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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鎮上逛了一圈,三人就回去了,又碰上了那個煉器的年輕人。
他愁眉苦臉的走在路上,樓危與他搭話:“兄臺這是怎麼了。”
年輕人道:“還能是什麼,一件武器都沒賣出去。”
樓危忍住想笑的衝動,他拍了拍年輕的肩膀:“放寬心,只要你的武器質量足夠好,總有人識貨的,你看我們,不就買了你的東西。”
年輕眉宇更加鬱結了,氣呼呼道:“你們這一單,我幾乎沒賺錢。”
“兄臺來這裡也是想進明華山秘境嗎?不知兄臺名姓,來日若是在秘境相遇,還請兄臺手下留情。”
“在下霍昀,靈劍宗弟子。”報出自己家門後,霍昀也收斂起頹廢的神情,“是啊,我修煉碰到了瓶頸,怎麼都突破不了元嬰,來這裡倒不是為了那一絲天地之力,來人何止數萬,我自知不是那第一人,只是想尋求一個突破的契機。”
樓危心下一驚,沒想到面前這人不聲不響竟然還是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怪不得他感知不到對方的修為。
一路上邊走邊聊,謝長祁話少,只是隨意的應付了幾句,很快就來到了客棧。
跟隨著霍昀到了他所居住的地下暗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和屋頂懸掛著的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散發出柔和的光暈,照亮了整個房間。
除了床,還有一尊巨大的爐鼎佔據了半間屋子,爐鼎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熱意氤氳在房間裡。
樓危眼睛瞪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焚天鼎?”
霍昀眉頭一皺,糟糕,他竟然忘記了收起來。
讓外人看到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要不要……殺人滅口?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收到了謝長祁的眼神警告。
謝長祁對樓危說:“怎麼可能,焚天鼎已經消失了數百年,更何況,他怎麼會馴服焚天鼎,我看,這頂多是個仿品。”
樓危點點頭:“也是。”
霍昀聽明白了謝長祁的意思,他應當是看出了這鼎的來歷,但是他的話也在告訴霍昀,他對他的鼎沒有覬覦的心思。
他如果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也不會怕他。
霍昀一笑:“謝兄說的對,我這只是個仿品。對了,謝兄要改造的軟甲和材料呢,交給我吧,我這就給你們融合。”
謝長祁取出軟甲和材料,便帶著樓危在門外等,錦鳶已經先回去了,所以這次只有他們兩人。
門被換上,門外只剩下了兩人,他們往樓上走,方才和霍昀說過了,軟甲改造完成會送到樓上。
因為他倆是突然加入的,客棧的房間不太夠,只剩下一間房,錦鳶說讓他們去別的地方住,但是那樣就和大部隊分開了,樓危沒同意。
所以他倆只能住在一塊。
回到房間後,樓危躺到床上,注視著天花板,心情不知為何變得沉重起來。
樓危有點擔心,“明天夜裡秘境就要開啟了,這次五個大陸數百個宗門,來了那麼多人,我要是死在裡面怎麼辦?”
謝長祁拳頭攥緊:“師兄不會有事的。”
不過這句話他說的很沒有信心。
他又什麼能力保證樓危的安全呢?他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夜裡,霍昀如約送來軟甲。
謝長祁感受著軟甲,非常滿意,他拿出一塊玄鐵,遞給霍昀:“如何,可滿意。”
霍昀眼前一亮,玄鐵在大陸上很是難得,他煉器時加入一點,整個武器的品階都會上升一個臺階。
樓危瞥了一眼:“有了這個軟甲,你應該能從秘境中全身而退了,”
謝長祁目光溫柔,“沒有這個軟甲,我照樣能全身而退。”
樓危不甚在意。
謝長祁坐在床邊,勾起他的食指。
樓危實在是不想動彈,也不想管謝長祁到底想幹什麼。
“嘶!謝長祁你幹什麼!”
樓危感覺到指尖一陣刺痛,“你是屬狗的嗎?”
看著散發的光芒,樓危騰的坐了起來,軟甲正在吸收一滴鮮血,那不是他的血嗎?
樓危終於知道謝長祁做了什麼了,“你讓軟甲和我認主了?”
“可他不是隻是普通的護具嗎,怎麼能認主?”樓內大為不解。
普通的法器是不會認主的,誰拿到手就是誰的,只有生了靈的法器才會認主。
認主的法器和樓危的識海之間有了微妙的聯絡,自動穿在了樓危身上,然後隱匿無形。
相當於穿了一件隱身的盔甲。
“嗯。”謝長祁輕輕的應了一聲,“本來是沒有靈的,我讓霍昀融的。”
樓危本來以為這是謝長祁為他自己準備的,結果這件軟甲現在穿在他身上。
樓危已經徹底不想問謝長祁為什麼了,他能不知道為什麼嗎,兩個人現在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只不過樓危裝作不知道,謝長祁也由著他。
樓危心尖湧出一股難言的酸澀和痛楚,痛得他無法呼吸,眼眶似乎有什麼液體要湧出,他只能極力的忍耐著。
樓危低著頭,終於將眼淚又憋了回去。
他聲音有點悶,但像是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謝長祁,要是我們一起去了上界,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你要想清楚了,什麼事都可以。”
謝長祁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樓危說了什麼,他稚氣未脫的臉龐帶了幾分少見的笑意。
“師兄,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樓危:“我怎麼會後悔。”
謝長祁很少展露出自己的情緒,此時卻像個吃了蜜糖的大孩子,他不敢對樓危太過親暱,但又實在想靠近。
於是自認為大膽的用手攬住樓危的脖子,兩個人一塊倒在床上:“師兄,早點睡吧,明天還要進秘境,進去之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他生怕樓危會拒絕他,假裝閉上眼睛,兩個人靠的很近,但心與心的距離卻遙遠。
樓危嘆了口氣,這次沒有推開謝長祁,各懷鬼胎的兩人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睡著了。
樓危呼吸變的均勻平穩後,深夜中謝長祁睜開眼睛,他黑亮的瞳孔注視著樓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只感覺,這個人他怎麼看都看不夠。
最後,謝長祁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在他身邊沉沉睡去。