“我要做什麼？”
秦盈盈不由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